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锐禾和那一群甲面人打斗的时候,一个人被十几个人围住,难免顾头不顾尾,不小心被划伤了手臂。
等他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水生年就拿了纱布给他包扎,朗锐禾一只手确实不好包扎,就任由水生年蹲在他身边,在他的手臂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水生年的手很白,在他的手臂上摁了摁,他的手很暖。
“你活动一下,看看我是不是缠的有点紧”水生年说。
朗锐禾就照着他的话活动了一下手臂,水生年的眼睛就跟着那块儿白色纱布一起动,他眼尾的痣格外明显,他大概是一只男狐狸Jing,生得好看,笑起来又勾人。他把旁边的醒酒汤端过来给他喝了,朗锐禾有一瞬间觉得面前的水生年是一个女人。
水生年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愣了愣神,他突然很想抱着他,很想感受他的温度。
也很想,和他接吻。
院子里水生年离开的背影显得很单薄,他的身边没有一个随从,朗锐禾就在窗户里看他,他没注意到,水生年的耳根红了。
☆、第 7 章
第七章
郞招凌回了屋子,洗了澡换了衣服,就跑到郎锐禾的院子里,今天朗锐禾没有练剑,也没有睡,坐在小案旁写字。郞招凌坐在那石凳上,从怀里掏出一个新笛子,第一首曲子吹了一半,就换了另一首,也不知道是曲子不合他的意,还是新笛子不合他的意。
他为什么不敢直视宋无意的眼睛?宋无意用鼻子蹭他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一点反感?宋无意喝醉酒以后的所作所为都让他感到愉悦,他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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郞招凌喝着酒,打量着旁边的宋无意,他似乎没有一点不对劲的样子,就是看着对面表演,时不时的喝彩两声。
大清早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就催着几个公子去北边院子里看戏,说是请了杂技团,不愧是城外来的杂技团,各种新奇的花样变着法儿玩,都是礼继没有的。
屋顶垂下来好几条红绸,台下的三个人被红绸绑在了半空,做着各种翻转,跳跃的动作,也不过一会儿,只见那三个人齐刷刷的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红绸和人正对着水生年冲过来,匕首逼近眼前。
“你老子不在,我就要了你的命!”那人把身后的红绸斩断,单脚站在了水生年面前的桌子上。
郎锐禾抄起一个盘子往那人脑门上砸过去,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揪着水生年扔在了帘子后面,那人脚踩的桌子翻倒在地,便跳了一下稳稳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平地上。朗锐禾腰间的佩剑出鞘,飞身跃过去和那人打起来了。
宋无意还在吃着东西,被郞招凌下意识的护在身后,身旁的青云把阿保丢给水生年,冲过去和那几个人打起来了。
这三个刺客武功甚是高强,宋无意退了席,在旁边远远的看着,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是灵猴。“青云,是灵猴”宋无意说起话来就像是在和青云聊家常,他一点也不担心,好像这种东西看起来比杂技有意思得多。
宋无意这话一出来,那三个人就变做了身形硕大的野猴子,正常人哪里是灵兽的对手,要不了几下,郎家的两个兄弟就被打趴在了地上,青云化作了原形,和那三个野猴子在屋子里打的激烈,花瓶,帷帐都被扯的稀碎,鸟毛,猴毛在屋子里乱飞,虽然青云是高阶灵兽,但这三个猴子看上去也不简单。
一条赤色大蟒从屋外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了其中的一个猴子,那猴子吱哇乱叫了一会儿,其余的两个猴子便冲了过来,猩红的双眼盯着唐鉴,唐鉴张嘴把那个猴子甩得老远,一步一步的逼近那两个猴子,两个猴子对视一眼,化作一缕黑烟逃匿了。
青云和唐鉴在中央化了原形,水生年拉着阿保从帘子后出来,几个人把郎家的两个兄弟扶起来,郎招凌在打斗之前被宋无意被神印保护了,所以那些野猴子近不了他的身,朗锐禾也只是受了点内伤,好在他功力深厚,武艺高强,算起来也没出什么大事。
“你没事吧”水生年跪在郎锐禾的身边,替他擦掉了脸上的血。
“大蛮,送大哥回屋”郞招凌对着那个傻站着的小厮喊了一下。
“我去吧”水生年拦下了要过来的大蛮,扛着郎锐禾回去了。朗锐禾一路上也没怎么让他用力,这比他一个人走过来更加费力。
这一帮人明显是冲着申王来的,申王不在,便把怒气都撒在了水生年的身上,那就是冲着礼继来的,可这清明宫把守森严,怎么会放进了三个灵猴都没人察觉呢,到底是外面的人想要申王的命,还是清明宫内部出了jian细。
唐鉴引着几个人去了偏屋,叫了几个丫头来打扫这里。
“唐将军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宋无意接过了青云递过来的茶水,看着面前的唐鉴,说了一句。
“的确是有事”唐鉴拍了拍身上的猴毛“昨日朔东的柳小姐来提亲,要代深入赘柳家,婚期定在七日后,申王说你们几个在北院看戏,我就过来知会一声”
“柳小姐不远万里从朔东过来,就是为了觅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