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远一脸恹恹的表情,内心十分拒绝,只是迫于揽辞的威胁不得不屈服,“呵呵,是。”
说完揽辞拉着已经完全糊涂的岑常宪走到角落,把空间留给岑九二人行动。
岑常宪看着罗教授一脸正经双手合十,接着记录本就飘在半空中。
他:???
这一幕显然不能被第五人知道,于是他迅速关掉监控,等再回来之后就看见弟弟正襟危坐,但是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是微动的睫毛表达出他是清醒的状态。
岑九其实现在也算不上清醒,眼前光怪陆离,记录本上的文字变成景象在他眼前一帧帧划过。他看见在贫困山区被迫辍学的方智新,又在夫妻俩的资助下成功复学。而夫妻俩对他有求必应的态度,让方智新越来越贪婪。
画面中的妻子在这之后突发疾病,为了给妻子治疗,丈夫卖了房,卖了车凑手术费来救妻子。然而即使这样,胃口被养叼了的方智新依旧理所当然的问夫妻俩要资助,完全没有顾忌到夫妻俩已经为了治病花了所有积蓄。
甚至在他母亲的怂恿下,方智新认为既然夫妻俩承诺过会让他读书,那么就应该对他负责到底。他胡搅蛮缠着夫妻俩,道德绑架他们。
在他的无理取闹之下,又或许什么难言的原因,夫妻俩依旧一面节衣缩食治病,一面省钱给他读书。
直到最后一次,方智新狮子大开口直接要求要一套房子,夫妻俩这次说什么也拿不出来。方智新见目的没有达成,恼羞成怒之下在本就家徒四壁的房间里到处搜寻值钱的东西,夫妻俩试图阻止他都无济于事。
最后翻到卧室之时,方智新看到了被藏起来的木雕。
......
“怎么样?”看着弟弟睁开眼睛,岑常宪担忧的问道。
揽辞抿着唇,走到他的身后,温热的手指按在岑九头部两侧xue位上,“你第一次通灵,肯定有很多不习惯。”
两人对着岑九嘘寒问暖,一边累得像条死狗的罗德远见状哀嚎,“没天理啊没人性啊!怎么没人问我啊!”
揽辞翻了个白眼,“岑七哥你去看看他,阿九这儿有我呢。”
“好”
罗德远也就那么一嚎,见着身形魁梧高大的岑常宪跨着大长腿走过来,他抱紧了柔弱的自己。
岑常宪:......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懒懒,我最后只能看见是方智新动了木雕,之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岑九语气严肃,“前因后果也不知道。”
“没事,你不是已经得到关键信息了吗。”揽辞在手中注入神力,轻轻地为他缓解头部的不适。
听见这话岑九看他一眼,“木雕?”
☆、宣战
“七哥,方智新依旧没有完全说实话,他接触过木雕。”岑九站起身,无视了两人的大眼瞪小眼,直接说着。
“什么?”岑常宪收回了视线,“他居然能隐瞒这么久?”
说着不等几人回应,他直接推门出去,这个案子已经悬了几天了,现在有了突破口他理所应当的去解决。
丢下一句“这次我亲自审问他”之后,他就急匆匆的提审方智新。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这案子快结束了。”揽辞整理了一番衣物,对着储藏室的另外两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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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熟悉的审问环节,外面的揽辞和岑九两人已经很熟稔的站在玻璃窗前,只是身边的人换了个角色。
“我一世英名啊。”罗德远哀叹一声,愤怒地指着玻璃窗那边的人,“就毁在方智新这小子身上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人连心理学教授都能糊弄过去呢?”
揽辞瞥他一眼,“问你啊。”
他瞬间安静如鸡。
审讯室的声音能通过传声器传到外面,所以里面的问话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岑常宪坐在方智新对面,沉默着看了他许久,直直把他看得越来越心虚,岑常宪看见他的表现,佩服着到现在还装的那么好。
他把木雕放在桌上,感觉到对方的心理防线在逐渐崩塌,他满意的指着木雕,“这东西,你见过。”
是肯定的语气。
方智新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满是惊恐,“没见过。”
“你很聪明,还知道抹去自己的指纹迷惑警方,但天网恢恢,你以为你真的能藏多久?”见他还是防备的姿态,岑常宪索性给了他一个重击,“是你杀害了你的资助人!”
“我没有!”
方智新情绪激动地怒吼,他的反应在岑常宪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继续添了一把火。
“这些年资助人什么都给你,所以你把他们的好心当成了理所当然。索要房子不成,就想杀害他们,对不对。”
“不对!”方智新否认,接着不屑的笑出声,“什么好心,你们以为他们真是什么好心人吗?”
“哦?”
方智新不敢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