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当作是平常的胡闹之一,毕竟以我平常强势的作风大概只会把他的话顶回去而已。
他接着说:「…那不然……叫老公。」他大概只是想在口头上占点便宜、或者是想用玩笑话反击玩笑话。
只是这次我没有在开玩笑。
有了前一次肯定的答覆後,要再一次放下多余的矜持对我而言已经变的得心应手,我照着贤拜的要求对着他认真地叫:「老公。」
「欸,不是……这……你……认真的?」听到我的回应,彦廷有些手足无措。我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我是真心的,如果只是叫个老公就能让他理解的话,要我讲几次都行,就算贤拜现在说要干我,我也不会有半点迟疑或害臊。
『因为是你,所以我心甘情愿。』
「好……我知道了,那换我说……」彦廷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他最深情的一次,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老公。」
「这样对你才公平。」虽然我是自愿的,但彦廷似乎觉得刚刚那样是他在占我便宜。
接着他的唇凑了上来,对於贤拜的举动我已经能下意识地回应,因为这样的吻我们已经做过无数次、无数次。
好一会儿後我们才分了开来,明明只是和以往每一次相差无几的吻,但不知为什麽我们两个的脸庞都异常的燥热。彦廷接着说:「不过你刚刚的想法我还是不能接受。」
「为什……」我正打算抗议。
但贤拜已经抢先打断了我说:「我真的没事啦,只要下次小心点就好…」说着彦廷把早餐的牛奶塞到我的眼前,遮住了我的视线,但我仍然在那瞬间看到他的表情,满是不舍。
「…而且一直忍着没发泄很痛苦吧?」彦廷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笑着,如果要简单而具体形容的话,淫笑,大概就是在说这种样子吧。
但我们相处了这麽久,他拙劣的演技我早已看到不想再看,我很清楚那浮夸的淫笑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对我的不舍,作为我失控行为下的受害者,贤拜还是只在乎我的感受。
我没有回应、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贤拜对我的好真的太多、太多,多到我那样自虐般的禁慾行为也只显得幼稚而不值一哂。我真是大笨蛋,自顾自地觉得只有我更想他,『我才是真的什麽都不懂。』
我接下贤拜递过来的牛奶,却半点胃口也没有。原本我以为为了他放下自己争强好胜的个性、甚至是刚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将自己彻底交给他,这样能够回应彦廷对我的好,但结果只是更进一步地发现,在他对我的好面前,我所想到的、所能做的似乎全都微不足道,『我还有什麽能给贤拜?』我怔怔地出神。
「在想什麽?」也许是我发呆的样子实在太过明显,彦廷这麽问。
「我在想,我已经没有什麽能给贤拜了。」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我们曾经说好了:「别再自顾自地烦恼、你的身边已经有我了。」
「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几乎是在我说完的下一秒,彦廷丝毫没有半点迟疑的回答。他顿了一下,想了一会接着说:「…如果你觉得这样太简单,那加上个期限就好。」
「期限?」贤拜的话让我有些困惑。
「期限当然是一辈子,这超困难、牺牲超大的耶…」彦廷用夸张的口吻煞有介事地形容,接着说:「…能一辈子都被你喜欢,我就很满足了。」说完他笑了,很阳光却又有些羞赧,说出这种难为情的话还自己在那边害臊,实在很像他的风格。
『闷骚……』但这一次我却再也说不出口。
「嗯……我答应你。不只这辈子,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一直喜欢你。」我回答。我真傻,之前竟然在奇怪的地方钻牛角尖,我和贤拜之间根本不需要计较着谁付出更多、谁更想念谁那种无谓的事,只要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这就够了。
「那……打勾勾。」彦廷又像之前一样提出幼稚的约定方式。
「是要喇舌吗?」有了以前的经验,我问。
「我现在手是好的啦,不过你想要也是可以喔。」彦廷狡黠地笑着,看他的样子明明自己就很想要,这拙劣的演技不管过了多久都没有改变,而这就是我所喜欢的他、那个不擅於隐藏自己心情的彦廷、那个我最喜欢的贤拜。
「那就两个都来吧。」我灿笑着回应,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因为……
『我会用我这一生的时间,喜欢你。』
那天早晨我们约定了终身,没有仪式、没有见证、没有誓言、更没有任何的形式,有的只是像孩童一般简单的勾勾手指,一如我们的感情,朴实而真挚,或许对世俗来说那不过是毫无社会意义的行为,但对我们来说那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毕竟爱情不会因为不符合任何定义或哪一种形式就不存在,爱情从来不需要任何定义、更不是只有经过形式才能证明,爱情就只是爱情,一如我和彦廷间的感情,童真而纯粹。
「勾勾手指,以後你就是我一辈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