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孩子干起那事来肯定也很有一套。路易莎对我讲了她当年认识乔的经过,说她那时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唱片部工作,一次,在一个慈善组织的场合遇到了乔,起初是她追着乔想要他和她们公司签约,结果约没签成,倒把他人追到手了。不过那场婚姻只维持了几个月。 “都怪班尼这家伙,搞得我和乔的离婚手续办起来比我们结婚的时间还长!你见到班尼了吗?”路易莎问我。我点点头。 “班尼一定很喜欢你吧?” 我又点点头。 “你这孩子看起来挺纯的,这我倒没想到。” “谢谢你这么说。”我说。她点上只烟,抽了两口,冷不丁说了一句,“乔爱你爱得发疯。” “真的吗?” “没错儿,”她慢悠悠地说,“他打电话给我说想让我见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知道他准有好事,我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他很快活。从前他爱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他不爱我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得到,这种变化并不是一下子形成的,但也来得蛮快的。乔生活中需要的是一种简单,他周围的一切过于纷乱复杂了,因此他回到家之后就喜欢省事,什么都想不费脑筋。”路易莎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是啊,我比其它任何人都更了解乔,我早就知道他迟早会找个男孩儿。他说过,‘女人太复杂了!’真的,我知道他会找个男孩儿,找个有漂亮的小屁股的男孩儿,对这种事我一向看得很准。”说到这里,她又吸了一口烟,然后问我,“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呢?” “乔就跟我说让我来找你,说你可能会说点儿什么,以后可以引用在他的回忆录里。”我说。 “说点儿什么?孩子,我要说的话足足能写一本书呢!将来我还真没准儿要写一本书。可他究竟想让我说什么?他就不能自己来问我吗?” “是关于保尔的事,乔说他一直不知道你对这事是怎么想的,他怕直接问你。”我说。 “我知道乔是绝对不会伤害保尔的,无论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都属于意外事故,跟乔没关系。保尔爱乔,这乔很清楚,而且他必须每天面对这个事实。这件事乔处理得很好。别人都想把保尔从乐队里踢出去,可是乔不听,总是护着保尔。保尔当时颓废极了,强尼死后保尔简直失去了理智,说他将来也会走自杀这条路,结果还真的应了。不过他的死乔一点责任都没有,强尼的死也跟乔无关。保尔死的那天晚上乔是跟我一起在朋友那里玩儿,这些我都跟警察讲过,后来他们调查的时候和报社采访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说的,这事我做得够可以的了吧?” 我耸耸肩,说,“你对乔确实够好的。” “是啊,乔也一直记着我的好处呢。我现在这个生意也多亏了乔呢,是他帮我投的资,还替我付清了我公寓的贷款。”路易莎又笑着补了一句,“乔做起前夫来比做丈夫还好呢!” 我也笑了。路易莎又接着说,“你可幸运多啦,用不着经历结婚离婚的那套烦人的事,将来等哪天他对你冷下来了,你可以一走了之!” 听了这话我直皱眉头。 “哎,你还别不信,会有这一天的。他这个人朝三暮四的对谁都没长性,他的风流韵事在演艺圈儿里没人比得上,他也不想想,那些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呀!现在他后悔了吧,也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个女人指控他,她叫什么来着?” “布兰达。布兰达.巴索罗米奥。”我说。 “对了。简直是奇谈!她大概是把乔和别的什么人搞混了,也许是和杰佛利搞混了。对了,你该去找杰佛利谈谈才对呢!”路易莎说。 “是吗?” “杰佛利才恨保尔呢,他巴不得保尔死了才好。实话跟你说吧,我估计他和保尔两个人都想跟乔好,乔身上有股男人的刚劲气质,他们两个虽然都想把他搞上手,可谁也不敢轻易就范,后来保尔去了德国,在那儿彻底公开了他的性倾向,这一下可不得了了!他们觉得这件事有损于他们的名声,怕人们会把他们都看成一群屁精,所以他们才想把保尔踢出去。后来乔不听这套,他们又开始怀疑乔和保尔之间究竟有什么事,反正是净往坏处琢磨呗!其实我倒觉得要是一开始他们几个别把同性恋这事看得那么可怕,谁爱跟谁睡就跟谁睡,后来也不至于搞成这样。”说到这儿路易莎笑了笑,又说,“现在乔自个儿又红起来了,还找了个俊俏的小男生,杰佛利要是知道了准得气死!” “杰佛利现在在哪儿?”我问路易莎。 “在纽约。现在他自己有家小剧院,演点小音乐剧之类的,跟百老汇那些正经歌剧没法比,可至少让他有点儿事干,不必到外面去瞎混了。杰佛利过去的那些版权什么的有班尼在替他投资经营,所以他不愁没钱花。你知道,他们从前走红的那会儿一年能赚两千万呢!”路易莎看看我,又说,“我听说杰佛利现在也挺花的,什么都干,不过我看他还是很难赶上乔。他永远也赶不上乔!” - - - -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哈罗德那辆豪华轿车里反复回味着路易莎刚才说的有关“漂亮的小屁股”的那句话,让我纳闷儿的是都这么久了,乔从来没想从后面干过我。汽车在车流中缓缓行驶,我的脑子里也在慢慢回忆着刚才路易莎的一些话,对当初她和乔之间是怎么回事我渐渐开始明白了: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女人,她使乔感到喘不过气来。乔一开始是想按照常理结婚成家,可后来他又不想要这个妻子了。乔想要的究竟是怎样一种生活呢?这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