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扮的颇有风韵。史沟飞一见,原来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总统。
狱长见总统出来,忙迎过去,口中叫着总统夫人,又拉过自己的椅子给她。总统慢慢地坐了。特工跟过去直挺挺立在身後。白力克吓得浑身哆嗦,史沟飞忙拿眼色止住他,自己则一动不动。见总统上上下下又细细打量了史沟飞一番,说,好一个英雄,果然一表人才。史沟飞哼了一声,冷冷对道,好一个政客,虚伪也不脸红。总统也不恼,只笑了两声。史沟飞,今天我来,是想跟你和解,不想跟你争执。你要问谁是受害者,我可以告诉你,是我是我还是我!你失去了一个哥哥,我失去的比你更多。从今後,只要你不再自寻烦恼,我就会找机会将你特赦。你还有什麽要求,也可以尽说。史沟飞冷冷一笑,要求我只有一个,就是告诉我真相。我哥哥有没有杀你弟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不用装糊涂。
你可真像……,总统顿了顿,又说,真相?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只怕知道真相了你会更失望。史沟飞道,笑话,我怎麽能失望?就怕你不敢说。总统淡淡一笑,好好好,既然你一头认准了南墙,想来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来来,你与我到里面,我告诉你,也让你死死心。说着,让史沟飞往里间走,自己也跟过去,韩特工望望总统,白力克望望史沟飞,见二人都轻轻摇头。只得停住,分守在门的两旁。
小屋阴沉沉的。史沟飞从一边坐下,总统坐另一边。靠她的一侧,放着一个骨灰盒。底部刻着Lin Burrows的名字,史沟飞看见,眼睛湿了一片。总统将骨灰盒拿起来,也仔细看了看,然後推到了史沟飞那边。史沟飞手不能接,只得眼睁睁看着,想起从前兄弟种种,泪水禁不住流下来。史沟飞,你真的很像你母亲,有情有意,我很佩服,也很感激。我认识你的母亲?是的,好久以前了,那时你还没有出生,实际上,你出生前,我们就已经不来往了。Lin Burrows,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你不知道吧?但他应该庆幸有你这样的好弟弟。可他却没有个好母亲。谁是他母亲?我就是他母亲,他是我的儿子。你不用惊讶,这是事实。好多年前,我跟你的母亲还是闺中密友,她刚跟你的父亲结婚不久。那时候,我也怀孕了,但我还没有结婚,我也不能告诉别人谁是孩子的父亲。当然,我可以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我弟弟。你不用拿这麽奇怪的眼神看我,你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我们还年轻,什麽都想尝试,性、大麻、毒品,什麽新鲜做什麽。不能全说是我们的错。我的父母不能接受这个孩子,而你的母亲那时刚好流产,非常伤心,我就把孩子,也就是你哥哥,托付给了她。我的父母让我发誓永远不能再见这个孩子,我们就搬了家,从此再没跟你母亲联系。好多年过去,我也差不多淡忘了。没想到,又节外生枝。三年前,我作为共和党人,搭档前总统竞选副总统,本来应该很顺利,但你父亲身为民主党人兼FBI,却处处与我作对,他为了阻挠我竞选,竟然想出卖自己的养子来弄倒我,政治上的事,你也知道须要先下手为强,也是你父亲无情在先,不能怪我无义。我就找来你的父亲,以你的性命相威胁,他才终於放弃,决定收声。但我想,留着把柄在别人手里总是祸害,孽债还须孽债偿。你哥哥是我的孩子,没错,但他时时就像颗炸弹,让我日夜难安。虎毒不食子,这话本来没有错,但你哥哥的存在却威胁着我的生命,他会让我一败涂地。我也是被逼无奈,就当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孩子。是的,随便你怎麽说,一举两得也好,一石两鸟也罢。你哥哥谋杀我弟弟,一下子,我人生的两个污点都没有了。你说我狠毒?哈哈,你以为一个女人当总统是件容易事?世界是女人的,也是男人的,但归根结底,还是男人的。我若不狠毒,我不能有今天。我不信有什麽地狱报应,我只记得好事情,坏的从来就没有发生。这就是真相。你的母亲死了,你的父亲死了,你的哥哥死了,我的父母死了,我的弟弟死了,我的儿子也死了。你对我儿子有情有意,所以我告诉你,出了这个门,我也不怕你告诉别人,知情人都死了,再没谁可对证,也不会有人信你。你要的真相我讲完了,我儿子的骨灰我会带着,你的情意我也会记得,只是以後咱们各走各的路,再不相干。
总统站起来要走,史沟飞从门口大声咳嗽了两声。外面的白力克会意,他对着韩特工一笑,兄弟,能不能借个火?没等韩反应过来,白力克早一枪顶住韩特工的脖子,将他的耳麦一把抓下来。又对着目瞪口呆的狱长道,你给我趴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又问韩特工,老实说外面还有谁?没有谁,就是飞机上还有两个人。哼哼,信你一次,你个比鸡巴还丑的韩国大草包,不整整容就敢来美国当特工,我看见你这张吊丧脸我就来气,还是滚回你老家去吧。说着用力一顶,扳机一扣,韩特工脖子顿时就开了个口子,股股鲜血直喷向屋顶。白力克一边又狠狠一脚,踹开了里间的门,总统早吓得喊不出声来,白力克左右手各拿着一把枪,一枪指着狱长,一枪指着总统,他把手铐的钥匙从上衣口袋里叼出来,甩给了总统。臭娘们,快把你史爷爷的手铐打开,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总统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