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到边脚,将粉末都倒在马桶里,用水冲了三冲,都流了下去。这才回来,对白力克一笑,你刚才吃的可不是寻常东西,而是七步断肠散。费南多白力克听见都一惊,费说,听说这可是全世界烈性最强的毒药,而且无法可解。白力克不禁心下叫苦,直喊了三声亲娘。史沟飞道,费兄说的不错,它毒性确实最强,若食十粒或以上,则当即致死,不曾痛苦。若只食一粒两粒,则它之毒,不在一日毙命,而在日日折磨,满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夺人性命。不过,要说无法可解,倒也不那麽绝对,只是困难一些。白力克听见有法可解,忙爬着滚过来,史大爷千恩万恩,只要能救我一条小命,小的愿世世代代为史大爷做牛做马。他这麽一爬,後庭原来插着的警棒不免顺势而出,底下留下一滩血迹,白力克也顾不得疼。
史沟飞於是说,说难也不难。这药原本是中国江南浙江杭州普陀寺五毒教教主何红药所配。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可巧,她儿子在普林斯顿留学时,我与他同学,并结为好友。如今,你只要按我的指示,如此如此这般,成功之後,我定当求何兄一求,到时你断肠散之毒自然可以消除。白力克听见,连连捶头。史沟飞接着让费南多给白力克松了绑,见他衣衫不整,满身狼狈,犹在战战兢兢。别忘了你贴身的好棒槌,费南多把半截红警棍扔给白力克,禁不住偷笑。这个,你也拿回去。史沟飞转了转手里的手枪,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你自己衡量。说着将手枪也扔给他。白力克一伸手没接住,慌张张又从地上拾起来,欲想开枪报仇,又想自己也难逃一死,想了几想,终於又别回腰里,然後提了提裤子,又向费史胡乱拱了拱手,转身开门急匆匆去了。
已经将近子夜时候,一轮弯月悬在半空,天深人难寐。
费南多将史沟飞扶到床上,又取过湿毛巾帮史沟飞擦身子。都是我害苦你了。费南多哽咽着说。这怎麽能怪你呢?费兄。就是没人逼,我也不会怪你。又笑笑说,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只等着我好了,你再还回来就是。费南多说,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说笑,你要是有那个能力,我现在也让着你。一边又说,别不好意思,你抬起来让我看看。说着,他轻轻掰开史沟飞的後庭细瞧。呀,都出血了。费南多忙着拿毛巾擦了又擦,还是有血流出来,不禁急得他直哭。又拿舌头去舔。史沟飞一阵酥麻,笑着说,没那麽严重,总之死不了,怎麽也比插警棍的那个好。一句话说得费南多笑了。史沟飞接着道,还记得那天我们说的吗?现在看来,的确是我吹牛了,论粗论长,到底还是你的大。费南多苦笑着说,我倒宁愿自己的细些短些,那样也可让兄弟少受些苦。史沟飞道,也未必,要是你像断肠散那样又细又短,只怕我会更苦。说着噗哧笑了。费南多道,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倒老拿人取笑。史沟飞道,这话有意思,我哪里取笑你了?我只是拐着弯夸你,你不谢我不说,还说我取笑,可见你粗心。
我是心粗,不过还有比心更粗的,你想不想看?费南多笑着向史沟飞打闹,不一会,俩人抱成了一团,面对着面,忽然都静下来。二人眼望着眼,鼻碰着鼻,唇贴着唇。靠这麽近,我好像都不认识你了。我也是,你好啊,陌生人。你也好,陌生的人。你想起杨花了吗?没有。你想起SARA了吗?没有。这是你鼻子的气息,这是你嘴里的。不,那是你的,这才是我的。都不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我们的。费兄,你想吻吻我吗?你从前吻过男人吗?没有。那你想不想吻,敢不敢吻?我不知道,我想起从前听过的一个故事。故事?是的,一个关於吻的故事。快说来听听吧。好的。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有一个年轻的建筑师,他在动物园里碰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对她一箭倾心。当时她正坐在豹子笼前,专心致志的给豹子作画。他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他。不久,他们结婚了。但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却不肯与建筑师亲近,甚至一个吻也不能。建筑师很苦恼,问为什麽。女人说,她很小的时候,老家有一个传说,说很久以前,有一年大旱,庄稼斗米不收。全村人都快要饿死了,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恶魔,他旁边站了一只金钱豹。恶魔说,只要把全村最美丽的女人献给他,天就会下雨,人就会得救。那时候,全村最漂亮的女人自告奋勇站出来,跟恶魔走了。果然第二天,天降大雨,全村人都得救了。几个月後,那个女人突然回来了,他的丈夫也从战场归来,久别重逢,二人都很高兴,他情不自禁吻了她,就在刹那间,女人突然变成了一只金钱豹,咬死了她的丈夫,然後咆哮着奔向山中。此後,人们还不时见到金钱豹模样的女人,老人们都说是那个女人的後代,都敬而远之。女人又说,她出生的时候,有人说她长得像金钱豹,因而人人都远着她,她不堪忍受,才来到很远的地方。建筑师听完,很怜爱她,说这只是个故事,世界上不会有真的金钱豹女人,都是你的心理作怪,并说服她去看心理医生。她果然去了,但没有什麽效果。有一次她回家,很晚了,丈夫还没有回来,她就去了建筑师上班的地方,看到丈夫跟从前暗恋他的一个同事在谈论工作,她不禁醋性大发,跑着去了动物园,对着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