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吗?赵幕遮想起刽子手的寒刀,和那滚烫的鲜血,实在不敢相信。
魄月被他烦的实在没办法,说出了心里话,“爱就爱了,哪那么多废话,这凡人就喜欢互相审判来,审判去的,殊不知老天爷都管不了这事儿,他们倒先自相残杀起来了。以后你喜欢谁,直接跟师父说,师父给你撑腰,”魄月像是也被那场景刺激到了,“就算你要这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去!”
赵幕遮被他这言论惊到了,脸色突然害羞起来,“真的吗,师父?”
魄月看他又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又补充道,“但前提是你喜欢的人,得心甘情愿,别向那东海三太子什湮似的,强迫女子就是了!”
“你说什么呢,师父,我不是那样的人!”
“哦?”,魄月就喜欢看赵幕遮被自己逗得窘迫的样子,“那你是什么人啊?”
赵幕遮看着师父狡黠的笑容,忽然想起书上写过的,极寒之地有一种雪狐,通体雪白,毛发柔软,耳朵小小的,嘴也不似赤狐一般那么尖,而是微微翘起,看着憨态可掬。可实际上也很聪明,笑起来时,眼睛眯着,看起来又Jing明极了。
赵幕遮咽了下口水,“师父,我这有点心,你要吃吗?”
“你还带了点心?”魄月心想,你还真当是来度假的了。
“师父不是说过,十分喜欢这点心,想要走哪带到哪吗?所以,徒弟就替您带过来了!”
魄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接过点心的时候,还有点愣。
他看着那颗小小的栗子酥,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刑场上那对兄弟,临死前望着对方的眼神,充满爱意和无限眷恋的眼神。
他又看了看徒弟清澈的眸子,目光柔和,眼睛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魄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想得太多了,徒弟一片孝心,自己也不能随便曲解啊。
于是他拿起一块点心,对赵幕遮说,“张嘴,”趁着赵幕遮惊讶之际,快速把点心塞到他嘴里,“难为徒弟带了一路,这第一块,师父就先让给你了!”
说完这话,魄月就忍不住低头笑了,只得赶紧转过身去,朝前走了。
赵幕遮捕捉到了师父的一丝偷笑,又想到了那雪狐,洁白的,笑起来眯着眼。只是这雪狐摸着柔软,不知道师父是不是也.......
他还站在原地痴痴地想着,就听见远处一阵不耐烦的声音袭来,“站在那乱想什么呢,还不跟上来!”
赵幕遮一阵旖旎想法被彻底打乱,只得赶紧跟上去,至少他已经弄清楚了一点,师父内在软不软他暂时不知道,外表可是火辣的很。
“怎么又站在原地不动了?难道被那点心噎到了?”
“没有没有,师父,我这就来了!”
10、奈河桥头叹奈何
◎这小子,把我当什么了?◎
二人一路朝枉死城走去,喧哗声渐行渐远,前方似是来到了一片幽静之地。
沿着忘川水一路向西,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石桥,颜色扎眼,于这黑暗中格外醒目。更神奇的是,石桥边居然也长了一棵树,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正打着旋,飘然落下。与凡间的花不同的是,这花竟然是向下生长的。
再走近一看,这哪是什么花,分明就是倒吊着的白色骷髅头!
魄月对这地狱盛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携着赵幕遮直奔桥头走去。
一位穿着粗麻布衣的年轻女子,拿着白瓷碗,自忘川河中舀起一碗水,又从骷髅上搓了些粉,撒入碗中。
“师父,她这是在干什么?”
女子头也没抬地继续做手里的事,过了好一会,扫了一眼师徒二人,傲慢地道,“满饮玉兰酒,做鬼也风流。”
“玉兰?”
赵幕遮看那倒吊着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睛,空洞的嘴,暗自叹道,这地狱之人也太会自娱自乐了。
魄月莞尔一笑,“只听说,奈何桥头有孟婆,孟婆手持忘尘汤。没想到,如今这奈河桥头也做起了酒肆生意。”
女子神情专注地搅拌着碗里的酒,目不斜视地道,“世人无不贪生怕死,就算到了这儿,仍然念着在世时的那些凡尘琐事,不肯忘却。所以我便用鬼玉兰酿酒,让他们壮壮胆子,也好早日解脱,不再受身前事扰。”
魄月看着一碗碗泛着莹莹白光的酒,不禁感慨,地府何时成了这等风流之地,有花有酒的,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正想要同徒弟夸夸这地府风光,就见徒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桥上去了。
魄月气急败坏的喊道,“赵幕遮,快给我下来!奈何桥也是能随便上去的?”
赵幕遮听了这话,飞快的跑下来,“师父,你看这个!”他手里举着一枚铜锁,“就挂在那桥柱上,上面还刻着名字呢!”
魄月看那锁头上确有人名,里面似乎封印着东西。
“这是.......?”
孟婆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