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把话说的太满,现在的我就是自食恶果的最佳范例,在这个当下我深刻地体悟到谨言慎行的重要,至少,不要被自己几分钟前说出的话搞到骑虎难下。
接着子豪蹲下了身、在我耳边说道:「而且是谁曾经说过……」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我很清楚他在说什麽,因为那是我以前跟他说过的话,然而现在却变成了如来佛的紧箍咒般缚住了我、而他就像念动咒语的唐僧一般可恶,可是……他明明才更像是那只泼猴才是。
「……不然给你再来一次,这次我保证一声不吭。」有了刚刚那痛苦的经历後,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话。但毕竟是我自己和子豪那麽说过,对我来说即使这是紧箍咒,我也愿意一辈子戴着。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才不要,这样不就变成给贤拜的奖励了吗?」子豪在我耳边这麽说,这家伙可恶的程度彷佛没有下限般,不久前还是残酷的处罚,在他嘴里都能说成是奖励,然而当下我竟然有种快被他说服的错觉。
这样精明狡诈的子豪甚至让我想怀疑他平常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根本都是在扮猪吃老虎、不对,不只怀疑而已,根本是确信,所以我恨恨地说:「你这家伙……平常根本都在扮猪吃老虎。」
「还想趁机偷骂我猪喔?吃你这只满肚子坏水的老虎刚好而已。」子豪边说边笑着把脸颊贴上我的脸颊磨蹭。那瞬间我有种感觉,难道我是和一只顽皮的猴子、又或者淘气的大狼狗在交往不成?
『拜托……既然是扮猪,就代表你不是猪好吗?』而且真的要说他是猪我多少也会有些不忍心,更别说子豪的形象和猪也相差甚远。
『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麽动物能够精准无比地形容子豪,与此同时他的鼻息弄得我肩颈搔痒难耐,所以我坐起了身。
但显然他并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在我起身後子豪马上坐上了我刚才躺着的地方,然後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用认真的语气说出会令我哭笑不得的话:「不过会被猪吃掉的老虎大概也是只小猫咪而已、病猫。」
子豪边说边一手往我下腹探去、另一手擦过我的侧腹往上身摸索,之後就维持着这个有些特别的姿势从後面抱着我;然而从他的手刚碰上我侧腹的那瞬间,我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没错,我怕痒、非常非常怕痒。
我可不想被子豪知道我最大的弱点,否则不知道以後我会被他整得多惨,所以我极力忍耐着。但他这阵子在玩闹时用这种方式挑逗我的频率越来越高,让我忍不住怀疑:『难道被他发现了?』
本来听子豪说猫咪我还有点高兴的,至少可爱些,但他没事偏要再加上後面的「病猫」,所以我没好气地回答:「怎样都比猪好啦。」没想到才不到几秒的时间我就收回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就算他的形象不是猪、我也要骂他猪。
「哇呜,现在做错事情的人讲话还特别大声。」子豪在我耳边这麽说。
「你……」我哑口无言,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以後只要有任何「把柄」在这个爱人手上,将来的日子铁定会被玩弄得彻彻底底。
沉默在我们之间无声蔓延,因为他都拿出「做错事情」这张王牌了,自觉理亏的我实在找不到任何能反击他的话,所以气氛十分微妙。
「收个操之後回宿舍吧?」一会儿过後子豪这麽提议,彷佛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直到现在我有时候还是会搞不懂他的思考是怎样跳跃的,但这种「只要事情一过就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的特性,大概也是一种优点吧。
因为才刚被他那样玩弄,我没有多做回应、但也并不是打算生闷气。更准确一点来说只是有些累了,不管是因为今天一整天的训练、还是因为在这个本来对於情人来说应该有些特别的日子还要受到这些「折磨」,或许身心俱疲就是在形容这种状况。
我直接起身打算往另一侧的跑步机而去,在重训室另一边摆放着一排收操时能做的有氧器材。但子豪并没有跟来、而是迳自往外走,依照我们的默契,我大概猜得出来他的想法,於是我问:「可是你不是怕冷吗?」结束了夜间训练後我们又留到更晚,现在外面的气温应该转冷了。
「穿个外套就好了,喏,贤拜的。」子豪边说边把我的运动外套丢了过来、同时穿上自己的,虽然他知道我并不会觉得很冷,但在体力消耗过後基本的保暖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而只是这麽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我又有了精神。即使子豪总是有数不尽的胡闹点子,对我的糗事也总是一提再提、肆意捉弄,但相对的……
『你对我还是很好的。』我边想着边把他丢过来的外套穿上,不知道为什麽,外套穿起来似乎特别的暖。
我们将器材整理完後便从体育馆离开,就这麽绕着校园跑着,这距离和日常的长跑相比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以收操来说正合适。
「抱歉。」在跑步的过程中我为偷看子豪手机的事情再一次道歉,我们以不会造成身体负担的速度不快不慢地跑着,所以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