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的视线没有太多受阻,光是这样就比往年好上太多了。
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因为同年的这群损友们可是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的。
譬如说身为投手的玮哲就表示想要如同往年一样用丢的方式来砸,还找了柏程一起加入「丢盘」的行列,对此我也只能乖乖认命,反过来我有些挑衅地要他们「发挥本事」丢准点,『既然都要被砸,替自己维护点尊严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平常时玮哲的控球能力相当不错,不过盘子跟球终究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要想把挤满奶油的盘子丢到跟球一样准谈何容易。更别说玮哲这三年来实际丢到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如果把擦边的状况扣掉的话丢中的次数更是五只手指头数得出来,这也是我胆敢向他们挑衅的原因。
结果想当然耳他们白白浪费了两盘奶油,柏程那盘完全砸空、而玮哲的那盘也只有勉强擦过我的头顶。
『爽赚两盘。』少被砸中两次,老实说我还得感谢玮哲没事多拉柏程一起玩,否则柏程那个恶魔以往砸人时不手软的凶狠程度在队上也是前几名的。
而因为玮哲砸人经常落空的关系,从第一年开始要砸他的时候我也是特别温和,正所谓「礼尚往来」嘛。
不过在这之後可就没那麽幸运了、倒不如说前两盘我几乎毫发无伤的状况反而激发了这群损友的玩兴。
接下来的场面用火爆都不足以形容,我的眼前瞬间一片雪白、紧接着能感受到至少有四、五个盘子砸在头上各处,如此反覆几轮,而且还有几个人把盘子砸完後还又涂又抹,虽然不知道是哪几个没良心的家伙,但照我对他们的了解,宇崴和暐杰一定有份。
在那样的情境下我完全无法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之在一片混乱後,状况逐渐恢复平静,因为我的头脸全被奶油盖了厚厚一层,视听能力受限下,我只能用「猜想」的去猜测他们应该砸完了,反正每年都这样。
能够把「庆生」这件原本应该很开心的事情搞得像是「公开处刑」,实在不得不怀疑还有什麽是这群疯子做不出来的,只能说千万不能小看一群精力旺盛的男孩们能做出怎样荒唐的事,但对於整天只有训练的运动员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纾压方式。
我抹去眼前的奶油泡,勉强恢复了视线,并且挤压鼻翼、喷气把封堵在鼻子附近的奶油擤掉,毕竟如果不小心把奶油吸进去,那又是另一个既麻烦又痛苦的清洗过程了。
这时佑华贴心地给我拿来了卫生纸,让我能更仔细地清掉眼睛和鼻孔周围的奶油,除此之外也帮我把耳朵附近的奶油清掉。
如果说玮哲是那种无心插柳、误打误撞的好人;那佑华就是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老好人了,不管是谁生日被砸,他总是会出来帮忙,这种性格根本就是当男友的最佳人选。要是说在这群损友里面有谁是让人比较砸不下手的,他一定榜上有名。
至於我那位「好」男友呢?从我抹开奶油後就看见他还端着两大盘的奶油站在那,难道是我的好男友舍不得砸我吗?『这种事当然是……哪有可能。』我从一开始就不抱期待,特地拿着两大盘奶油的人怎麽可能会「舍不得」,是吧?
而原因嘛……
「随你砸,砸完你消气就好。」我抹掉嘴边的奶油开口说,我可不想把这一大坨奶油吃下去,既不卫生、还又油又腻。
「我哪有生气?」子豪疑问,看着他的笑脸,让人不确定他是在装傻还是认真的。
「就上个月你生日时我砸你身体到……那边的事啊。」没错,子豪今天整天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认为自己自作自受的理由,就是上个月他生日时,其他人都是砸头砸脸,而我则撩起了他的衣服从胸口一路把奶油抹到了他的裆部。
虽然我是另有目的,但任谁遇到这种事,记个仇也是刚好而已。而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向他确认他的想法,不过他总是……
「我不介意啊。」子豪笑着回应,他的表情感觉不像在说谎。
「不然你今天怎麽没啥特别反应?」这下换我满脑子都是问号,所以提出了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的疑问。
「我要有什麽反应?」子豪反过来问我。
「你『男友』、也就是我要被砸派耶?」我终於把这个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强调着「男友」两字,不过并不是想因此豁免那两大盘奶油,而是不相信这家伙能木头到那种境界。
「我知道啊…」子豪带着灿烂的笑容朝我走来,接着说:「…所以我从早上开始就很期待…」他距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能砸贤拜。」下一秒两大盘的奶油毫不客气地落在我的脸颊两侧,我的脸就像夹心饼乾一样被挤压着,只是饼乾的部分换成了盘子,而内馅则是满满的、又黏又腻的奶油。
我能说什麽呢?或者说我该说什麽?只能够说我真的是笨蛋、或者白话点说就是过太爽。和子豪交往後我对他反击的频率变高了、对於他日常的胡闹也因为恋爱中的心情而转化为甜蜜的氛围,因为过於习以为常我竟然有些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