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点点头:“从这脉案上看,到现在也有四个月的身孕,四个月……”白玉堂扣了扣手,突然把眼睛睁大:“四个月前,你正好被困在西夏,那时候你不是见过……”
“季风?此人果然是贼心不死。不过此人Jing通医理,我有一个想法。”
“猫儿,四个月前你我在西夏见过这个季风,他如今的确算是庞太师身边的人。但是庞妃的身孕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展昭摇摇头:“玉堂,这些年庞妃求子心切,这个季风既然那时候能出现在西夏,那就是他能肯定庞妃必然可以怀上孩子。不但他能,连庞妃和庞太师都能肯定。否则绝不可能让他离开。”
白玉堂眉头就皱起来了:“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你说这个季风这会儿到底在什么地方?咱们从西夏在他眼皮子下跑了,又知道了些秘密,他只怕遁了。”
展昭摇摇头:“不大可能,此人乃是季高最得意的徒弟,性子狂傲,只怕不会遁,而是在什么地方继续做安排。庞太师被他撺掇得已经要弑君,那么会不会有其他重臣也被他蛊惑?”
展昭越说,越觉得头大:“玉堂,看来又要麻烦几位哥哥了。”
白玉堂点点头:“你继续说。”
展昭白了一眼:“我饿了。”
白玉堂呵呵笑了两声,把油纸包拿过来,打开,里头五个焦香的油饼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你先吃着,我去找林叔再买张桌子,这一回咱直接买Yin沉木的,谁一掌下去也劈不烂。”
展昭:“……”
一边啃着饼,一边整理脑袋里的线索。四个月前在西夏被困,见到季风,然后逃离,回到唐门解蛊毒,然后听见包大人被困,装死回到开封……
可以肯定,季风在这一系列事件中,一定起到了巨大作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个人揪出来。
理清楚下一步要做的事情,虽然还是满头雾水,到底也算有了点眉目。啃完两个饼,展昭觉得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就打算脱衣服睡觉。
白玉堂回到房间的时候,展昭已经睡熟。窗子边的小茶几上放着酒和剩下来的油饼。走到床边,看了看,展昭大约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人,手习惯性的就要抓剑。白玉堂轻轻抓起展昭的手,放回被子里。
展昭半梦半醒间间安静了下来。白玉堂温柔的将被子扯了扯,自顾自的倒了碗酒,吃剩下的油饼。
刚才他不光安排了买桌子的事情,还给几个哥哥送了信。就像是那猫儿说的一样,谁也不知道季风还蛊惑了些什么人,皇帝身边一定也不怎么安全,还是要早做打算才行。
吃完擦了擦嘴,一夜没睡,加上喝了点酒,此时白玉堂也困意上头,爬上床,将展昭搂进怀里,安抚性的拍了拍展昭的背,感觉怀里的人彻底安静,白玉堂也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半下午,眼睛还没睁开,就觉得实在饿得不行。习惯性的唤了一声玉堂,然后并没有熟悉的回应。他有点愣神,居然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但是愣了片刻,展昭还是从被窝里爬起来。
提着剑打算到院子里练两趟,打开房门就看见林叔正指挥几个面熟的小厮抬着桌子进院子。
“林叔早。”
林叔哭笑不得:“展爷您最近和五爷到底忙些什么?每天拍碎一张桌子,饭也不好好吃,你看你最近瘦得这样子。五爷也是,连饭也不提醒您好好吃了。”
“林大叔您也是少见多怪的,咱们陷空岛上,若是两位爷都在,没有一天不换家具的。”
展昭一脸绯红,这才看清楚,几个小厮果然是陷空岛那白老鼠院子里伺候的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
“早两日五爷就送信到陷空岛上,小的们紧赶慢赶今天才到。这不还是熟悉的工作,还是熟悉的感觉。”
展昭无语,正巧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林叔发话:“老婆子,给展爷做几个小菜,弄点好消化的饭。”
林嫂从后来转出来:“早做了,展爷快来,趁热先吃点。五爷交代了有事儿出去,怕是不回来吃饭的。”
展昭哦了一声,跟着林婶去吃饭。几个小厮抬着桌子往房间里走。走到一半,一个说:“林大叔,我建议干脆把五爷房里所有的家具都换一换。不然就算桌子拍不坏,床啊,椅子啊,茶几什么的还是一拍就坏。何况还有杯子这些,随便摔一摔也能坏掉。”
展昭一脸淡定的无视外头小厮们的交谈,慢条斯理吃完饭。觉得肚子舒服了不少,一看天色,尚且还早,太阳还没有落坡,不大适合他现在就出门去办事。只能回到房间里。
从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一本书,看了两三页,实在看不下去,于是静坐调戏内力。
约莫两个时辰,白玉堂从窗子跳进来。
展昭睁开眼睛:“回来了?做什么去了?”
白玉堂一愣,转头看见展昭一脸严肃,深觉有趣:“怎么,为夫这出门没有在娘子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