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许久,故灯渐渐察觉出不对,眉峰微蹙,抬手拍拍顾岸的头,“起来。”
顾岸无声摇头。
“我不生气了。”
顾岸张了张口,哑着嗓音唤他:“小舟。”
“嗯?”
“我得离开上京一段时间。”
故灯摸摸他shi透的鬓角,低声道:“去哪儿?”
“北境。”
闻言,故灯动作顿住,似是不敢相信般重复了一句:“北境?”
顾岸并未作声,但沉默宛如一滴热油滴在故灯的心口,霎时间勾起一片灼热怒火,剧烈地撞上郁积心肺多年的寒气,心跳再度失控般地加快,凶狠地撞击胸腔,故灯难耐地急促呼吸,面色渐变苍白。
他亲手将顾岸送去了北境。
“我不知道……”故灯抿唇,轻微地摇头,“我不知道他会……”
顾岸抬头轻吻拭去他额间的水珠,安抚般地揉捏他的后颈,轻声道:“没事,我都知道……别哭啊,很快便回来了。”
故灯不理会他眼下的油嘴滑舌,含着怒意,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顾岸任故灯毫无章法地啃咬,感受他温凉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耳垂、脖颈,以及两人半硬的性器隔着shi重衣物和池水碰触磨蹭,随后环着他腰的手臂不自觉地抽出来去解他腰间的衣带,熟稔地剥干净了故灯。
故灯感觉到了温热池水不留间隙地贴上他的每一寸肌肤,但他讨厌这种感觉。于是忍着心悸带来的不适感,伸手去脱顾岸的衣裳,诚挚地渴求与他肌肤相贴。
“泊安……”两唇纠缠的罅隙间,故灯低声呢喃,“顾泊安。”
顾岸的手已抓住他的tunrou,恶劣地揉捏几下,中指顺着tun缝滑入xue边,在周边来回摁压打转,一面回道:“在,我在呢。”
故灯其实心里明白,顾岸吃了太多本不该他受的委屈了,他必定是很不好受的,想宽慰他却恍然不知如何开口。
故灯这才发觉,从前但凡遇事皆是顾岸哄着他的。大哥说的没错,顾岸脾性好,一味惯着他。
顾岸仿佛读得出他心下所想,一手扣着他的后颈轻咬一口,他沉声道:“还敢胡思乱想。”说着,两指已纳入xue中。
“没想……”故灯低声驳斥。
顾岸忽然将手指抽了出来,亟待填满的xue道陡然变得空荡。
故灯抬眼与顾岸对视,褐色的眼眸也氤氲起一层水汽,微挑的眼尾透着些红。
“别总我出力啊,你也动动。”顾岸抬手轻拍,瞥见水面与他的后tun皆泛起一阵微浪。
换作往常,故灯必定禁不住逗弄打趣,径自道不做了,一脚将顾岸踹下床。而今却听话地将手背后去摸索顾岸胯间勃起的性器,抖着手扶送到tun间。
顾岸早已硬得胀疼,仍耐着性子逗他,“坐,坐下去。”
故灯埋头在顾岸肩颈间,一面张嘴狠狠咬住他的rou,一面用力地坐下去,穿过水的阻隔,xue道瞬时被插满,甚至要颇费力气地容纳它。
顾岸猛地感觉头皮发麻,轻嘶一声,扶着故灯细腰的手掌不由收紧,按耐着握住他的腰压摁的欲望。
“疼了吗?”
顾岸觉出埋在自己颈间的头摇了摇,“那就动。”
故灯偏头含住顾岸的耳垂吮吸,而后抬起屁股,再深深地坐下去,如此缓慢动作起来。
顾岸来回抚摸着他背上的疤痕,时而掬一捧水撩在他身上,或拍打他柔软的后tun,溅起一阵水声。
做了一会儿后故灯的动作便明显慢了不少,顾岸掐着他的腰上下抬压。
故灯觉得自己仿佛是颠簸在波涛汹涌的海面的舟楫,每至摇摇欲坠时便有另一道浪头打来将他扶稳,往复几次便晕头转向,再辨不清北。
末了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架着半跪半站起来,即将释放的性器顶端被温暖shi润的物什包裹。
他射在了顾岸的嘴里。
故灯彻底清醒过来,紧接着便被压着后背摁在池边,手死死扒着石砌的壁面,承受着顾岸猛烈的冲撞,最后一滴不剩地接住他的赠予。
顾岸俯身吻了吻故灯背上的疤,引得故灯轻微地颤栗一下,随后转身拥抱他。
顾岸搂住故灯倚着石壁坐好,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背,像在哄小孩儿。
良久,故灯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格根塔娜吗?”
顾岸清晰地感觉到故灯渐趋平缓的温热呼吸,“不知。”
“‘格根塔娜’在北狄语中是为‘明珠’之意,他们会以此赞美草海上最富有美丽与智慧的女子。他们认为这名女子是神明对子民的眷顾,赐给草海的明珠。这样的女子会拥有一个特殊命格,每隔二十年便会降生在赛罕泊畔。”故灯手捋上顾岸的shi发,淡声道,“但赤狄王庭曾经将近百年没有诞生一位格根塔娜,连赛罕泊也在逐年萎缩。”
“直到一位大巫预言,即将降生的格根塔娜会为赤狄带来一只凶猛的鹰隼。一个月后,赛罕泊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