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是个柔身儿,或者姑娘,该怎么办?
陈仁礼咳嗽一声,剜了一眼周田娥,举杯道:“来喝酒,饭桌上说这些做什么!去那桌看看孩子吃得怎么样了!”
“是我多嘴了,你们吃饭,吃饭”,周田娥一晒,起身去孩子们那一桌吃饭,nai妈跟了两三个,孩子哪里会吃不好。
周田娥一屁股坐到吵闹不堪的孩子中间,望着一大堆女儿,心下一顿烦躁,这陈家是什么风水,怎么就男丁不兴呢!
主桌的人举杯一旬酒入肚,开始谈论生意上或者官场之事。
每谈论到Jing彩处,李月来主动给长辈斟酒进酒,自己的酒杯悄然倒小半杯,孩子们都送到客房午睡去了,他们还在吃喝。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只剩下残羹冷炙,丫鬟扶着微醉的易微回房,李月来跟在身侧听她嘱咐。
“月来,明日去镇水村,你得多担待些”。
“您放心吧,我爹娘很喜欢阿雪”,李月来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陈暮雪明日去自己家,照顾他些,免得李文昌和魏香云为难他。
易微淡笑一声,打了个酒嗝:“我们暮雪不是很会表现,什么心思都爱藏着”。
她心里怎么不清楚他们是商人之家,李文昌打心底是不太看的惯陈暮雪的,何况他还是个柔身儿,指不定李月开以后发达了,他们会教唆自己儿子做出些什么事来。
将来她儿子能真正倚仗的,只有李月来的情谊,这份落魄时对他的不舍弃。
”月来心里有数”,李月来站停在易微房门口,望着她进去。
母亲待孩子总该是有真心在的,只是有时候孩子看不着,旁观人看罢,只会唏嘘不已,却从不反思自己该如何善待自己的父母。
当天下午去了陈仁礼家,第二日又是招待易微娘家,就这样浑浑噩噩吃了两日,等李月来携陈暮雪回镇水村时,对一切吃食都提不起兴趣来。
李月宏过年是回李家过的,昨日才回廖家,今日就只有李月来他们四口人。
吃过午饭,魏香云对李月来和陈暮雪在饭桌上没大动菜有些不高兴,只当是自己儿子去陈家后被挑唆刁了嘴,吃不惯家里的菜。
趁李月来在院子里帮李文昌搅拌粘土,他爹准备在隔壁搭个偏屋放杂物,魏香云在旁边一边洗衣服:“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成亲也有段日子了”。
李月来的手中铁锹一顿,听到“孩子”两字,他头都大了,最近就绕不开孩子了么。
“娘,孩子是老天爷给的福分,不是我和暮雪想就有”。
魏香云叹一口气,回头瞅一眼在灶台前瞎忙的陈暮雪。
陈暮雪不知道给魏香云帮什么忙,但又不好意思掺和院子里娘俩儿讲话李文昌坐在大堂喝茶,他只好拿着个帕子四处擦来擦去。
“你们要是感情好,他也会想早点要孩子把你拴住的”,魏香云拍了拍李月来胳膊:“娘是过来人,莫不是藏着二心,给自己留条后路?”
李月来不能给魏香云讲陈暮雪要读书,扭头换了个位置搅粘土:“我们心里有数”。
这一听去,魏香云断定不是自己儿子不想要孩子,决计就是陈暮雪的问题,她蹲下去继续搓衣服:“再大的困难,他心里有你也会克服,就像当初我和你爹,当时那么艰苦,还不是连生了你们兄弟俩”。
李月来有些烦躁道:“别说了,娘,我要干活”。
陈暮雪远远看着母子二人,李月来脸色不大对,好像有些不愉快。
他不想掺和进去,埋头又把桌面擦了一遍,看着指甲里黑乎乎的污渍,微微叹气。
没过多久,何翌来了,提着一篮子鸡蛋给李文昌和魏香云拜年,和二人寒暄两句便告辞。
“再坐会儿,晚上和月来一起好好喝一杯”,魏香云挽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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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婶子,我还要去恩娘家呢”,何翌走到门口,朝李月来招手,待他走近,低声道:“这么久没回来,师父教你的手艺没忘吧”。
李月来笑了笑:“没呢”。
“那就好,我告诉你,前几日上山砍柴发现了一个小野塘,就在后山左边一直往上爬,水是温的,如果你心痒痒了,可以上去玩玩儿”。
李月来顿了一下:“那儿人多吗?”
“没人,我去了两回,都没人,咱们村里年轻人少,谁大冬天想去山上玩水”,何翌拍拍他胳膊,走了:“你要是去可别冻出病来,我走了”。
李月来朝他挥手:“嗯嗯,下次回来一起吃饭”。
送走何翌,陈暮雪去他屋睡觉,李文昌也回房休息,魏香云则去田里忙活。
院子里只有李月来一个人和粘土,传出阵阵铁锹铲地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他加快速度把粘土和好,摸到自己房间,摇醒床间陈暮雪:“阿雪,想不想出去走走,我带你去看新鲜玩意儿”。
陈暮雪眼底还有些困意,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点头下床穿鞋:“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