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没有任何帮助的,刚开始只能让自己像破布般摊着,艰辛地以手磨擦地面移近浴池,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在地上留下多少血痕。
好不容易终於走到浴池,平常只是几步的路程,却足以令他晕头转向。趴在浴池边缘大口吸着气,骨骼的突起在露出的背肩上清晰的起伏,连肋骨的纹理也一清二楚。
家里的人身体渐渐降,跟骨瘦如柴的他成个对比。
吸入足够的氧气后,以仅有的气力站起,一把拿过挂在墙上淋浴用的蓬头,拔出的冲击力让他再次跌回地面,也省了他坐下的动作。伸直的指尖探索到热水的开关,冒烟的水一下子直射出来,来不及调较温度,已直往伤口冲去,痛得他差点失声尖叫,把冷水那边开至最大。
过於冰冷的水冲洗伤口,刺痛跟麻痹的感觉一直交错传来,手腕跟脚还好,痛苦的是虽然没被男人插入还是鲜血淋漓的后穴。顾不得羞耻地张大双腿,渗满鲜血的内壁接触冰水那瞬间,晕眩的感觉令他眼前一片漆黑。
当他两睁开眼,却望见腹部如虫般交缠的刀痕,胃部一阵翻腾,强烈的呕吐感涌起,混杂腥甜味的黄色胆液顺着嘴角滴下,脸上终於滑过两行水珠。冰冷的水还是一直打在滚烫的身躯,他却无力地动也不动。
「你真的没被别人调教过吗?」
小男孩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平时总是默不作声的男人走向自己,脸上还带着丑恶的微笑。粗大的、总是向自己挥拳的手,现在却抚上自己的发。强烈的恐惧及厌恶、没来由地升起。
「来,乖乖喔、让爸爸疼疼你。」粗大的手由头发滑至腰部,把男孩的衣服脱掉。尚未发育的娇小身体因寒冷及害怕而颤抖,男人露出高兴的笑容,以指尖捏着男孩左边胸前细小的突起,以不同的角度用力拉扯搓揉,甚至低下头以舌舐舔以齿哽咬。
「不……不要……我怕……」夹杂呜咽的童音小声地哀求,男人却惩治地以指甲更用力的捏紧他原本粉色、现在已变得又红又肿的乳头。不能忍受的男孩痛苦地想叫喊,男人却坐到他的身上把下体那长满毛的庞然大物强塞进他张大的口「给我舔!敢咬下去的话看老子打不打死你!他妈的杂种。」
肮脏男体的腥膻味充满口腔,过大的阳具直顶喉咙,别说讲话、连呼吸也成问题,为了空气而用力吸着,却只能感受口中恶心的东西越胀越大,父亲还紧抓着他的头前后摇摆抽插。
「就是这样……下次再敢说话老子就插死你。」因缺氧渐渐昏迷的男孩,只记得男人这样说过,就在快将窒息的瞬间,男人终於在口中泄出黄白的精液,并掩着男孩的嘴巴说道「喝下去吧,他妈的瘦骨嶙峋的,给你补补身。」
看着男孩听话地喝下去后,男人高兴地离开儿子的房间。男孩以毫无焦点的眼神一直呆坐,嘴角还留有一丝精液。九岁的哥哥回家后,看到的就是衣不蔽体的弟弟,满身伤痕地坐着,年幼的他并不知道那是情欲过后的痕迹,只以为弟弟是被谁欺负了。
「咏存,你怎么了?」轻抱着弟弟,为他抹去嘴角的液体,男孩听到自己最信任的声音,终於反应过来,眼泪默默流下。咏豪轻拍着弟弟,安慰他没事了、自己会陪着他,咏存心一热,想把什么都说出来,却想到父亲的话「你敢说话就插死你!」所以他只是默默摇头,告诉自己不要紧的,他还有最爱的哥哥。
(7)
指尖的质感抚上了额,冰凉凉的好舒服,好像哥哥的手。以前哥老是牵着那只小手,生怕他会跌痛;总是微笑着为他拨好额前的浏海说「小弟我最疼你了。」
偷偷把自己的点心留下,拿给不受宠爱的他,兄弟俩一人一口分着吃。纵然份量小小的、甜蜜却好多好多。
减少自己的温习时间,为脑筋不好的弟弟温习,没什么效果,但每次他看到哥拿着课本,以温柔有耐性的声音为自己讲解,就感动得要哭。
母亲生气的时候,第一个、也是唯一会跳出来为他求情的,甚至为他挡下母亲怒火下的巴掌……虽然下场是他会被打得更惨、但心却不会痛。
哥哥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也是他最爱的人。
就因为有哥哥,所以无论老父亲做了什么,都不介意了。因为他知道哥总会抱着他,跟他说无论如何都会照顾他,并代他流泪。哥用他凉凉的双手,为单薄的身体上药,手指心痛地抚上那弟弟无论如何都不愿解释的伤口,一下一下地把凉沁的药剂涂上。
药还是暪着母亲不吃午饭,把钱省下来买的。
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只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调了呢?哥哥不再是保护自己的人、他也不(能)
再一直追在哥的后面走。
因为妹妹出生、哥哥成为公认的天才、他更加受家里冷落、母亲对他的讨厌
指数上升、父亲的虐待变本加厉。
以前父亲对他做了「那种事」之后,哥都会用凉凉的指尖放在他高烧不退的额头上,他每次都好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期待父亲在自己身上多点施加虐待,因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