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岑常宪两手一拍,“虽然是他自己报的警,但我们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洗去他的嫌疑,他作为案发现场唯一的活人,自然要带回来审问清楚。”
想到方智新一开始的支支吾吾,又到后面颠三倒四的说辞,他继续说着,“带回来第一次审问,他就说自己是被资助人打电话喊过去的,但是后面刚一进门就晕过去了,醒来发现两人就死在了面前。他吓得半死,急忙给警方打电话。”
“但是后面我们又在死者家里发现了一个记录本。”
“记录本?”揽辞闻声停下了脚步,“什么样的记录本?”
“像日记一样,记录了给方智新的每一次资助,不仅如此,我们发现死者除了给方智新读书的资助,基本上对他是有求必应,从最开始的一个文具盒,到后面的手机,chao牌服装,最近的一次方智新直接问死者要一套房子。”
饶是见过诸多奇人怪事的岑常宪也不由得咂舌,“就没见过这样的资助人和被资助人。”
“死者和嫌疑人有亲属关系吗?”岑九问出了重点,寻常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那样好,那对夫妻的好心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范围。
他的疑虑也被警方考虑到,岑常宪遗憾地摇头,“并没有。”他还头疼的看向外边,“方智新亲生母亲就在外面,闹我们好多天了。”
几人谈话间,审讯已经结束了。
由其他警察把方智新带回去,里面负责审问的人走了出来。
来人一身标配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八字胡随着主人的动作不安地一翘一翘的。
岑常宪看样子很尊重审问的人,朝对方笑着打了招呼,“罗教授辛苦了。”
罗德远哼哼两声,正要吐槽两句就看见Yin恻恻看着他的揽辞。
“......”
“不是,你怎么在这?”罗德远哆嗦着手指,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岑常宪疑惑地在他们俩的身上来回打量,“怎么?罗教授和大师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揽辞对着担忧他的岑九摇摇头,慢悠悠走到罗德远面前,戏谑的眼神看得他汗毛直立。
“罗教授?”
罗德远哂笑两声,“好说好说”
“看不出来,你副业还挺多。不是去天桥下教人坑蒙拐骗,就是变成罗大师替人除灾,现在怎么还成了警方的审讯顾问?”
罗德远一脸谦虚的表情,“谬赞了谬赞了,俗话说学好心理学,哪儿都能挣钱,技多不压身嘛。”
一旁听了半条的岑常宪眯着个狐狸眼,“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具俗话。”
揽辞走回岑九旁边,给几人说着,“岑警官实在大材小用了,你面前这位罗教授可是正儿八经玄门中人,你这案子他就能搞定。”
“啊?”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知名的大学教授是玄门中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别别别,监控在呢,回头别给上头逮住,给我一个传播封建思想的罪名。”罗德远一脸后怕。
“行了,废话少说。你审问出什么了?”案子是不可能给罗德远的,这是岑九要度化的经过,兢兢业业完成神谕台任务的揽辞想到。
见大家都严肃下来,罗德远也没有再嬉皮笑脸,“和警察调查的差不多,方智新心术不正,死者出事那天他确实是打算去要钱的,但是死者两人为了给妻子治病已经花完了所有积蓄,根本拿不出来。双方就这样发生争执,方智新的陈词是说动手间他就被人打晕了,然后醒来就那样了。”
罗德远摊摊手,表示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人不可能死得那样奇怪。”岑九及时补充。
“对啊,所以我也很好奇。”
罗德远话这样说,但眼神却不敢落在揽辞身上。
揽辞把他的状态看在眼里,才提醒着岑常宪,“我们得去一趟死者家里。”
这个决定岑常宪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一行人愉快地决定了下一步行程。
过程中没有人问罗德远愿不愿意,就这样,原本打算悄悄开溜的罗教授被岑常宪哥俩儿好的揽过肩膀,给了他一个wink,“罗教授,一起呗,我们需要你。”
“呵呵呵呵......”罗德远尬笑两声。
我命休矣。
出门的时候几人下着楼梯,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把哥俩二人组吓了一跳。
岑九把揽辞护在身旁,他下意识的动作让揽辞沉思了片刻。
来人是个满面蜡黄,颧骨突出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就不好相处,模样与被审问的方智新有几分相似。
岑常宪冷下脸来,“女士,请你不要再妨碍警方公务。”
方母不讲理的拦住她们,使用她常年耍无奈那一套,“你们赶紧放了我儿子,否则我就天天让你们不得安生。”
“你儿子没犯罪的话等查清楚自然就会放了,但现在他还是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