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永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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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及:
在升上高二後,我们依然持续着规律到能称为无趣的日常训练,并且在期中迎来了我们第一次的全国性棒球联赛,虽然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参加比赛,但由於在这之前都还是二军的身分,所以几乎都是参加区域性的盃赛或铝棒组的赛事。
另外这也是我第一次以一军先发球员的身分参加的大型木棒赛事,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对我意义重大;而子豪因为在不久前的友谊赛里伤到手腕,伤势必须休养的关系,这段期间他从游击手的位置被换下,所以我才会顺理成章地由替补的身分升为先发。
即使在比赛前他的手伤已经痊癒,但考量各种因素後,教练依然让我继续担任这次比赛的游击手位置。
那段期间我总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子豪虽然表面上和平常一样,但心里似乎闷闷不乐,和他的那些笑闹也变少了,少了他的那些胡搞,我竟觉得在生活上有些难以适应。
『或许是手伤的关系。』我这麽想着。在这段期间我也要以一军先发球员的身分参加升上二年级後第一次的全国性联赛,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所以必须更专心备战,这使得我有些无暇他顾、即便感到在意但我也已经没有余力详细地去询问他。
虽然和其他学校同是一军成员,但我们的阵容除了几位学长外几乎都是高一刚升高二,并且还都是不久前才刚从二军升上的菜鸟,再加上签运不佳的关系,我们预赛开始就被分在了所谓的死亡之组,从一开始就不被任何人看好。
然而我们凭着长久苦练起来的基础和一股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势、还有不想败退的斗志,就这麽跌破众人眼镜地闯过了预赛、复赛,以黑马之姿一路挺进到了准决赛,验证了球是圆的、在赛场上没有绝对必然的赢家。
就在准决赛的前一晚,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全国联赛就挤入四强,我难掩既兴奋又紧张的情绪,於是走出宿舍散散步、放松心情,初冬夜晚的晚风带着轻微的水气、吹来特别凉爽,而就在这时我突然从宿舍侧边听到熟悉的破风声,即使不用眼睛确认我也能知道那是挥棒所造成的声音。
『明天还要比赛,这麽晚了谁没事还跑出来练挥棒?』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但这不过是毫无根据的猜想,所以我还是循声走了过去。
虽然夜晚视线不佳,但在周边有着些许灯光的状况下,我依旧在树下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我的猜想成为现实,那个人果然是子豪。
我自然地靠过去问:「这麽晚了怎麽还跑出来练挥棒?」就在话说出口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似乎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聊过天了。
听到我的话子豪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後又继续摆起姿势继续挥棒。
「就……就手刚好,想再多练一下,让状态快点恢复。」说着又是一记响亮的破风声。
「是喔,那怎麽不找我?」我问,从子豪手受伤之後就没再找过我陪他留下训练,虽然这也是当然的,毕竟他受伤的状况下也不能多做什麽训练,既然这麽清楚,那为什麽我还会问出这麽没头没脑的问题?连我自己都感到困惑。
子豪放下了球棒,像是在思考什麽,接着又再继续一边挥棒一边说:「没啦,你不是还要认真准备比赛?我就想说找你可能不太好。」说谎,这是我听过最拙劣的谎言。
『藉口乱七八糟也就算了,平常你也不是会对人不好意思的人,尤其是对我。』但是我应该拆穿他吗?如果他有着不惜用这麽拙劣的谎言也必须掩盖的原因的话。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我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如果行为与心情能够说谎,那我也是。
『我有好好地掩饰自己失落的情绪吗?』我不禁自问,我伪装情绪的演技一向不怎麽好。虽然不想承认,但和他一起练球对我来说竟已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而此刻这种感觉是寂寞吗?
「晚安。」子豪回答,这次他没有半点停滞,将棒子挥了出去。而我早已转过身去,不曾看见他是以怎样的神情回应我。
在走回房间的路上我不停思索着,不知为何步伐却离自己房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彷佛身体知道我现在该去哪,我任由着双脚带领我前进,最後我来到了教练的房间前。我敲了敲门、教练回话让我进来并问我有什麽事。
「教练,今天比赛打完後我的手臂状况好像怪怪的,所以明天可能不适合上场。」说谎,我不确定这样的谎言高不高明,因为我说出了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麽的话。
「是吗?我看你这几天的表现都还不错,动作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异状。」教练不愧是教练,对底下每个球员的状况知之甚稔。
但话已经说出口,我早已没有退路,只要说出一个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盖,我继续说:「是,教练。我的手从今天比赛後就有些酸痛抽筋、紧绷到无法放松,可能是第一次在这麽大的比赛打进四强,身体比平常消耗更多、也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