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威胁」我的幼稚手段。
「怕啊怎麽不怕?」虽然搞不懂他为什麽这麽问,但我还是老实地回答。就算不提这两年多来他做了多少让我伤透脑筋的举动,只要稍微回想不久之前在重训室里发生的事情就能够知道,这家伙下一秒会做出什麽事都是难以预料的,教我怎麽能不「怕」?
「那你还这样?」子豪问。
『说这种话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啊?』我不禁在心里吐槽。
「反正我的把柄在你手上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样。」我回答,听起来颇有些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的意味。我接着无奈地说:「而且我平常早就已经随你『怎样又怎样』了,是有差喔。」
听我这麽说,子豪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出来:「说得也是。」那笑容让我真想痛扁他一顿。
对於这样的他我只能回以无奈而冰冷的眼神,如果光靠眼神就能让东西结冻的话,子豪现在应该已经被我冻成个冰雕了,所以想当然耳这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啊…」子豪像是懊恼、又像是哀叹般这麽叫了一声,接着说:「…明明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这样拜托你。」听起来颇有些抱怨的意味,然而从他模仿着我刚刚说过的话的内容来看,我很清楚他只是好玩罢了。
「哪可能、少来了、自恋狂……」我忍不住吐槽。
而子豪只是冲着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接下来还会说出什麽,对於他来说,我说出的这些话更像是「情话」。於是我的反击就这麽有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最後我只能识相地停了下来,反正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我和子豪的斗嘴大多都是以这样的「完败」收场。
「你不问了?」我终究还是按耐不住,明明是我不想讲的,但现在我却主动询问子豪,人心真是矛盾。在刚刚我所做的最坏打算是子豪真的因此生气,然而更多的就是现在这光景,虽然只是我没来由地这麽觉得罢了。
「问了贤拜也不会讲的吧。」子豪相当笃定地回答,但这一次他却猜错了,如果他继续坚持的话,为了他我的态度最终还是会软化。
子豪接着又说:「而且我刚刚在想,如果你会拒绝我,一定还是为了我。」如同以往精准的猜测,但同样令人感到无比地自恋,然而这一次……
「哎唷,你猜对了。」我没有泼他冷水,却也不想太坦率的回答他,於是带着玩笑的语气回答,毕竟我可不想看到他因此得意起来的样子。
不过这对他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那就够了。」子豪笑着回答,那脸上的表情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自信多一些还是自恋多一些,除此之外他的笑容还带着一点甜蜜、一丝幸福。
所以我忍不住说道:「你是笨蛋吗?如果其实不是你说的那样、又或者我只是在糊弄你怎麽办?」
「贤拜是那种人吗?」子豪带着揶揄的笑容反问。
我哑口无言。如果我回答是,那不就是间接地在损我自己?而如果回答不是,也等同於直接肯定了子豪刚刚的猜测。
而就在我被自己的话搞得骑虎难下的同时,子豪接着说:「而且照你那烂演技,不管来几次都骗不了我。」这家伙还不忘趁机损我一番。
沉默。我们都没有再继续针对这件事说下去,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笑意,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麽。与此同时也产生了另一个疑问,他在我的脸上看到的也是一样吗?我无从得知。接着我和子豪很有默契地一同继续迈步向前,就这麽一路跑回到体育馆。
「拿去。」在准备回宿舍的路上,我把今天收到的情人节巧克力交给子豪。我今年收到的巧克力数量变少了、而子豪所收到的巧克力比往年都多,所以想当然耳,今年我所收到的巧克力又要被眼前这个家伙用他自以为正当的理由徵收了。
不过对我来说这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也因此我倒是表现的挺主动的。其实在更早之前就能交给他的,拖到这麽晚感觉都有些像「垂死挣扎」了,但我和他的差距可不是一份两份,要想挣扎成功的话大概得要天上突然下起巧克力雨。
然而子豪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先是愣了一下才接过巧克力,「你不觉得我很幼稚?」子豪突然这麽问。
『蛤啊?』听子豪这麽问,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这个问题太过莫名其妙,我的情绪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更接近难以置信,虽然眼前的他看起来相当认真的样子,但我是不是听错了?这个自信到根本是自恋的家伙会损他自己?
但几秒後我就回过神来,『说什麽傻话?拿幼稚形容你还嫌侮辱了幼稚这个词。』原本我想这样回答子豪、和他玩闹,但是又一次地,我无法忽视他的感受。
子豪正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这麽久的相处下来,我几乎知道他所有的情绪,不管是那些大而化之的喜怒哀乐、又或是他眉宇之间细微的表情变化,我都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也因此这一刻我的内心才会天人交战。
『万一、只是万一,他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