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民浑浑噩噩的走着,听见有人叫时还以为是在喊别人,直到他看见不远处穿着黑色长褂的青年对着他招手。
他怀疑的指了指自己,“我?”
揽辞点头,顺便把斥巨资买的饮料递给了他,“坐吧”
接过饮料后崔民没有打开,而是握在手里,双手因为使劲关节在发白,他佝偻着背,头深深地低下去。
“我没钱了,算不了。”他只以为揽辞叫住他是为了招揽生意,没有多想其他。
“没事,相逢即是有缘,这一卦,我不收你钱。”
崔民疑惑地抬起头,随后又自嘲出声,现在的他一无所有还负债累累,有什么值得别人骗的呢?
见他不说话,揽辞自顾自开口,“你是名校毕业,天生有经商头脑。最开始创业时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你买什么赔什么,一瞬间倾家荡产。”
“我说的对吗?”
“对,但不仅如此。”崔民把饮料放在桌上,看着上面的“相信科学”几个大字,“投资方撤资,我背上了违约金,现在的我根本无力偿还,妻子也跑了。”
这时,揽辞双眼一眯,细心地抓住了崔民身上化形的邪物。
以气运为食?
藏得倒是挺深。
揽辞把手藏在袖中,抓住了邪物欲逃的身影。才端着江湖骗子的架势说着,“我以为是多大的事,你的大运在东南方,最多三个月”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个“3”的数字,“三个月后你一定否极泰来。”
知道对方不信,他索性再加一剂猛药,“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重头再来吗?”
崔民醍醐灌顶。
是啊,横竖还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吗?
“好,谢谢小先生,我一定会再次振作的。”
揽辞带着孺子可教笑意,挥手和他道别。离开之前崔民想着给揽辞报酬,无奈身上已经身无长物,揽辞拒绝了他的好意,示意了一番空无一物的右手,“你已经给过我了。”
让崔民摸不着头脑。
等到人离开后,揽辞看着自己的右手,在别人眼中白皙干净的手掌在揽辞眼里邪物缠绕。
他把手紧紧一握,邪物像一团云雾瞬间被消散。
他眉头皱得很紧,原本以为是个单纯的找同事小游戏,现在看来事情要复杂多了。
一阵铃声打破他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猜也猜得到对面是谁。
“阿九,有什么事吗?”
岑九毕竟是个公司的大boss,总不能所有事都交给周习,所以这两天他都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最轻松的事就是给入睡前揽辞打一个电话。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他看着旁边给他拱手作拜托状的七哥,给电话那头解释:“懒懒,我七哥,你上次见到的岑常宪有事拜托你。”
“啊?什么事吗?”话虽如此说揽辞却在迅速推测,知道是什么事后抿紧了双唇。
“我把手机给他,让他给你说。”说着就把手机怼到岑常宪面前。
岑常宪手忙脚乱地接过来,清清嗓子,“大师你好,我是岑常宪。”
“岑警官别来无恙,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一边打着电话,一把收了自己的摊位。
生意又来了。
“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个案子,现在把局里都难倒了。”岑常宪面容严肃,“我们怀疑是非自然事件,所以想请大师看一下。”
“岑警官应该知道特殊案件管理局吧。”
岑常宪有些意外,“是的,这是个机密负责部门。”
“那你可以申请让他们来调查,何必找我一个外门人。”
“实不相瞒,这件事情的关注度很高,实在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找特殊部门。”岑常宪心虚的干咳两声。
“哦?”揽辞把装备放在老地方,“行,我可以帮忙,不过我有个条件。”
岑常宪毫不意外,本来也没想着让人家白干,“好的,你请说。”
“阿九必须和我一起,这事他负责。”
啊?岑常宪看着表面在看文件,实际上文件都拿倒了的岑九,有点拿不定主意。
耳朵实际上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岑九合上手里的文件,矜持又冷傲地对着岑常宪颔首。
看起来冷静又冷漠,如果他嘴角没有笑意的话。
岑常宪翻了个白眼,心如明镜似的。
下一刻他对着手机那头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变。
“没问题没问题,包你满意。”
揽辞听见他的回复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摇摇头不去细想这些事情,与岑常宪商量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挂掉了电话。
岑常宪把手机还给主人后,绕着自己家弟弟来回打量,口中啧啧称奇。
岑九神色不变,“有病就去吃药,没病就去上班。”
“哎,别,上班哪有我弟弟的八卦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