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本连他都不知道的记录本,怕还真叫他糊弄过去。
在岑常宪的分工下,几人分别在不到百平的房间里找着线索,岑九记得揽辞交给他的任务,细心的找着,可惜都一无所获。
他在卧室里查探一番,见没有什么线索正要出去,转身时余光在柜子上看见了一个木雕。
第一眼看上去只觉得是个小儿玩具,但是死者夫妻并没有孩子,疑惑间岑九取下木雕。
在看清木雕的那一刹那,岑九眼中的寒意迸裂开来。
木雕的形象,是一个广袖长衫的古代无脸男子,最主要的是,木雕的背后刻着两个字:
揽辞。
☆、通灵
“九爷,有什么线索吗?”孟德远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疑惑的看着背对着房间沉思的岑九。
岑九听见问话,状似无意地把帘布盖住木偶,对着来人摇头。又在看着对方不断地朝他身后打量,抿着唇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罗德远不以为意的耸肩,“九爷大名如雷贯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着到真没再上前几步,他指着外面,“那九爷继续,我先去外面看看。”
等他离开后,岑九才把木雕收在兜里,走出卧室看着外面岑常宪的沉思。
木雕就放在那个位置,警方搜查的时候不可能没看见,岑常宪故意让他去卧室搜查,是不是也是为了让他看见这个木雕。
还有在明明已经知道罗德远也是玄门中人的情况下,还在检查让揽辞也参与。
他是在怀疑什么?
许是岑九的目光太明显,岑常宪在客厅寻找线索的身影一顿,他转过头看见岑九的神色,就明白他看见了那个东西。
兄弟俩相顾无言,片刻后岑九冷着脸上前轻声警告他,“七哥,你别胡来。”
岑常宪无奈,“阿九,这事算哥哥做得不对,但是那个木雕太诡异了。”
“只不过一个名字而已,世界上重名的那么多。”
“但是时间太凑巧了,不是吗?”
是的,太凑巧了。
巧到前一天才在妇女拐卖案里面认识了揽辞,后一天就在最新的命案家里看见刻着“揽辞”的木雕。
尤其是死者夫妻还死得那样诡异,硬生生年轻二十年。
怎么想也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
两人在自己的原则上谁也不肯让一步,这时揽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干嘛呢你们?”
岑九紧抿着唇,退后两步转身,转身之时给岑常宪做了一个口型:我相信他。
揽辞见他神色不好,但依旧固执的站到自己身边,盯着他的脸半晌笑出声来。
他的举动叫大家更是一头雾水。
笑够了之后,揽辞朝他伸手,“给我吧。”
两人的默契不是虚的,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岑九却知道他要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木雕拿了出来。
“这什么?”罗德远好奇地凑过来又在岑九冷冷的眼神下缩回了原地,只能凭借良好的视力悄悄观察。
把玩着手里的木雕,揽辞笑得轻浅,却没让人感受到多大的欢愉。
“做的还不错,背后这东西有心了。”
罗德远也看见了木雕后面的名字,明白了几人诡异的氛围。
这时候远处突然抛来一物,他急忙接住。
“你看看这是什么,罗大师?”揽辞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问着他。
手里的无脸木雕是用黑色沉香木所雕刻,罗德远打量了一番,沉声道:“有一股很邪恶的力量。”
“嗯。”揽辞面上没什么变化,他看向岑常宪,解释,“木雕非我所刻,而是背后的东西借了我的名字胡作非为。”
“背后的东西?”这形容让岑常宪不明白。
“不是人。”
不知道哪儿来的怪风吹进了房里面,罗德远打了个哆嗦。
这时揽辞突然问他,“罗大师既然懂的道法,不如给岑警官解释这东西是怎么害人的。”
“啊?我也不......”罗德远的“知道”两个字卡在喉咙里,瞬间就在揽辞暗含危险的眼神中咽了回去。
“我知道!”
他一脸英勇就义。
“这木雕充斥着邪恶,并且看样子力量很足,应该是和人做了交易。”
“交易?”
“不错。”罗德远抚了一把小八字胡,“有些邪恶的神灵会利用人性的邪恶面,诱导他们做交易,在满足他的欲望之后壮大自己的力量。”
“这太荒唐了。”岑常宪一个人民警察,案子是案子,玄学是玄学,他分得很清楚。
“那你如何解释死者夫妻二人突然变得年轻,最厉害的整容医生都不敢这样保证吧。”
岑常宪沉默。
这确实是本案最大的一个疑点,由于太过非自然,当天上级就下了封口令,所以当天的警察们对于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