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起来。又见到饲养员忘了拔出笼子的钥匙,她就悄悄摘下来,揣在了自己怀里。建筑师回家不见了妻子,十分着急,他打电话把心理医生叫来,问他是怎麽回事。医生也不能回答。突然,建筑师想起了什麽,他让医生在自己家里等着,一个人奔向了动物园。建筑师走了不久,女人忽然回来了,脸色疲倦。她伤心的问医生,我是不是会吃人的金钱豹女人呢?医生贪恋女人美色已久,就顺势说,世界上没有什麽金钱豹女人,你要是害怕,先可以跟我试试,就从一个吻开始。女人听信了她,随着吻了他。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真的变成一只金钱豹,张着血盆大口将医生撕了个粉碎,然後跑出了门外,飞速向动物园奔去。建筑师没见到自己的妻子,正准备离开,忽然见一只金钱豹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它在豹子笼前停下来,嘴里叼着笼门的钥匙,但它不会使用,於是就用嘴将铁锁咬掉,将笼门打开,两只豹子对着叫了几声,接着并肩向着树丛的深处飞去,眨眼间,就不见了。
讲完了。这就是一个吻的故事。你觉得有意思吗?很有意思,费兄。我知道为什麽你不敢吻我了,你是怕我也是个金钱豹女人,怕我吃了你。哈哈哈,好兄弟,我不怕,就是真被你吃了,我也愿意。也不知道为什麽,我非常喜欢这个故事。我也很喜欢,但我不是金钱豹女人。是的,你不是,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是凶残无情的金钱豹,你是我喜欢的好兄弟,你就像是只蜘蛛,结了张大网,笼罩着我,等我飞过去,但我很乐意。费南多一边说着,一边将嘴唇贴过来,史沟飞也迎上去。费兄,你上了我的网了,再不能飞了。我不在乎,我愿意。我爱你,费兄。我也爱你,蜘蛛兄弟。
一个白天都没有动静。
白力克来了几回,一直说没有消息。不会是不来了吧?那倒不会,狱长说一定会来。只是大人物很低调,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位爷放心,我都按爷的指示安排好了,除非他不来,来了他就跑不了。史沟飞点点头,你辛苦了,再去打探吧。白力克答应着去了。天色已越来越晚。将近九点的时候,忽然见白力克慌慌张张跑来,赶到近前,还喘着粗气。来了!来了!我的爷!是坐直升机过来的!来头真不小!史沟飞哼了一声说,那就更好,你可看清楚是谁?这个没有,只看见狱长在草坪上接,然後坐车直接去办公室了。我现在只等着传话,待会还得委屈爷,跟我走一趟。史沟飞说,这个自然。不一会,白力克的对讲机果然响了起来。他听了几句,连应了几个是。然後掏出手铐,小心地冲史沟飞陪笑,也不说话。史沟飞笑笑,回头对费南多说,费兄,再检查一遍东西,看全不全。费南多听见忙退步掀开长垂到地的床单。冲锋枪、子弹夹、催泪弹,对讲机、镣铐绳索、牢房钥匙。一应俱全。只差原子弹了,他笑笑说。史沟飞也笑笑,回过头来,将手伸到手铐里。咱们走吧。白力克小心将史沟飞拷上,刚走到门口,史沟飞又回过头来,对着费南多笑笑,费南多一步冲上来,紧紧抱住史沟飞。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一会咱们就能再见。多保重。费南多使劲拍拍史沟飞的背,又转头对白力克说,你可好好看护着他,要是有什麽意外,信不信我把狐狸河夷为平地变成死海!白力克忙答,黑大爷……未说完先打了自己一耳光,费大爷放心,我在,史大爷就在……你不在史大爷也要在!是是是。白力克一边倒退答应着,一边忙领着史沟飞去了。
穿过中间那块绿绿的草坪,果然见一架白色直升机停在那里,红色的信号灯还在一闪一闪。看来大人物不想在此地久留,他可想错了。走近些,JB1069,黑色的航班号映入眼帘。好像在哪里见过,史沟飞心中暗想。正在盘算,转过一个弯,是一栋白色小楼,楼前停着一辆加长的黑色林肯轿车。史沟飞再熟悉不过,正是狱长办公室。进去後,看我眼色行事,切忌不可鲁莽,擒贼先擒王,务必注意有没有特工。史沟飞又叮嘱一遍,白力克说早记下了。
一楼的年轻女秘书见白力克进来,忙挂了个电话,然後对白力克说,快上去吧,他们正等着呢。白力克忙拉着史沟飞走上二楼,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开了,二人走进去,却只看到了狱长,再没有旁人。坐,他走回自己的桌旁,又指了指中间的椅子,史沟飞过去坐了。知道今天找你什麽事吗?不清楚。Michael,我先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哥哥前天已经依法被执行死刑,罪名是故意谋杀,外加越狱。这件事你应该料到的。另外,你也知道,你哥哥谋杀的是现任总统的弟弟,影响很坏,应该是死有余辜。不过话说回来,冤冤相报何时了,人已经死了,仇恨也就没有了。总之,受害人家属已决定和解不再追究了,所以我们希望你也能心平接受这件事。史沟飞听狱长如此说,不禁怒从心头起,大声质问,谁是受害人?谁决定和解?你让谁心平?白力克在一旁,佯装呵斥:你他妈放老实点!狱长摆摆手,还要再辩,忽然听见冷冷有人说,我来跟他解释。声音不大,但盛气淩人。只见里侧套间的门手一响,从中走出两个人来,後面的,西装革履,头戴耳麦,腰别手枪,不高不矮,面无表情一韩裔男子,前面则是着粉色套装套裙的一中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