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溪听到了白泽的话,他看着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琉璃似的眼睛在炫目的光下熠熠生辉,微微上挑的眼尾流露出一丝嘲讽。
“白泽,在你这个年纪,你做的不错,只可惜你还少了历练,这次才让我侥幸赢了一局,只是,”焦溪摇了摇头,貌似可惜道,“你经此一败,只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白泽握紧拳头,他狠狠地看着焦溪,暗暗蓄力,在焦溪的视线重新放到那群激愤的人群上的时候,他猛地甩开挟持他的两个人,一只手直扣焦溪的咽喉,“等你活下去再跟我说这种话。”
焦溪猝不及防,眼见着白泽的手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突然一支箭射过来堪堪擦过白泽的指尖,在焦溪的脖侧擦出一道血痕。
白泽一口气结束,额头上的剧痛再次袭来,他闷哼一声,摔在了地上,“商晟!”
那支箭就是商晟的手笔,白泽绝望地想着,商晟也在这里吗?
焦溪用手捂住脖颈上的伤口,他恶狠狠看向人群后摆弄着弓箭的商晟,商晟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看回去的时候,焦溪却微微皱眉撇开了视线。
怎么会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年而已,为什么他的双眼里却仿佛有着一整个阿鼻地狱,迫不及待要把所有敢于挑战他的人全部吞噬。
焦溪定了定心神,他清清嗓子,把《山海经》拿了出来,“既然大家也没有其他的异议,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做了?”
“焦溪大人仁慈!”声音像海浪传来。
焦溪翻开《山海经》第一页,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写有白泽的名字的那一页撕了下来。
白泽猛地吐了一口血,他希望自己能就此晕过去,再也不用管这里的任何事情了。
可是额头上的疼痛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程度,既不让他能有什么大动作,也不足以让他就此人事不省。
突然一阵巨响传来,白泽抬头一看,只见天上再次出现一个漩涡——
好了,现在不是晕过去的时候了。
昏暗的密室中央,一张棺材半开着,沉重的木质棺材盖下半掩不掩地出现半张美人面,一束幽蓝色的光恰好打在她脸上,给她美艳的面容上增添了一分诡谲的鬼魅气息,白皙的皮肤上泛着蓝莹莹的淡光,红唇有些泛紫,但这反而赋予她一丝病态的娇弱感,与她平日里咄咄逼人,不可直视的艳丽感截然不同。
密室的四周隐隐约约有几个影子,她们或舞蹈,或yin哦,顺着地上描画的阵法,按照一定规律移动着脚步,乍一看,犹如进了女鬼的洞府,婀娜身姿,重重鬼影。
危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我已经拿到了。”
他说着,把手伸出来,张开手掌,一颗流丽的珠子出现在他手里,“白泽珠。”
雅走上前,双手小心地托过白泽珠,“你在哪里拿到的?确定真的是白泽珠吗?”
“在商晟身上,”危讥诮一笑,“白泽也真算是个情种,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说给就给,结果还被自己养的狼反咬了一口,现在估计不知道有多后悔。”
雅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她走到棺材旁,把那颗莹莹的珠子放在女丑胸前,她闭上眼睛,开始yin唱咒语。
危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躺在棺材里的女丑身上,不肯放过一丝她有可能的动作。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轻飘飘地滑进来,白色粗麻布的衣摆优雅地在空气里划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柄剑就那么简简单单送进了雅的胸膛。
雅突然感觉胸口一凉,她愣愣低头,剑尖从她胸口穿出来,上面却不沾丁点血迹,她想要回头看看到底是谁要杀她,只是当她还没有完全回头,余光里只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的时候,那把剑毫不留情地抽了出去,她摔在了地上,双眼大睁。
所有人一时都愣住了,来人抖了抖手里的剑,未干的鲜血全部被他甩落在地,他慢慢走进光晕下,白色衣摆扫过地上死不瞑目的雅的脸颊。
“姬,轩,辕!”危咬着牙叫道。
姬轩辕向着棺材里看了看,视线在女丑胸前的白泽珠上一扫而过,“她活不了的,危,别花心思了。”
“你闭嘴!”危拔剑指着姬轩辕,“我已经有了白泽珠,只要……”
“只要把因果律改变一下,女丑作为女娲的化身,她就可以复活了是吗?”姬轩辕站在那里,明明是一副惨淡的穿着,可就是有一种王者高高在上的气度,他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危的心头。
姬轩辕弯下腰,从女丑胸前拿起那颗白泽珠,危睁大了双眼,“你住手!”他说着,挥剑而起。
姬轩辕看着他逼近的身影微微一笑,手指间的白泽珠发出咔嚓一声,变成了一堆湮粉,消失在了风中。
危的眼睛都红了,他一剑砍在姬轩辕的脖子上,姬轩辕伸出两根手指抵住了剑刃,“我虽然说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我也知道一旦女丑复活会给人间造成多大的影响,危,你不怕到时候所有人因你而死吗?!”
危果断松手放开剑,一腿扫向姬轩辕的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