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晨好奇:“这不已经是山里了吗?”
夏初丹上前,指着更远的山头,道:“余公子你看!”
余千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山头白皑皑一片,距这里的崖口起码有四五日的路程,又高又险,似在雪山之巅。
他道:“那里是天山。”
“天山?”
说到天山,余千晨倒是记起了,蝎崖是立在天山脚下的,不过说的准确一些,应是天山后立于蝎崖之顶。
那次宴会,天山来的人大肆宣扬了一番雪蚕的由来,惹的蝎崖的老者不满,他说天山立于蝎崖顶也有几百年了,难道是他们?
余千晨望了那雪山之巅半晌,不由一阵寒战,难怪蝎崖气候如此清凉。
他问道:“天山派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夏初丹道:“没什么动静,他们几乎与人世隔绝,全窝在山顶钻研他们的养蚕之术。”
天山的雪蚕确为世间数一数二的入汤良药,能不能起死回生他不知道,只知这雪蚕能做任何疑难杂症的药引,为很多外来药商争先恐后来采购的稀罕之物,依他了解来看,他们不能称之为道派,倒像是个药派。
余千晨道:“那这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应该不会吧!”
夏初丹摸着下巴,望着远方,回答:“我们蝎崖虽与天山不合,但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们也没有如此做的理由啊!”
余千晨点点头,他也只是大胆猜测一下;又回忆起聊城关法事的时候,那名女子冰烟,不知当时是故意败给他的,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
几人又在崖口来回查询了一番,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唯一差的就是这深渊底部了,可据师兄二人所说,这通往深渊的路是没有的,所以不确定会有东西从下面爬上来。
余千晨方才差点吓破胆,故也不打算深究那渊底了,商量了一会儿,一行人便动身原路返回了。
崖城酒馆。
余千晨一副酒鬼上身的模样都把夏初丹惊呆了,他咽着口水问道:“余公子,这是……多久没喝酒了?”
时月道:“少主在关里的时候被家主看得紧。”
“哦!”
夏初丹吁了口气,笑道:“那余公子今日可得敞开了喝,这顿我请,尽地主之谊。”
闻言,一直未开过口的砚浓夺过酒瓶,冷笑一声,道:“我看还是少喝点吧!喝多了发酒疯。”
被他这样一夺,余千晨目中寒冷,砚浓与他呆在一起的时间稍短,按理来说他是没有理由讲自己的,除非是还在较那日的劲儿,他重新抢过酒瓶,道:“你凭什么管我?”
砚浓无语,夏初丹有些难作,道:“余公子这段时间好像变了许多!”
众人不答,良穆突道:“安公子可曾听说过炼尸一派?”
见他开口,几人都停下了手中的餐筷,抬头认真听着。
安千风想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道:“有听闻过,但了解甚少。”
良穆不答,他犹豫了几秒,又道:“这一派不是在一百多年前就湮灭了吗?”
余千晨也放下酒碗,炼尸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是专门研究长生的一个门派。
沉默了一会儿,良穆道:“并未完全湮灭。”
夏初丹或许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新鲜词汇,极为好奇,插话道:“炼尸是什么东西?”
良穆坐的端正,肃然道:“炼尸是一个非常隐秘的门派,我们称之为炼尸者;他们居于人世之外,派系专注用毒,炼尸便是炼就尸体,用于钻研长生,僵尸,尸毒便是出自其中。”
“僵尸……”
夏初丹噎了一下,瞳孔张的大大的,良穆这话通俗易懂。
僵尸,一直被道派视为超越生死,超越三界之外的活体,他们能长眠于地下千年不死,不腐,不烂,有些甚至与活人无异,有意识,有脑子,能正常说话吃饭,生活,确为传说中不老不死的长生之人。
照这样说来的话,那……余千晨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良穆口中的炼尸者炼就的就是僵尸?
他们是要用此法来试验自己的长生之术,若真是如此,那失败了,那那些被用来做实验的活人便有可能会死去,或者……变异。
片刻,夏初丹又道:“长生?这世间真的有长生之法吗?”
砚浓接道:“当然没有!长生违背了天道法则,那些试图长生不老的人或法都只是异想天开。”
夏初丹突然一笑,笑道:“那不见得,像前辈这一类人不就基本已经达到了长生吗?”
闻言,几人都是一怔,良穆则平静道:“千年与百年相较,确能称之为长生,可若是用千年与永恒相比呢?还能称为长生吗?”
几人无法驳辩,如他所说,Yin界人的寿命确实要比阳界长上个几百年,但却讲不上长生,有一些人想要追求长生,那么看得也相对长远,不会只仅限于这短短的千年。
时月嘿嘿一笑,道:“要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