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父亲等他们说完,“不能先动手。”
这次Fingon吃惊地抬头:“这个Matimo也说过,他说是大伯说的。”
“就是大伯说的。”Fingolfin点点头,“第三,打架不能留下幌子。”
Turgon实在没有忍住:“这是谁说的,爸?”
“这是我说的。”Fingolfin回答,“三条家训你俩全违反了,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家务都归你们做。”
两个小的表示听从发落。Turgon围着围裙一本正经洗菜时突然对旁边拖地的Fingon说:“什么事不对,Finde。”
Fingon刚打扫完卫生,随手解了头上裹的金色头巾:“什么?”
Turgon手里掐着一根葱,像舞剑一样挥动:“咱们为什么要听大伯的家训呢?”
他随即看着不明就里目光呆滞的Fingon泄了气:“算了,就知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老人家立志做大伯家儿婿。”
Fingon恼羞成怒,劈手夺过葱来抽了他一顿:“给你棵葱你就以为自己聪明得不行了!”
“其实,”哥儿俩吃完饭洗碗的时候Fingon才慢吞吞地说,“你不觉得最惊悚的地方在于,老爸所Jing通的打架技艺?”
Turgon拍拍自己的脑袋:“对啊,咱老爸一直以书生面目示人来着啊!”
Fingon严肃认真地思索了一下。
“其实老爸有可能是纸上谈兵。”
他们不知道当年Fingolfin打架还被处分过。两次。
==我是当年的分割线==
自习还没上完,Feanor就看见门外的Fingolfin。
“你怎么来了?”高三之后他住宿,每周末回家。Fingolfin低头不说话,Feanor看见他嘴边的瘀青。
“打架了。”他说,“和谁?”
Fingolfin还是不说话,Feanor拽着他回宿舍。
“我等你一会儿吧,没事。”Fingolfin替他惦记自习。
“走吧,老班不管我的。”Feanor拖着他走,想了想回去拿钥匙,领他去了实验室,用冰块给他敷上了。
“这还有,”他端详着他,替他擦着眉角的刮伤,“你打了几个?”
“三个。”Fingolfin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咧了咧嘴。
“还行,”Feanor颇为自矜地评论,“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也许可以试试打五个。——等我一会儿。”
他去食堂弄了一个熟鸡蛋来,剥了壳让他揉脸上的淤青,Fingolfin的手上有个牙印,Feanor一边嘲笑这个牙印,一边夺过熟鸡蛋来替他揉脸。
下课以后,Feanor的一群同学在门口召唤他:“打球去不?”
Feanor正替Fingolfin揉下巴,头也不抬:“不去,倒腾我老弟呢!”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Fingolfin可以清清楚楚地数明白他的长睫毛。Feanor在收敛起他不可一世的张狂时,长睫毛垂下去,略微显出某种与他自身性格相矛盾、静谧而温柔的神态。楼道里的脚步杂乱,可是这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Fingolfin突然伸手去揪了揪他的袖子。
他们学校校服巨丑无比,穿在身上像个布袋,红不红紫不紫蓝不蓝,袖子旁边还缀着两条白道道。就是这样穿在他身上还能显出少年人的挺拔高挑,为了打完球好认,他用笔在袖子上写了大大的Feanaro。
“Feanaro。”那只轻声念道。
“不许这么叫我。”这只扬手就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那只捂着头委屈地看他,“老老实实叫哥!”
Fingolfin抿紧嘴唇,看着他就是不肯叫。Feanor两手捧住他的脸往一起揉,然后捏住两腮往外扯:“行啊小样,学会不敬兄长了?”
“疼……”Fingolfin咧着嘴轻声说。
“疼你才长记性!”Feanor凶巴巴地放了手,在他身边坐下来,“你先动手还是他们先动手?”
“我。”Fingolfin回答。
“这回就算了。”Feanor仍旧颇为自矜地教育他,“下次记着,不许先动手。”
“……哦。”Fingolfin想笑没敢笑,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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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骗你啊,画梦录真的写的好,在富有亲切感的同时,还能把人物抓得很准,然后还把人物和背景融合得很好,我特别喜欢。
老大本身的性格在原著里我感觉就是一个很冷酷的家伙啊,他太专注在自己所专注的事物上了,除了爸爸儿子,可能前期再加上个夫人,基本上没有再过心的人了。说实话我觉得他对母亲也不是多走心,他之所以反对芬威二婚,与其说是出于对母亲的爱和尊敬,不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