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丹道:“一个多星期前,那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尸体。”
一个星期前,余千晨回忆了片刻,接到他信是三日前,再往前一个星期是他与良穆遇见走尸的时候,照这样算来,时间还算比较吻合。
安千风道:“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是他们外出的时候遇见了什么妖或者是鬼,派门中弟子去查探过,但并未发现任何妖鬼的痕迹,甚至是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找到的完完全全就是几具独立的干尸。”
砚浓问道:“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人看见是什么东西而为吗?”
安千风勉强笑了笑,转头看着那些白布担架,道:“恐怕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几人沉默不语,半晌,余千晨才道:“先去事发地看看吧!这些干尸先存放起来。”
“好!”
安千风转身吩咐人将那些尸体抬了下去,夏初丹回头满含歉意道:“余公子,前辈,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刚来都没有来得及休息片刻,这……又要麻烦你们了。”
余千晨摇摇头,笑道:“夏公子,你不用这么客气吧!”
他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几人往城外走去,瞧了瞧良穆身边的生面孔,问道:“前辈身边那位是?”
“良公子的人!”时月抢道。
“啊?”
时月被余千晨的白眼一瞪,立马改口道:“他的贴身侍卫!”
夏初丹尴尬的点点头,重新回到前方带路,边走边道:“发现尸体的地方有很多处,我就先带几位去发现的最多的一处。”
蝎崖所处山间,是真不如平原,才出城不到几里,便是悬崖深渊。
这山与那山之间全是用木质的荡桥相连而成的,余千晨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行到桥心时已经是两腿发抖,全身僵硬了,时月更是捂脸不敢目视脚下。
安千风在后面收尾,他们行的惯了,自然是通行无阻。
见两人这般模样,夏初丹道:“各位大可放心,这桥隔时整修,不会轻易损断的。”
时月停住脚步,颤颤道:“夏公子,你这讲的好听,你看这护栏简陋成什么样子了,我轻轻一碰便要落下去了。”
两人瞧了瞧那稀稀落落几块朽木般的护栏板,脸上稍显尴尬。
夏初丹退到后面,走到几人中间道:“时月公子,你若害怕,扶着我的肩膀,这样你若不慎落下去了,我也就陪着你落下去了。”
“什么?”
几人一阵笑,时月面色微红,道:“你这嘴里就说不出几句吉利的话了是吧?”
“……”
这桥悬在两山之间,长度估摸着也有个几十米,微风一带,整个桥身便左右摇晃个不停。
只是这桥下吧!那深度怕不能用几十米来形容了,白雾弥漫,深不见底,要是落下去就真不知去哪里寻人了。
夏初丹走到了后面,前面便无人带路了,余千晨慢慢顺着移到了前方,虽已行过了中央,但桥还是晃的很厉害。
他自然是想快些过了桥去到对面,只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动作只能慢下来,刚好也有了思考那些干尸的时间。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若真如良穆所说,那些人全部是被吸干血rou而死的,那有没有可能是某种鬼怪,就像梅元村的白莲女妖那样?
世间无奇不有,除了鬼,还有妖,也不能否定除走尸以外的东西。
另外,奇怪的就是这些死去的城民皆是女子,而且还是年轻的女子,这又是什么定律?
如果只是单纯的吸食血rou,强壮的男子也不见得会比女子差吧!这作凶之物又为何偏偏选择女子呢?
越思越觉着怪异,余千晨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良穆,他倒是一副满面镇定自若的模样,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抬头凝视前方。
自那晚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话便少了很多。
良穆本身言语就少,再加上余千晨赌气不与他搭话,他就真变回了那个金口难开,一句不言的高冷府王了。
边走边瞧了片刻,余千晨终是忍不住,张口道:“良穆,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说来……”
只不过,话音未落,余千晨心中突然蓦地一沉,脚下悬空,整个从桥板中央坠落了下去。
身后惊呼:“千晨!”
呐喊中,余千晨手疾眼快,横剑勾住了桥面,这才勉强悬撑住了身子没有落下去,但是他整个人此时却已经是挂在了荡桥之下。脚下深不见底,被他踩坏的桥板碎片如石落下,然而并没有传上来回声。
余千晨暗骂:“他娘的,最近真的是倒霉到家了,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良穆上前一把擒住余千晨的胳膊,这才缓缓将他提起半个身子,可是此时这桥缝却好似比之前小了一半,他根本无法从缝隙中被拉扯上来。
余千晨用脑袋顶了顶那桥缝之间,一脸晦气道:“松手吧!我上不去。”
他这句话惹的良穆面色一黑,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