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昌接着又问了几个,李月来没一题让他满意的。
李文昌和李月来吹胡子瞪眼间,魏香云已经把石桌上摆满了菜。
一盘香菜牛rou,还有饺子、馒头、蒸腊rou、炒菘菜。
李月来很想念魏香云的手艺,埋头吃了两个馒头,一碗米饭才填饱肚子。
等李文昌也放下筷子了,李月来站起来道:“阿娘,我去找何翌有事”。
李文昌捧着茶壶喝了两口,看着李月来这蠢物心烦,摆手道:“快走”。
“诶,那我下午回来”,李月来连声回答,一溜烟儿出了大门。
路过小摊时,顺手买了两斤板栗,边走边吃。到达何记棺材铺时,铺子关着门,李月来绕到后门去拍门。
“何翌!开门!”
李月来压低声音,不想打扰家里老人。
“来了来了!”
何翌从厨房里钻出来,在身上擦了擦手,一边去开门。听到是李月来,不由脚步快了些,他们也有些时日没见了。
李月来把板栗壳吐到地上,拍了拍手,将板栗袋子递到开门的何翌手上。
何翌低头瞧了一眼板栗袋子,抬头看李月来,一边搭上他的肩膀:“下回你最好买转角口一个老头儿炒的板栗”。
李月来笑出声,没好气道:“吃个板栗还这么多讲究!”
“这条街吃吃喝喝的,我都买遍了,恩娘说这家板栗不甜,”何翌无形之中给李月来强行塞了一口狗粮,李月来对此嗤之以鼻。
如今李月来有了陈暮雪,再见这两口子,感觉变了许多,也轻松许多。
二人说说笑笑走到院子里,进入待客的房间,李月来前前后后都没看见刘恩娘的身影。
“恩娘呢?”李月来问。
何翌给他倒了一杯水:“回娘家去了,住两日再回来”。
李月来点了点头:“那你这几日该很不习惯”。
“还好,总要有些独处的时间”,何翌坐下来摆弄了一下衣服,抬头看李月来:“你和你那位新婚燕尔,怎么想起来看我?”
李月来握着茶杯也不喝,手指不断摩擦杯沿:“我有事求你”。
用了求这个字,何翌一下没反应过来,半晌笑道:“何事,竟劳烦你上门亲自说”。
“我记得你水性特好,小时候经常在河里游个来回都不用歇息”。
“这个和你求我的事有什么关系”,何翌突然笑起来,把思绪拉扯回很久远的日子了,想起小时候和李月来在镇水村头的河里泅水,自己水性好,但李月来是只旱鸭子桥,怎么都学不会,只敢在水浅的地方自己玩,通常他是不等李月来的,自己游个尽兴,然后去下水的地方找李月来,因为李月来还肩负着给自己守衣服和鞋子的重任!要是东西不见了,他回去又要挨打。
李月来怂了何翌肩膀一下,看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小时候只会坐在河口给他守东西。
“好好”,何翌咳嗽两声,正色道:“什么事儿?咱们之间,直说呗”。
李月来摸了一下鼻子,低声道:“我要学泅水”。
“噗...哈哈”,何翌捂住嘴,可惜没忍住,道:“你要学泅水?”
李月来:“.......”。
他强调道:“五日,最多五日,我必须学会”。
何翌一听五日,伸出五根手指头在李月来面前比划一下,又埋头笑得更欢了。
“你.....这么多年没学会的东西要五日学成?”何翌终于止住笑声,抬头看着李月来,在他肯定的目光中,连忙摇头:“五日我可教不好,再说你给学费么?”
李月来诱惑道:“你教好了,我请你去百悦酒楼喝酒,随便喝”。
何翌瘪了瘪嘴,没意思道:“那是陈家的,你带我去喝又不花银子”。
李月来还真不知百悦酒楼买不买他的账,要是掌柜要钱,大抵他还是要斥一笔巨款。
“行,湖兴酒楼成吧”。
何翌略一思索,道:“五日,你得请我去湖兴酒楼吃喝两次”。
李月来望向何翌,这也太强盗行径了,正常给人一两银子学个泅水,不知有多少人巴巴儿来教。
他假意站起来告辞:“何翌,你太贪心了”。
“诶诶”,何翌一把拦住李月来不让他走:“好说好说,我包教包会嘛,你还要五日必须学会,还有其他师父能比我更了解你嘛”。
李月来这才坐下,又道:“晚上咱们去街上喝酒?”
“去街上做什么,我爹娘都去大伯家走亲戚,家里只剩我,待会儿我去街上买点rou,打几坛清酒回来,咱们敞开肚皮吃好喝好”。
李月来一听,兴致也来了,在何翌这儿卸下一身疲惫,胡吃海喝,真是快哉。
他点点头,站起来道:“走,这就去买,晚上我也不回去了!”
何翌被李月来欢快的语气带动了,也站起来,二人勾肩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