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没有那种功能。”
理论上说应当如此,可如今我对艾lun的身份产生疑问,开始怀疑其以前从没想过的事情。
“你对我忠诚吗?”
“那是毋庸置疑的。”
“把你的痛觉系统调到一百。”
在他照做之后,我下达另一个指令:“现在,从楼上跳下去。”
他转过脸跟我对视,似乎要看清楚我是否是认真的,很快他就明白我的坚决,走到窗边,双手撑着窗框,曲起一条腿攀上窗户。他蹲踞着回头看我一眼,松开固定的双手,身体往前倾,飞快坠下不见。
我走过去侧坐在窗框,俯瞰他躺在平地上四肢扭曲的样子,一只巡警机器人几乎立刻奔来,盘旋几圈后又无趣地离开。我不紧不慢地问他如今感想如何。
“很痛。”
“把你的痛觉开关一直开着。”我低头觑着他惨烈的身体,说:“可惜这里最高只到六楼。”
他用扭曲的手臂撑地坐起来,仿真的血ye流了一地,倒像一起真正的凶案现场了。
我朝他喊:“自己上来吧。”
在地下,我没有趁手的工具修理他,也不够存款把他送去维修,故而这股暴虐之气在他身上显示一二,又被克制地收起来。不多久,他从门边进来,原本规整洁净的白衬衫尽是血污。
“我回来了。”
我从窗户跳下来,随手抄起一旁的玻璃杯往地上砸碎了,叫他跪在上面。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跟之前一样又进行了一次搜索,结论依旧没有变化。
弑父、食人、爆炸、贩毒、滥交,加诸故事主人公显赫的身份。无论是故事还是真实,不可能在网络搜索不到,而无论我几次搜索,页面都空空如也,没有一条匹配的报道。
我把手机扔他怀里,倒在一旁的沙发上。“解释。”
他低头看了一眼,把手机屏幕熄灭,仔细地放在一旁。“有些故事,身为人类的您或许无法触及,对于机器倒没那样的限制。”
这真有意思。从属于我的机器,拥有比我更高的权限。
“这些故事确实是为了给您解闷儿。”他认真地解释道:“您看得出我从未瞒您。”
我也看出他没说出全部实情。他说话的神情,太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了。
我笑了笑,柔声叫他从地上起来。
终日来在胸中的累蓄的怒气蛇一般探头,我注视着这张脸,熟悉的眉角、神情,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忠诚,这些印象的影子在我心中逐渐凝实确切,形成一个具象的实体。
我一时想放声大笑,一时又觉被愚弄了五年的怒火盖住一切——从来发生异变的都是我身边亲近之人,我没想到竟把这么个机器给漏掉了。原本考虑回到地上再处理的念头退却,施虐的欲望占据高位,我叫他把痛觉调高至一百五。
“拆下你的四肢。”
他一向下垂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圆睁,“您真的要这么做。”
“这是命令。”
“请稍等。”他咕哝着,找来电锯,通上电,刺耳而令人发抖的锯齿转动声响彻房间。
“您要从哪个部位开始?”
“最上面。”
他把电锯抬向大腿与腰部的交接处,向我确认,我缓缓点头,他干净利落地割下去,被血雾溅了满脸满身。血rou柔顺地破开,电锯割在金属材质的骨骼上冒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在断腿摸索,找到连接点将骨头断开,重新用电锯把剩下还相连的rou锯断。
我在他完成了这一步后走过去,在他面前三米左右停下。血泊从断肢汩汩流淌,蔓延到我鞋尖。“你还好吗?”
“还好。有点痛。”他回答道,身体因为过度疼痛不停抽动,一声也没有叫喊。我想机器比人类要能忍痛得多。
我没有喊停,因此他执起电锯在左腿根处按下去,刀子切豆腐般没入他另一条腿内。他这次换了种做法,把左腿弓起,围绕着骨骼环切,先把所有的rou都锯开,再将双手伸进去分开关节。如此一来第二条腿也空落落地斜躺在地板上,与身体相分离。体面荡然无存,残肢和鲜血让他成为一个怪物。 “您要继续吗?”
我仔细瞧了瞧,他的眼睛平静得像玻璃珠子,或许那就是珠子,只是材质与技术比较高级。
“你愚弄我五年。”
他静静地看着我,一无所知的模样。
所以我冷笑,叫他继续。
他端着电锯割向左臂根部,斜斜地大块削掉表面皮rou,像是做饭前刨去土豆的外皮。他毫不心软地换着花样对自己下手,刻意表演给我看,所有的猩红的rou被削去后,白花花的骨骼外露,他如法炮制,依旧将它们拆断。
大量的血ye流失,他的皮肤开始发青,不过血ye对机器来说不是必需品,只要脑部的芯片没有毁坏,他依旧还能活着,如果说它也算是活着。疼痛显然已经到达某个境界,他不会像人一样疼到休克,他没有那种身体保护机制,所以哪怕是超过限度的、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