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行动,展昭前脚刚跨出院子,就顿了顿,若是玉堂自己自己独自一个人潜入宫中,只怕要生气。
想到这里,展昭突然有点想笑,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这样在乎白玉堂了,会考虑他是不是生气,会担心他找不到自己。喜欢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不过随即想到,那大白老鼠此时此刻正在富贵乡温柔冢里,顶着查案名头,还不知道干什么呢,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倒不是说展昭不相信白玉堂,就是逛青楼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展昭一咬牙,燕子飞越过院墙,往皇宫飞去。
此时还不到换班的时间,禁军守卫森严。展昭一抹白影一闪而过,那禁军头子以为眼花,揉一揉眼睛,果然头顶上白影再一次飘过。
“你们,刚才看见一抹白影了么?”
“没看见。”
禁军头子恍惚:“那应该就是眼花了,展大人过世,哪一位应该不至于还有空来宫里搬酒喝吧。”
“头儿,你说什么?”
禁军头子一恍惚,顺口就回答:“哦,说白五爷白玉堂呢。”
新来的一个小兵惊讶:“锦毛鼠白玉堂?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那位白玉堂?”
“还有哪个白玉堂?可不就是锦毛鼠白玉堂么。”
禁军头子摇摇头:“应该是我眼花了,白五爷现在怕是不可能来宫中。”
新来的小兵一脸遗憾叹息。
一对禁军正在讨论,突然白影又一次划过。
“那,那是,那是啥?”新兵一脸惊讶。
禁军头子使劲揉揉眼睛,再三确定没有看错:“白,白玉堂回来了?”
小兵一脸崇拜:“头儿,白玉堂夜闯禁宫,追吗?”
禁军头子一脸无奈看着消失的白影:“追得上么?随它去吧,皇上都不曾追究他时不时来酒窖偷酒,咱们只当没看见就是。”
展昭此时已经安全抵达太医院,正在一大堆卷宗里翻找庞妃的脉案。这实在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儿,好在此时当值的太医正昏昏欲睡,存放脉案卷宗的屋子里无人来打扰,他可以慢慢找。
不知不觉,禁军换班。这一班禁军出宫,新兵怀着满腔对白玉堂的崇拜,掏出银子邀请几位同僚一起去喝几杯。
一行人好巧不巧来到千香苑,正值白玉堂在流霞处叙旧完,出来打算回西郊家中。
禁军头子目瞪口呆:“白,白五爷?您老人家不是进宫找酒了么?怎么居然在这里?”
白玉堂一愣,随即脸色发黑,吓得禁军头子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五爷饶命,是小的看错了,看错了,那位在宫中闪过的白衣男子一定不是五爷。”
白玉堂抓了那禁军头子的衣领:“你真看见五爷去了宫里?”
禁军头子胆战心惊:“没,没,小的看错了,看错了。”
“嗯?”
“看,看见了。”
“到底看没看见?”
“五爷,您是需要小的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啊?”
白玉堂一把推开禁军头子,扇子一挥,对着流霞道:“五爷今天言尽如此,你好自为之,五爷当你是自己朋友,希望你别让五爷后悔近日饶你性命。”
流霞一脸难堪:“五爷放心,流霞绝不辜负五爷信任,五爷还是快去吧,万一……”
白玉堂脸色越发黑,他咬牙切齿,一跃而起,瞬间飞出去丈远,口中念念有词:“展小猫,你给五爷等着!”
正在翻找脉案的展昭突然觉得一阵恶寒,他看了看四周,有一扇窗子正开着,走过去关起来,然后继续回来翻找。
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找到,庞妃果然有了身孕。
展昭沉yin一番,将这卷脉案抄写下来,他看不太懂医案,还是找个时机让公孙先生看一看为好。
抄写好,再一看天色,居然已经开始发白。展昭惊了一把,小心翼翼从太医院中出来,跃上一棵大树,看着树下进军走过,正打算飞身下去,却不料突然被捂住了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可以感觉得到说话的人牙根痒痒得厉害。
不过,展昭莫名的安心,这人声音停在他耳里,始终那么动人,毕竟来人正是白玉堂!
“展小猫,你胆儿肥啊,竟然一个人跑来宫中。”
“玉堂,包大人说皇上可能有危险,我有一个想法。”
白玉堂一口咬在展昭耳朵上:“什么想法也暂时打住,天斗快亮了,赶紧先回家。”
展昭面色发红,点点头:“本来就打算回去的。对了,玉堂,你怎么找来了?”
白玉堂气不打一处来:“换班的禁军去千香苑喝酒,正说到在宫中看见了五爷我!以为五爷我又去搬酒喝。”
展昭有点不好意思:“被看见了啊,还好穿着玉堂你的衣服,反正你也打算让人知道你回开封府了,这样不是正好?”
白玉堂在展昭耳边亲了一口:“算了,不和你这臭猫计较,回家休息休息,再从长计议,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