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父王不能走……」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在元旋身披上大衣,下一秒已跨出堂门,「文雨,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就动身。」
……眼前闪过那张惊慌失措的可爱脸蛋,让他的心,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安稳……是为他担心吗?是吗?!!
只是,佑赫这次伤得太重,本来若是单单只有外伤也就罢了,偏偏辽兵个个体大力壮,悍得像头牛,那全力砍下的一刀又正好在佑赫全没防备的时候,不伤着他的内腑才怪。内外伤交加,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
「你这个死小子!!」说话当真没大没小!想当初他这有着「毒药」之称的南疆魔医,哪个不是又敬又畏,视之神坻的……像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早就去阎王那里报到了,屍骨也别想剩下来!
更何况,他也正想瞧瞧到底是什麽人,可以伤得了佑赫,而且竟还让他现在都昏迷未醒,他找机会……一定好好会会他……
「俊熙,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要有的话他早就用了,哪轮得到他来提醒!饶是佑赫武功高强,仍然被伤得吐血昏迷,要是一般人,早没命了!
「俊熙......」紧闭了闭眼,他撑起最後一口气,挣扎着吐出气若游丝的命令,「撤军……」
「可是……佑赫现在伤得这麽重,能撑得下去吗……」
「佑赫......」从那呆愣的小人儿手中小心的抱过重伤的佑赫,晃动间被惹起内伤的他吐了一身的血红,文俊熙焦急的以手探他的脉息,才发现那人早已昏在他怀中,不省人事……
事隔好久之後的一次庆功宴上,东万那个死小子喝醉了泄了底,他才意外的得知,原来失手的那一晚,是那该死的熙王设下的诡计,知道他一直在找只出产在南殷而在西琉又只是熙王府才养着几株的珍贵蛇草,是故故意布好了陷井,引他上
……
主帅重伤,生死未卜,副将亦有伤在身,西北防御力大为削减……
「皇上……知道吗?」在元扯开文俊熙发来的秘涵,仔仔细细的阅读,秀气的眉烦躁的皱起,「真该死!」
「是……」
这下可好了,终於有机会出去了!!!想起来就激动!
太好了!这开战以来,他就一直憋在宫里,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不腻死也快闷死了!就连文俊熙那家夥都能上沙场,为什麽他这样一个有智慧、有功夫的奇才,偏偏要待在宫中,无聊的混日子!
「父王他知道吗?」
「那个该死的朴月城!」文俊熙气急败坏的朝静静的帐篷冲了几步,之後彷佛乍
「你懂什麽!」独孤药将烟带朝下往身边的石头上磕了磕,眉皱得更紧了,「我现在,只是控制住了外伤,止住了流血……如果,现在用针灸逼内伤,我怕……会导致还没癒合的伤口重又破裂,引起体内的出血,反倒使伤势加重……
「你才该搞清楚现状!」文俊熙受不了的抓抓头,弄得平日视之生命的红发纷纷折断落下,「你这个神医是怎麽当的!你好歹干点什麽啊!为什麽我们要乾等在这里束手无策!!」
「我刚刚已经把伤口都处理好了,只是……内伤有点麻烦。」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竟然在紧攀着他支撑虚弱得摇摇欲坠的身体,忍不住自嘲的苦笑,他张佑赫……竟然……会倚赖着一个……他曾经唾弃羞辱的娼妓……
「佑赫!!」
以他的怪癖,不想救人的时候,皇帝老子来了也没用~是以他这一生救人无几,杀人却无数。尽管如此,他还从来没後悔过,他这辈子唯一後悔过的,就是五年前去熙王府後院偷草药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人发现,被迫之下立了毒誓,把後半辈子都赔在了军队里,为国效力,来补前辈子见死不救的罪……
「什麽?!佑赫......他受了伤?!!」
「那……那怎麽办?」文俊熙烦躁的踱了两步,望了望几步外的帐篷,仍然静的让人心慌。
「我说俊熙,你这麽着急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先坐下来销停会儿吧!你走得我头都晕了!」他终於忍不住开口。
「等。」独孤药面色凝重的开口,「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等,等佑赫的外伤好了……」
面色凝重的老者,叼着水烟袋,不时瞥瞥身边走来走去的急躁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他说大话,他这一生还真没有救不了的人。
「知道。」本就急性子的文雨看上去比在元还要焦躁,「皇上一听佑赫重伤,已经吵着要去边境了,这文武大臣拦都拦不住!!」
谨I
「有什麽麻烦?像上次,你用针灸把体内的瘀血逼出来不就行了!」他就是不明白明明这麽简单的事,这老头为什麽还不动手,把佑赫的伤彻底治好。
事後他呕了好久,自己这样一个老奸巨滑天下无二的奇才竟然会栽在一个二十几岁乳臭未乾的小子身上,真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无奈事已至此,别无它法,也只有自认倒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