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遇到什么人呢!” 我仰靠在宽大松软的沙发椅上,心想不知普通的客机是什么样子的?一路上我和乔坐在那儿都没怎么讲话,在这之前我们俩还没有像这样舒舒服服地在一起坐过这么长时间呢!我们像一对心照不宣的情侣,默默地看着纽约市的楼群从机翼下面掠过。飞机上的服务人员拼命巴结着想为乔服务,可是乔说他不能喝酒,他知道他第二天得上镜。“不错,我是喜欢喝酒,”他对一个服务生说,“高兴的时候一醉方休,不高兴的时候一醉解千愁,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我很有节制。一般来说吧,我每周有四天只是稍微喝一点点,偶尔才痛痛快快地喝醉一次。想当初那些年我可是天天都喝得酩酊大醉!” “是啊,你从前真可以说是醉生梦死啊。”等别人走后我跟乔说。 “后来有一天,我记得是早晨七点半,我当时一手拿着一杯威士忌、另一手拿着一根…” “这又是谁的那一根呀?”我插了一句。乔一听乐了,说,“你又想到哪儿去了?不是鸡巴,是大麻!” “噢。” “当时我突然下定决心以后下午五点钟之前不再喝酒了。”乔说。 “要按纽约时间算现在可已经五点了,”我说。我手里的那瓶啤酒喝光了,我想找服务生再给我拿一瓶来。乔往座椅上一靠,闭起眼睛说,“四百四十九页。” “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我是说我记得有句话,在那本书的四百四十九页上,”他睁开眼又来了精神,“说的是人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我现在的这个专辑就打破以往的惯例,不再搞什么组合,就我自己独唱,突出了声音效果,在编排上清晰有序,突出了重点、同时也照顾了总体效果,把那些好歌儿和一般的歌搀了一起。” “我很喜欢你这张新专辑,”我说。这话我已经讲过很多遍了可他总是听不够,在专辑还没有火起来的时候乔好像隔五分钟就需要别人给他打打气!“棒极了!比兰迪.特拉维斯唱的还好呢!”我又添了一句。乔一听乐了,“你这话对我来说可太重要了,这是你对我讲过的最好听的话了!”他按着我的手说,“虽然这么说有点儿过分,不过你知道这一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真的,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是吗?”见鬼!他又来这套了。我真想说你让我消停消停吧,可我什么话都没说。 “孩子,这年头谁都说不准自己将来会怎么样。也许我费了半天劲还是得不到别人的认可,可是我总得试试呀,你说呢?” “是啊,”我说。我觉出乔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背,我闭上眼睛,盼着能快点儿到家,因为我知道若是想让乔不再怀疑自己、想让他不再说这些扫兴的话,只有一个办法最管用,那就是用我的那玩艺儿封住他的嘴!
二十一
我们的飞机在好莱坞影城的机场降落的时候,哈罗德和他那辆豪华轿车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我们先去布兰特伍德把班尼送回去,然后才回到我和乔的家。
到家后我已经累坏了,可乔必需要泡个澡,结果我们俩自然又像以前那样欲罢不能、好好爽了一下,乔一干那事简直就没个够。
我从镜子里欣赏着自己和乔做爱的情景,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熟悉的家、这种熟悉的生活对我是多么的珍贵。可是尽管乔的片子一再拖延,再有不到两周就要拍完了,在这之后我们的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我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要把这事向乔问问清楚。
我已经在电脑里存了很多材料,但我应该怎样来处理这些材料呢?总得有人把它们整理、编辑、分类呀。第二天,我趁乔早上喝咖啡、吃早点的时候抱着个盛软盘的盒子进了厨房。
“…你想叫我怎么处理这些材料呀?”我问他。
“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儿,我想雇个人给我写这本回忆录,你给他做帮手,你可能还会从中学到不少东西呢。我认识个家伙,是个写剧本的,我可以找他来干。我看这倒挺合适的,我的回忆录应该写得像部电影,你说呢?”乔问我。
“我看可以。这人是谁呀?”
“他叫罗德尼.坦普赖顿…不过请他来还有点儿麻烦。”乔说。
“什么麻烦?”
“他是个同性恋,我的意思是说他是个公开的同性恋。请这样的人来你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我低着头说。
“我倒是不大放心,这家伙老爱跟别人动手动脚的。”
“他要是想犯坏我跟他不客气!”我说。
“说的好!这我倒信。不过他会没完没了地缠着你。”
“他敢!”我做了个出拳的动作。
“好样儿的!”乔说完亲了我一下就走了,哈罗德正在外面汽车上等着接他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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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兴欲很可怕,”罗德尼对我说。我们俩当时正在读一段乔跟我说过的趣闻,是他们以前巡回演出时路上发生的事。
“可怕?怎么个可怕法儿?”我问他。
“我总是觉得没法满足。”
“这算什么呀,人人都这样儿!”我说。
“乔就不一样,他好像永远都是想要什么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