汐汐喃喃道,“我也想,可是……”
“可以的,陈映波是不一样的。”陈耀坚定道,“严安寒他能把自己的真面目展现到那个人面前吗?只要到时候我们让他们自己乱起来,我们就转学!”
田汐汐闭眼默默流泪。
外面月色惨淡,风在空空的楼宇间回旋,景观树的叶子被刮得沙沙作响。
砰!——
水杯摔碎溅落一地玻璃碴,陈映波揉了揉眉心,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自己像是被什么迷住。
用了好几年的杯子就这么碎了,挺可惜。
凝视着地上的碎片,陈映波天气,他蛮喜欢这个杯子的设计,当初卖给他的那个小道士神神叨叨了半天,说什么要是被子碎了那他的劫难就该到了。
陈映波当时就和那小道士说;“你说得很玄学,如果我有钱肯定买你的服务,但是我没钱,你换个人骗吧。”
小道士气呼呼把杯子留给他就跑了。
说什么,就该他遇到变态?
陈映波想着这段时间的糟心事情,心中不安更甚。
事实证明,倒霉的事情往往组队前来。
陈映波不仅仅是用超出市场价格才租到半年期的房子,搬家当天,原本明媚的天气也忽然变卦。
预想中顺利地出行,变得犹如春节高速,满目拥堵,喘不过气。
红色预警的台风挡住网约车,可惜却挡不住为找他麻烦的同学。
在暴风雨中听见敲门声,陈映波心中浮现出,啊,果不其然的想法。
冷静地告诉自己,不要吵架,也不要动手,冷静地和他们争辩。
对方三两句撇开话题,就打算动手。
一人撸起拳头就冲着陈映波砸来,其余人则往他整理好的物品冲去!
“看来你很讨厌学长的这张脸,这就是所谓的长的丑玩得花?”
就在陈映波要反击的前一秒,一把白色蕾丝小伞戳在那人的手臂痛经上,顿时扭曲着脸蹲下。
“你怎么来了?”陈映波看着严安寒沾染了泥点子的裙摆,觉得挺可惜,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觉得学长的辅导很不错,所以今天没事,想要加课,看样子我来得不合适?”
严安寒耸肩,横了不敢过来的几人一眼,嗤笑道,“真是坏我心情,谁知道来了就看到这种霸凌画面。”
“喂!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被小白脸迷得分不清左右!“
”陈映波住着B大给特惠的单人宿舍,挤压真正贫困生的应有利益,我们给了合理的时间让他搬走,他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我们赶走他有错?”
“真的嘛?”严安寒眼若含泪的转头,“学长的家庭条件原来那么差的吗?”
“……”周围人都傻了,大小姐,这番话的重点是告诉你陈映波是个多么糟糕的人,而不是让你去同情他的好不好!
陈映波被这一出整得又好气又好笑。
一时间不知道是骂这两方的人哪一个更蠢。
“学校不能住了,学长你要不然来我家吧。”严安寒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完美刻画出一个不知人间疾苦又心疼眼前人的大小姐形象。
啊……多么像是一个拯救落难王子的公主?
“不用了。”陈映波拒绝。
“……”严安寒的戏没转过来,脸上的神色却克制不住地冷下来,盯着他道,“你说什么?”
陈映波没有察觉空气骤然降温,依旧摇头,“我也不是没有钱,还没有需要到你救济的地步。”
他抬手揉了揉严安寒的头发,力气又小又轻柔,像是在抚摸什么小动物一样。
难得笑道,“不用担心我。”
严安寒涌现的怒气不知不觉就被陈映波给揉没了。
半晌后才喃喃着开口,“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和我住在一起?”
“嗯,因为我需要私人空间。”陈映波认认真真地说道,“我已经收取了你那么高的补课费用,如果再住到你家里去,那我就是包吃包住的代课老师,那我得付出身才能够弥补呢?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把时间全部花在你身上。”
而?不值得在他身上花那么多时间,那是想在谁身上花时间?
严安寒看着他,眼睛深邃的像是一块黑色玉石。
原来如此。
他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对于陈映波原来的想法,还是太过单纯。
之前的哄骗意外让严安寒得到陈映波的偏爱,可是却没有让他真的能把这只猫圈养起来。
陈映波自始至终只是认为严安寒是个需要长辈照顾的幼崽,却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为了严安寒放弃更多的东西。
严安寒几乎要冷笑出声。
这算是诈骗吗?
这个人可真的自信,好似他严安寒是什么旅馆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