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想拼命下功夫去记。明星的名字最好记,听一遍就记住了,用不着知道怎么拼写。 “你只需听我说,然后把我的话记录下来就行了。我们会教你怎么做记录。”乔说。 “你说的就像‘玛梅姑姑’那部电影里的一样,玛梅让派特里克把他不认识的字都写出来 --” “你又来跟我瞎扯!” “可我怎么能把你的话记下来呀?我连字都不认识,更别提写了!”我说。 “如果我妹妹能做到,你也一定行。听我的没错。” “我听你的。”说完,我又把手伸到他的裆下,发现他那玩艺儿又硬了。我知道至少在这方面我还可以帮他的忙。 - - - - 乔的生活似乎突然开始有了目标,不再仅仅是每天早晨七点去摄影棚、晚上回来上床干那事儿了。我发现他每次喝完一杯酒之后记忆力最好。“就喝一杯,让我的舌头更利索!”他总爱这么说。我想他的意思肯定不仅仅是指说话利索吧。有一天,乔对我说,“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我的日子不多了。你看,我们大家随时随地、每天都有人死去。”他好像总是摆脱不了死这个念头,无论说什么,老是带个‘死’字儿:一会儿说他想喝酒想得要死,一会儿说他想吸大麻想得要死,一会儿又说他想让我干他想得要死。他这么老是死呀死的让我很不爱听,尤其是我觉得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我试着用“地狱天使”那部电影里的话去劝他,他听不进去,只是摇摇头。 “是啊,生活在这世上,”他有一天对我说,“你要随时提防着有不测发生,对周围的其它人你也要尽量多留个心眼儿。” “可是,乔,我对你就没留过什么心眼儿。”我说。 “就为这个我才喜欢你呢,你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儿。我把我从前干过的那些荒唐透顶的事都告诉你了,我还跟你说了我曾经和数不清的女人上过床,可不管我对你说什么你都从来不抱怨、从来不生气,总是这么乖,”他握住我的手说,“总是对我这么好。” 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可是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永远跟你在一块儿。”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上有种东西特别可贵,我这可不仅仅是指你那根大屌!你知道,我在那家旅馆里约过的男孩儿不下十几个,可别的那些家伙都不值一提,好多人连挺都挺不起来!”说到这儿,乔伸手在我的裤裆下攥了一把,“瞧,你真和他们不一样。而且我知道将来如果我遇到了麻烦你肯定是最靠得住的,我有这种感觉。” “你是说我像你妈一样可靠喽?” “天哪!你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更像我弟弟。你知道,我没有弟弟,只有个妹妹。我以前老想有个弟弟。不过你比亲弟弟还好呢!”乔说。 “当然啦,我是合法的嘛,要真是你弟弟不就成乱伦了吗!”我一边说,一边把我的三角内裤褪下,在他面前套弄自己的老二,没两三下,它又硬了。每次只要是乔在旁边它准硬!
十一
晚上是我们俩在一起商量写回忆录的时间。如果赶上玛蒂休假没做晚饭,乔就会打电话让他们送外卖来,有时是中国店的北京鸭,有时是汤普斯店的纽约牛排。“别吃这么快!要细嚼慢咽。”乔总爱跟我这么说,他喜欢看着我把从小儿养成的那些没规没矩的毛病一点点改过来。我觉得乔天生就属于完美无缺的那种人,天生就和电影里那些有钱人的行为举止一模一样,和他在一起真觉得是在电影里生活一样。乔不上班的时候,我们俩利用早上的时间构思新的内容,他每天都精神抖擞地起来准备投入工作。那些个早晨是我最盼的,我总是希望他头天上班的时候被激发出某些灵感可以讲给我听。我们俩说完回忆录的事之后,他会让我坐上车跟他上班去,我们来到迪斯尼制片厂,那儿白色的水塔上画着一只好大的米老鼠,周围的绿树丛也被修剪成一只只小老鼠的样子。我们的车子一直驶进大门,门口那些工作人员见到那部车子、见到乔和哈罗德,都一个个脱帽向我们致意。到了地方之后,乔会让哈罗德马上把我送回家去写那本回忆录。在回家的路上,我总爱在汽车里听乔唱的歌,其中我最喜欢的还是那首“难忘的记忆”,我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总在想:究竟是什么使得乔具有如此强大的魅力?这个问题我实在无法说清,就像电视上有个人说过的那样:“乔.斯金纳身上有股劲儿,让你一下子就感觉得到,可就是形容不出来。比如说,让你形容一下什么是色可能比较困难,可你一遇到它就知道了。乔身上有一种人们所说的‘气质’,他的声音里永远带有这种气质,他人本身有时候也带着这种气质。” 我心想,亏了说这番话的人还拿色来打比方,他可不知道这方面乔到底是怎么回事! - - - - 乔让“教授”隔一天来一次。我管他叫“教授”,他是专门辅导我这样的人识字的。乔花钱请他来,说是帮他侄子补习功课。他先让我从乔的几首歌词开始读。“别把单词想得那么复杂,”他说。可对我来说把这些单词读出来并不容易,而且无聊得要命,有时候我真想甩手不干了。可是教授却很有耐心,而且每次乔一来他总是夸奖我如何用功。我这人不怎么轻易相信别人,总怀疑教授是不是话里有话地损我呢,可后来我发现他真没什么坏心眼儿,很好相处,跟他在一块儿我很放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