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得不做选择题了。他和赵公子,张先生必须二选一了。
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都是张先生不能割舍的一段人生。他要怎么选?他会怎么选呢!
正尴尬难为间,剧务过来催:“两位老师,得去拍定妆照了。”
“好。”张先生和龚先生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不能马上决定的,暂且先搁置吧。
定妆照拍的极其顺利。顺利得令场边“督战”的成导也是叹服:这二人前一日还若相见的仇人分外眼红;甚至前几小时还像陌路的过客视若不见,怎么一扮上妆一穿上戏服,就分分钟与角色共情了呢?
不愧是顶流!成导暗挑大拇哥:这颜值这身段也真是漂亮!漂亮得都不像实力派!
要拍最后一个主题了。不奈和若何手执奈剑与何剑相爱相杀的场景。
在戏里,天界几万年来口耳相传一句名谣:“仙界至尊,中天长风。奈何不出,誰与争锋。”说的便是中天帝君手中一柄长风剑,来去如风,能在片刻间无声斩妖伏魔于剑下。天地间,唯一能与长风剑一较高下的,便是奈何剑。
奈何不是一只剑,而是一双剑。剑柄上小篆刻着“奈”的剑,是张先生饰演的不奈帝君配剑;小篆雕刻着“何”的剑,是龚先生饰演的若何帝君配剑。
他们的师祖是同一人。是武痴,也是剑痴。为了炼出一柄震古烁今的神剑已在九千九百九十九度高热的剑炉前熬了九九八十一天。
眼见马上就要开炉了,仙剑却依然尚未成形。师祖急的眼睛泣血。一旁的师娘实在心疼,奋身一跃,跳入炼剑炉,助夫铸剑。
“梓潼!不可!”师祖一只手没拉住,只抓下来师祖母一角衣裳。“不!”老人家仰天长啸,哭哭笑笑一番,也是纵身一跃,跳入剑炉。
火苗瞬间便舔没了二人。炉内迸发出从未有的蓝色剑光。天地间一阵电闪雷鸣,炼剑炉中分裂开,一对神剑破炉而出。那剑便是奈何剑。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虞姬奈若何!”
因着剑仙夫妇这一段悲壮□□,这对剑从此便被命名为:“奈何剑”。
剑的故事令人唏嘘。当初读剧本时,就将张先生的眼泪骗去不少。如今手执这柄剑,他的心也不由感伤。
许是剑真有灵吧,他和龚先生的剑穗在打斗间,竟然缠在了一起。就像拍摄《天涯客》剧照时,温客行的扇子穗缠上了周子舒的酒葫芦绳儿一样。
“连我的剑都舍不得你走呢。”龚先生笑着在张先生耳畔低语。
“牵强!”张先生翻个白眼儿给他。说话间用力一扯,想要荡开这纠缠的剑穗儿。没成想,那穗儿不扯还好,越扯反倒结得越紧,结成了死结。
“哈哈哈”。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大笑。张先生与龚先生同时回首,那人却是黄宥明。他在这部戏里饰演中天帝君——仙界排行榜名列第一的大牛人。
“哈,叶前辈。”龚先生笑着上前,《山河令》都拍完三年了,龚先生还是爱喊他一声“叶前辈”。
“老黄。”张先生也笑着过来,亲昵地拍他肩膀。
“老黄?!你这一声,咋这么不是味儿呢。”黄宥明嫌弃地撇撇嘴,“学学人家龚先生,多尊老。”
“哈哈哈,你也得当得起才行啊”。张先生笑。
龚先生也笑了,“叶前辈,以你现在的咖位,来这里演三番,委屈了。”
“客气啥。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和兄弟们聚一聚。”黄宥明谦词,“一会儿收工了去我那里喝酒啊。”
“求之不得。”张先生和龚先生相视一笑。
他们知道,黄宥明在横店有间小酒馆。布置得极雅致,餐食也极Jing致。可惜的是,平时并不对外营业,唯有他在横店拍戏间隙,才常来这里和兄弟们聚聚。
“俊子,你多吃。”黄宥明热情地张罗着,“谪翰,咱俩喝他个一醉方休。”
“这倒奇了!俊俊为什么不喝?”张先生纳闷。
黄宥明忧虑地瞟瞟龚先生,然后才搪塞说:“他常见。和你却少见。你说咱俩不得多喝点儿?”
“哦…哈哈哈…怪我喽。”张先生久违的大笑,那份爽快就像回到了三年前的《天涯客》。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今天高兴!我,也喝点儿。”龚先生说着也拿起了酒杯。
黄宥明一把按住,沉声道:“你不要命啦?你现在这副身体,还要喝酒?!”
10、释怀
“俊俊怎么了?”张先生一惊,急切地看向龚先生。
“没,没啥……”龚先生俏皮地眨眨眼睛,坏坏一笑将身子前倾,认真看住张先生戏谑道:“怎么,张老师,担心我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吗?这么舍不得我的吗?!”
“少自作多情!”张先生冲天翻个白眼儿,脸上却仍是挥不去的关切:“到底怎么了?”
“看张老师这么关心我,我倒情愿自己快死了!”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