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走进来的是苗沅衣,她眉毛拧着脸上,周身像围着一团火焰。
“师姐!”池生喊了一声。
他这个师姐从来便嘴硬心软,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平时总是照料保护他,出了事也比谁都着急心疼。
苗沅衣走近看着他浑身的伤,有些心疼,她气得掐了一把他的腿道:“打个架你都能打输,笨死了。”
“哎哎!”池生疼得脸都扭曲了,他呼呼道:“师姐,你别掐我了,我下次定不会输了,一定把他们揍趴下。”
“你莫要纵容他,此事他也不对之处。”褚玉皱着眉教训两人:“阿池,切记下次不可如此冲动。”
苗沅衣语气不快道:“本就是那帮混小子的错,怪我师弟做什么?师兄你当真不知道是谁的错?你瞧瞧那些小兔崽子们天天说的都是什么混子话,就算阿池不揍他们,我也要揍的。”
池生皱着脸道:“他们那样说我,我就是生气才没忍住。”
苗沅衣眉毛一挑:“打得好,他们既不会说人话,便打得他们会说为止,下次打不过记得喊师姐,师姐帮你揍他们!”
褚玉手上没停,见两人如此直叹了口气:“你这般教他,纵容他,对他也不甚好。”
苗沅衣将外袍脱下,随手扔到椅子上道:“他们天天欺负阿池,让他们长长记性,一群混小子竟比妇人还会嚼舌,也不怕烂了舌头。”
褚玉把池生腿上的伤都涂上药膏后,起身无奈地说:“既是流言,不必理会,让他们说去。”
“师兄,如果有人这样说你,你不会生气吗?”苗沅衣语气蛮横逼人,不给人喘息的空间:“今日是因为阿池打架了我们才知道门中风气竟然败坏至此,如若没有这一架,阿池的性子定不说,我们又如何知道这些事情?”
“生气无用。”褚玉将她的衣服随手叠好,在椅子上摆放整齐头也不抬:“发泄只是可以让自己舒心,并不能让别人对你的评价改观,倒不如省下这个力气,当做听不见便是。”
“师兄,我懂了......”池生恍然大悟的张大嘴:“只要我不在意,在意的就是他们了。”
“你无须理他们。”褚玉歪了歪头给他讲道理:“你今日打了他们,就算你打赢了也只能堵住一个人的嘴,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既不能又何必去做这些事情,倒是留了话柄给别人。”
“我没在门中这段时间,阿池竟被人如此欺负。”苗沅衣拧着个秀眉插着腰在房中来回打转:“不行,明日我就去收拾那帮臭小子们,真是反了天了!”
她停下脚步指着池生骂道:“还有你,你是不是个傻的?别人欺负你如此久,你竟然还闷不吭声的!”
“师妹,你莫生气。”褚玉朝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师父天天在门中,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既没管这些,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老头儿真是邪门。”苗沅衣脾气急,口无遮拦道:“平时他疼得紧,真出了事儿倒撒手不管了,这能有什么用意?”
“这些事情总要自己去经历成长的。”褚玉摇头:“并非是不疼阿池,个中原由还是要阿池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悟。”
他又道:“只有他自己想开了看开了,才能做到真正的心无芥蒂。”
“师姐。”池生听懂了师兄的意思,他看着满不高兴的师姐,黏糊糊的撒娇:“师姐,我饿了......”
“哼。”苗沅衣白眼一翻:“你这会知道叫我师姐了,活该你教人欺负死。”
“好师姐好师姐!”池生嘿嘿一笑:“你师弟保证以后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我的份!”
“这还差不多。”苗沅衣满意地点了点头,走过来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道:“要是再叫我知道你白白挨人家欺负,我便先将你这没骨气的臭小子揍一顿。”
“师姐,你真凶!”池生皱了皱鼻子道。
褚玉扶了扶额头,苦笑一声:“真拿你们二人没办法。”
打架一事后,门中弟子更是对池生避之不及,说他的话愈是难听,他不甚在意,依然循规蹈矩的刻苦修习,这几年一直拼足了劲。
年过十四的宗派正式弟子需要经历一次考核。
宗派考核分为两种。
一种是年度考核是所有弟子每年度的考核,用来区分能力差异。
一种是所有同期年过十四的弟子经历的考核,称之为进阶考核。
在考核中成绩优异者会被选为掌权的亲传弟子。
池生在考核中成绩优异一骑绝尘让所有弟子望尘莫及,惹得这些弟子对他眼红嫉妒。
命派掌权与器派掌权得知后十分高兴,都想将他收为亲传弟子,奈何池生是魂师派弟子便只能入魂师派亲传。
虽无法拜入亲传,但两位掌权都坚持要让他修习这两派的道法。
同时修习三派!
除了当年的宁九思,古往今来无人再可以有如此资质。
池生高兴得带着消息去告诉谢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