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公子提这些做什么。”
公孙寒道:“先生可想让元宝读书?”
老板眼神发亮,对着公孙寒道:“公子这是何意?”
“我想寻雪城爱读书的人,凑在一起,办个学堂。”
老板顿时喜笑颜开,嘴角不自觉的趔开了,露出两个小梨涡,道:“公子真的是贵人。公子有什么需要鄙人帮忙的,尽管吩咐。”
公孙寒道:“先生不必如此说,倒是在下想请先生帮忙。”
“公子请讲。”
“我想请先生来教书。”
老板激动地有些结巴,道:“公……公子这……这不是在,开,开玩笑吧?”
“自然不是。先生既然中过举人,想来也是读过书的,在学堂教书定是人尽其用。只是还不知道先生贵姓?”公孙寒道。
“丁,丁子豪。”老板鞠躬行了个礼,又向公孙寒介绍了自己的夫人于氏,还有自己的儿子丁元宝。
公孙寒回了个礼,道:“在下公孙寒。”
丁老板高兴地伸出手和公孙寒握了握,片刻后又说:“鄙人,还有一为难之处。”
“可是丁夫人?”
丁老板为难地点了点头。
公孙寒继续道:“你是怕丁夫人不同意?若是先生去教书,面馆只能由丁夫人一个人撑起来,况且丁夫人又不主张读书,你心中有所顾忌,是吧?”
公孙寒这几句话句句说到了丁老板心上,丁老板不禁感叹公孙先生好生聪慧体贴。
公孙寒见丁老板面露难色,道:“在下已为先生想好。学堂若是开设成功了,丁先生这里可以作为学生饭堂,学生可自愿选择是否在先生这里用饭,这样可以为先生揽来更多的客人。每日上课的时间就定在上午,自卯时到巳时,我方才见面馆门口写着午时开业,这样也不会耽误先生在面馆工作。只是先生怕是要累些了,若是先生不愿……”
“我愿意!我愿意!”丁老板脸上瞬间乌云散尽,道:“我夫人其实心里也知道读书好,当时也是因为我是读书人才看上我的,只是妇人怎能不为柴米油盐而发愁呢。读书跟吃饭比,自然是生活更重要。她是担心,担心元宝成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书呆子。”说到这,丁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又道:“公子放心吧,我夫人那里不是问题了。”
二人一拍即合,公孙寒又道:“好。我明日便将告示张贴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后日便能开课了。”
丁老板又鞠了一躬,道:“我代雪城的学子们,先谢过公子了。”
说罢,丁老板又回到了厨房,继续做面,神色也更高兴了些。
四人从面馆出来已是深夜了,丫头早就困得脑袋当啷当啷的左歪右歪,回到张大伯家便进屋睡下了。楚华和张大伯也进了屋,不一会也熄了灯。
而白熔和公孙寒的屋子里还灯火通明……
“要不,我打地铺吧。”白熔先道。
公孙寒红着脸,道:“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地上冷,还是上床睡吧。”
“可是,只有一床被子。”
“你嫌我?”
“不不不,怎会?我是,怕你嫌我……”白熔耳朵也红了。
二人虽说除了床榻之欢剩下的都做了,但不免还是会有些害羞。
毕竟是守着个美人,白熔就算再能克制自己,若是天天都在同一张床上躺着未免也会有些夜不能眠外加胡思乱想。
公孙寒通红着脸,一把抱住了白熔的腰,一字一字地道:“把,我,抱,上,床,吧。”
啊啊啊,他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熔心里乱成了一团,焦躁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这么勾我,他自己知道吗?他不知道这些话有多么危险吗?!
白熔僵直着身体,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将怀里的人横抱起来,又僵硬的放在床上,自己也上了床躺在了公孙寒身边,二人中间仿佛隔着条楚河汉界一般。
冬天的夜晚确实是冷的,白熔悄悄地从公孙寒那里扯过来被子的一个小角,搭在了肚子上,开始假寐。
公孙寒轻笑了一声,侧过身来,面朝白熔,看着枕边人像死尸一样红着脸躺在床上,睫毛一个劲儿得颤个不停。
公孙寒往白熔的的身边挪了挪,白熔闭着眼往床边错了错。
公孙寒又挪了挪,白熔又错了错……
公孙寒又又挪了挪,白熔又又错了错……
白熔的小半个身子已经移到床外了,怕是再错下去就真要到地上睡了。
公孙寒见状有些戏谑地道:“熔郎再逃,我就不追了。”
说罢,公孙寒反向翻了个身,欲背对白熔,却被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了,很暖,很温柔,白熔把脑袋靠在公孙寒的蝴蝶骨上,低沉着嗓音道:“我是怕我情急难以自控,轻薄了你。”
公孙寒笑了笑,用手轻轻拍了拍白熔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