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跪在地上,眼中晃荡的人影向他在围簇过来,他们手里拿着又黑又细的鞭子、毛茸茸的肛塞式猫尾巴。他的视线越来越黑,眼皮一沉、一沉地坠向下睫毛,内存不足的大脑只留下最后一个直白的线索:只有柏青岑可以救他!
这群人都认识柏青岑,柏青岑可以救他!沈知砚心如擂鼓,浑身燥热却被寒意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后面的事沈知砚记不清了,闭眼躺在床上回忆时脑袋疼痛欲裂,像是硬生生地把大脑剥离出来,他眼瞧着逼人的形势心急如火,却像是梦境中的人打架一样四肢无力,怎么也使不上劲,正急得额头溢汗,忽然身上有了重量。
“放开……啊——”沈知砚胸膛像被风鼓起的薄帘一样起伏,手脚胡乱摆动,击打在身上那具身体上。忽然他嘴唇感受到柔软的触觉,呼吸被堵住了,他终于睁开刚刚如遭梦魔般被禁锢的双眼,看到了眼前散落的乌黑的发丝,闻到一股好闻的、熟悉的木香洗发水味。
柏青岑的手轻轻地拢开他额头边际的头发,闭着眼在他嘴唇上慢慢地亲吻,这次的吻不像床事时那么粗暴、带着侵略的架势,而是和缓的,有种小心翼翼的呵护感。
沈知砚狂跳的心渐渐平复,闭眼感受着在屋内流淌的纯音乐,以及此时此刻慢下来的时间,舌齿纠缠,沈知砚心中产生了在记忆里已经很遥远的温馨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珍惜了,久违地安心。
“缓过来了吗?”
嘴唇柔软的触感消失了,沈知砚睁开迷蒙的眼睛,听到柏青岑问话。
沈知砚发觉自己刚刚陷在记忆里不出来了,此刻昏暗且安全的屋子彻底唤醒他的意识,把他拽回割裂感很强烈的现实里。
在柏青岑的注视下,他眼眶突地红了:“你都请来了些什么朋友?”他的呼吸还不顺畅,声线发抖,“他们想对我……”
沈知砚语无lun次地说着组织不好的话,像是满腔委屈急不可耐地要告状。柏青岑耐心地哄了他十分钟才把他的情绪安抚好,沈知砚脸色仍然不太好看,深吸一口气:“那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之后的记忆太过模糊,画面零散,沈知砚还没细想就被噩梦般的记忆困住了,心态四分五裂。
柏青岑看了他几秒,手不经心地摩挲着他的头发。半晌道:“然后……我到了。”
时间回溯至三月十八日晚上九点二十分,柏青岑从电梯中出来往包厢走,他低头看了眼手表,那群狐朋狗友应该到了有十几分钟了。
"柏哥,还没来啊?我们给你准备了惊喜!哈哈哈哈哈……"
柏青岑点开微信语音,语音非常混乱,背景是一阵阵欢呼和起哄,还有人把正在发语音的手机抢过去说:"哎哎哎柏哥,柏哥能听到吗?我跟你说,这儿老他妈刺激了,你快点的!就差你了!"
他把手机摁灭,阔步往前走。
这群人是他在sm圈里认识的,家庭背景参差不齐,但再差也是五侯七贵,家里有头面人物顶着天,他们这群小辈能玩儿到一块儿去。几年以来,他们组织了不少公开调教的聚会,这种聚会就是用来发泄的,平时商界联谊会上穿着笔挺西装举着酒杯到处寒暄像个人样,一到开sm派对,就妖魔鬼怪各显原型了。
这些人有的并不是s,就是单纯为了合群凑热闹,或者为了泄欲解压。他们就爱看奴隶被玩到崩溃求饶的惨样,这可以极大满足他们上位者的心理欲望。
挺变态的。柏青岑想。
虽然他也如此,但最近几个月他在有意识地远离那个圈子——他觉得这是一种病态。
他想做个正常人。
柏青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和路过向他问好的服务生点头示意。眼见离着包厢的大门越来越近,无法排解的抵触感攀至巅峰,他在心里一锤定音:今晚算是最后请一顿散伙饭,等调教结束,他便宣布退圈。
柏青岑推开大门。
在一片沸腾到顶点的起哄笑闹声中,他的视线逐渐下移。
他看到一个男生赤裸着身体,背对着他跪在地上,屁股被鞭子抽红了,双手掰开自己的tun瓣,露出塞着猫尾肛塞的rouxue。
那男生的身体rou眼可见的在颤抖,屁股朝着他的方向撅着,tun瓣圆润白嫩,仔细地看还能发现rouxue下流出一道色情的鲜亮水痕,不知道是yInye还是润滑剂,也许两者掺杂在一起。
柏青岑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他点的三十个性奴是九点五十送上来,看来这些人等不起先点了一个。他垂下手臂,微笑着走向那群朋友:“已经玩儿上了?”
"没有没有,等你呢!这不先热热场嘛,今晚的看点可是你啊。"
说话的这人坐在沙发最中间,赶紧低头叫左右俩人挪挪位置,给柏青岑让出个空座。
大家一个接着一个错动位置时,有人顺着话说:"对,老柏调教手法在咱圈儿都有名的!这种极品奴隶还是交给他上手。"
柏青岑入座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皮鞭,随便地跟大家开了几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