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是他先勾引我的。
脑中正权衡着应该派谁护送他走,打通哪方势力更恰当,男人不安分的鼻息已悄悄下移,钻进我的衣领中,送来一片密密麻麻的酥痒。
别。我下意识缩了一下,把整理好的信息告知他:明日午时即可启程。
他埋在我颈间的脑袋动了动,接下了我的安排。
我想到另一茬难事:你的身子……上次备的药有余存,我将方子给你……
这回他没有即刻点头,只回答说,这种小事好对付。
往常听到这种微妙的答复,我免不了耍两句浑,此时情意绵绵气氛正好,却只能轻叹一声咬紧满口银牙,提醒他道:“有一味药比较稀少,你搜集时要小心。”
他低低应了一声:“无事。”
我抿了抿唇,补充:“若非万不得已,不准……”
不准用另一种法子。
话未出口,强迫自己咽了下去。从今往后他与我再无瓜葛,我无权也无力插手他的私事。若他新寻到情投意合之人,愿将体内yIn性化为欢上之欢……我也只能认栽啊。
奈何话音过半,他听懂了,霎时失笑。
于是我恼羞成怒将他掀翻压倒一事,顿时顺理成章起来。
“笑什么?”我扒着他的衣服质问。
“殿下长进了,”他的语气颇有几分欣慰,“比以前大度多了。”
原来是指我不让他吃“药”这件事。
那时我关心他的身子,被他反手调侃成我不许他寻花问柳,此时我愿他安好,又被他夸赞襟怀。他当真知道如何气我,说归说,若有的选……我怎么可能容许别人碰他。
“景初,”我的手按在他胸前,“记得你说过,已经很久没吃药了吧。”前日不过被我蹭了蹭,就敏感到直接泄了身,他的身子早就在祈求浇灌了。
“殿下……”他双瞳闪了闪。
又想拿身上的伤搪塞我。
“所以这次我服侍你。”捂住他的唇,同时堵住所有推拒的话语。
他后知后觉大事不妙——迟了。
到底顾及他的伤势,我自始至终谨记收敛。向来只顾自己舒服,一朝对如何克制无师自通,才因此发现,他受惯了狂风暴雨的身子原来更抵不住轻柔服侍。
不会出声求你快一点,亦不愿求你抚慰,非要攒着床单忍到指节发白,等你发觉后主动安抚。我偏生故意无视,待他低低呜咽呻yin许久,妥协地向我怀里靠了几分后,才收拢掌心,抓住一缕纠缠的散漫青丝。
耳鬓厮磨里,挺腰轧进一寸。
不出所料,先受不住的还是他。
温柔如chao水的快感缓慢堆积,被旖旎的纠缠无限延长,注定来势汹汹且无可挡。当他隐约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沉沦许久,无处可逃。
从慌忙握住我的手指、迷乱扭着腰,到认栽地伏趴下来,仰着头大口喘息以发散过于浓烈的快感,不过几个呼吸而已。
决堤的春水源源不断,尚未顶到深处软嫩的rou壶小嘴,太多奇yIn巧计没来得及使用,他已溃不成军,连呻yin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这样的话,药效不够啊。察觉深处的小口紧闭着抗拒,我犯难地在他耳边诱导。顶端小心翼翼地试探,叩着柔软隐秘的泉眼,尝试将它磨开。
不过轻轻一碰一啜,又凿出一股清泉。
他无力地捂住小腹处突出的明显形状,摇头:太、太过了……
明明比以前轻柔多了。我假作不解,就要再次往里闯去。
他直到此时才真正服了软,松开牙关,一声喑哑的小五微不可闻,轻如错觉,又真切传入了我耳中。
心里一软,腰上的动作重归温柔,望着他骤然松懈一圈的模样,说不出该爱该气,没再试图闯入最深处的娇嫩,手指顺着脊柱一节节摸了下去,没入tun缝深处。
小、小五……
他故技重施。
这次我不依,轻车熟路诱哄另一朵嫩花将我纳入,摸索到内壁上小巧的sao心,不疾不徐打着转,附在他耳边小声道:“选一个。”
剔透的浅色双瞳顿时一片空白。
他不选,只能我替他选了:“不答的意思是,都要?”
慌乱摇头,唇瓣翕合,想到示好无效之后,他将又一声小五咽回喉咙,剩下的只有一双蒙着泪的眼,将全部的爱意与温柔敛入沉默,无声祈求着,没有半分担忧——他对此稳Cao胜算。
即使只剩最后一夜,我依然在他身上栽得死死的,帮他清理换药时,将这具身体的每一寸牢牢记下,夜晚相拥而眠,更是用手指反复描摹,每一道弧度记在了心里去。
他十分困倦,被我弄得痒,迷迷糊糊中捉住了我的手:“还不困?”
不困,甚至能清醒着看他一整晚。一想到要分开,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愿浪费。
可他似乎没有我这种苦恼,睡得深沉,于是我再次抚摸他的眉眼,整理他散乱的长发时,没有受到半分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