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你愿意搬来跟我住吗?”他问我。在此前我们俩刚刚结束了长达三个小时的疯狂做爱,这期间我们只停了一小会儿,喝了点啤酒、吃了几片他叫人送来的比萨饼。(比萨饼是家意大利餐馆送来的,他说那里的比萨饼是全市最好的,他还特别让他们把北京鸭rou放在上面。) “当然愿意啦,这还用问吗?”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脯说。 “那好吧,我打算雇用你。”他说。 “雇用我?”我不明白。 “是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来我这儿之前不也算是有工作的吗?” “噢,那个呀,就算是吧。不过我现在想退休了。”我说。 “真的吗?” “是啊,十八岁算是够老的了,该退休了。”我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说。 “那你认为你这个十八岁的老头儿该拿多少退休金呢?”他一面问,一面又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老二。 “我也不知道。你早晨上班之前随便在床头柜上给我留点零花钱就行了,我怎么都好对付。” - - - - - 早些时候,在我们俩脱光衣服跳进外面的热水池之前,乔看到了我穿着他的短裤,于是他问我想不想回我租的那间小屋把我的东西拿来,我说可以。第二天,那辆轿车送他去摄影厂之后,他又让司机哈罗德回来开车送我到我住的地方去。那天早晨乔在床头柜上放了二百美金,我把欠的房租付给房东太太之后,哈罗德帮我把我的行李搬上了那辆豪华轿车。那个老女人站在房门口瞧着我们把我的皮箱放进车子后面的行李箱里,我想她一定看傻了眼,谁会想到我这个住在那间破房子里的小屁孩儿居然弄了辆加长的白色豪华大林肯来搬家!等东西都搬完之后我走到她跟前,冲她挤挤眼儿,说,“你还没看见我现在住的那栋大房子呢!”她气得直摇头,转身进屋,“呯”地一声把门撞上了。 乔的女佣叫玛蒂,乔背地里叫她“干蹩脸”,不过他说他还是蛮喜欢她的。自打乔买下了这栋房子他就雇用了玛蒂,他对玛蒂很信任。乔对她说我是他的侄子,从俄亥俄州来,要在客房里住一两个星期,所以当我拎着我那只上面还贴着俄亥俄州标签的旧皮箱、抱着那台小电视回来的时候,她肯定以为乔说的是真话。我没告诉她那只旧皮箱是我爸的。(我一直搞不懂我老爸,上了半天大学结果还是跑到乡下去种地。我在老爸的农场整天不是铲粪就是修篱笆,可他还说,“现如今要想学点儿什么就得上大学。”我老琢磨着上大学是否能把我的性倾向改过来,以后脑子里就会不再总是想着男孩子了。) “你就是斯金纳先生姐姐的孩子?”玛蒂问我。 “就算是吧,”我说。我想既然我是乔的侄子,他一定有兄弟姐妹。 “你老家是俄亥俄?” “不是,我是在俄亥俄上的学,不过我们原来是阿拉巴马的。”我尽量学南部人讲话那样把调儿拖得长长的,可我想这骗不了她。她点点头,又问,“你是不好好念书让学校开除了吧?” “就算是吧。”我说。玛蒂听了摇摇头又接着做她的苹果馅饼,那将是我们晚餐的甜点。“斯金纳先生最喜欢吃苹果馅饼了,”玛蒂告诉我。 “我也一样。”我装腔作势地说,心里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乔回家后,看了看我那些东西直摇头,说,“我看你该买几件新衣服了。” “有什么用呀?我又不去哪儿!”我说。 “那很难说,而且你这些衣服看上去都像是从旧货摊儿捡来的似的!” “本来就是嘛!我爸是尽可能不买新东西,就连我妈也是先结过两次婚才被我爸娶过来的呢!就像‘可笑的女孩儿’那部电影里的那首歌儿,是‘二手玫瑰’!” 不过买衣服的事还是定了下来。是第二天由哈罗德开车带我去的,我们到了罗迪奥街的拉尔夫.罗兰品牌服装专卖店。本来,乔说由我自己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到了店里之后,他们说乔刚才打电话来把我该买的衣服给他们开了个单子,我只需挑挑颜色、试试尺寸就行了。等乔回家之后,我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在他面前试穿了一遍,我发现好衣服能使人变得更加性感,而且还并不非得要把你的那个地方特别显给人家看。穿上这些专门为我量体定做的高档服装,我在乔的眼里变得更加可爱了。就连我自己站在镜子前面都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镜子里面的我和从前那个孩子简直判若两人,把乔喜欢得不得了。 “这些衣服太棒了!”我说,“我跟你说过,以前我还从来没穿过新衣服呢!”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穿那些破烂儿了。”乔说。我把衣服脱了,往床上一躺,贴在乔身边说,“可是,乔,我总觉得我自己就是个破烂儿,我觉得我不配跟你在一起,我不属于这里。” 乔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听我说,孩子,至于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嘛,那都不过是学习,是为了今天学点经验,你想呀,要是你从前没干过那些事的话,你今天也不会到这儿来了。” 他这话倒是不假,听他这样说我比从前更爱他了。晚上吃过饭,玛蒂回去之后,乔给我们俩各自倒了一杯白兰地,我见他手上捧着那只大酒杯慢慢摇晃着,时而品上一口酒,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我也照他的样儿喝了口白兰地,可我不觉得那酒有什么特别的,突然,我灵机一动,心想这酒要是在他的鸡巴上味道一定不错!于是,我往乔那地方洒了一点儿,他没料到我这一手,“唉哟”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