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他所遭受的冤屈都得到了伸张,所有媒体都像损坏的指南针,指针同时转了一百八十度。贬损变成了褒奖,荒唐变成了忍辱负重,可塞德里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他不喜欢被人关注,也不期待那些重新加在他身上的荣誉。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能驱散覆盖着英国的Yin云吗?能代替那些用来坑蒙拐骗的护身符,保护他的父母不受伤害吗?他只期待那个他也许再也见不到的人能在拿到报纸的时候多看一眼,看到角落里他一闪而过的名字。他们闪耀过的青春,都消逝在报纸灰色的豆腐块里了。
他们一进门就开始贴面拥吻,互相噬咬、纠缠,拉扯对方的衣物。德拉科忽然推开他,坐到床上焦躁地脱掉自己的衬衫和长裤。他将指头一根根舔shi,探进自己下身,皱着眉粗暴地往里面挤,仰头深呼吸着。塞德里克有些恍惚,他注视着男孩nai白色的身体,卷成一团的黑色内裤缠在膝窝,缓慢进出的手指仿佛某种自我惩罚,这种想法令他抽了口气。
“从这里进来,”似乎扩张得差不多了,他朝他拨开自己的xue口,“磨蹭什么?快一点!”
塞德里克咽了口唾沫,迟疑着在他面前坐下,用手指顶入。德拉科呻yin了一声,又暴躁起来:“不是用手——你到底行不行?”
他的入口已经被他自己摩擦得发红,这显然不是第一次。塞德里克缓缓推入,酸涩地想着在他们没有见面的漫长时间里,他和多少人做过。他这样想,也问了出来。德拉科被顶得舒服地低yin,扭动屁股索要更多,听见他的话后略有些不悦。
“和多少人做过?你以为我是谁——嗯——我这里只有你进来过,你——啊!”
他忽然叫了一声,塞德里克连忙停下来,焦急地问道:“伤到你了吗?痛吗?”
“该死,”德拉科喘息着,“你是傻子吗?”
见塞德里克还是不明白,甚至想退出去,他拉住他的手,叹息着说道:“往那里顶……你没有经验吗?”
“你希望我有经验?”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我又管不着。”
天空一夜一夜地暗下来,将蝴蝶的翅膀染成了黑色。他们都没有说话,他握着他的腰往里面送,温柔地按摩着他的敏感带。他记得他们刚交往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连拉手都不太情愿的小男孩。在此之前他们真正的做爱只有一次,并不是很愉快,在那以后就没有再尝试过。塞德里克看着德拉科高耸的丰满tun部和曲线优美的白皙背脊,后者熟稔地迎合着他的抽送,显然已经很能适应这种程度的性爱。
“……真的没有和别人做过吗?”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德拉科抱着枕头粗喘了一会儿,回头示意他退出来,转过身面对着他。
“你给我写的信,我都放在一起……我想看的时候,我会拿出来。”他慢慢地说道,停了停,似乎有点苦恼,“我是说,我以前会想着你自慰。但我后来更想你进去——我想你摸我这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很变态,是不是?但我控制不了。”
德拉科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十分烦躁:“我对着你的信也干过,不过不太好,会弄脏。”
塞德里克的喉咙干涩,他动了动嘴唇,最后哑声问道:
“为什么不给我回信?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我不能写,”德拉科有些茫然,还有些脆弱,“他在派人监视我,我不能跟你通信。”
“他是谁?”塞德里克连忙追问,“神秘人吗?”
“不只是他,”德拉科说得很快,喃喃着,又抓着他的手塞入红肿的私处,“邓布利多也在监视我,他们都在看着我,我不能给你写信……不能……”
他弄得自己有点痛,却没有停下来,疼痛令他感到快慰。塞德里克不忍心去看他,他想把手抽回来,德拉科将他扑倒在床上,指头随着动作深深地顶入了xue内,疼得他开始抽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抽息着伏在他耳边说道,“你很久——很久没有给我写信了。”
他们又黏糊地吻在一起,唾ye沿着嘴角流下。塞德里克埋着头吻他的大腿内侧,德拉科曲着腿,尽量地朝他打开,边呻yin边折腾着自己。
“我回去就给你写……”
“多写一点,塞德里克……”他抓住他的胳膊,痴迷地去吻他的胸口,“我不能,我不能——”
“为什么?”他反复地问道,德拉科没有回答。他倒在床上,看起来糟糕至极,昏黄的光给他瘦长的身体蒙上了一层灰败感。
“我今天不该来的,”他忽然说道,声音虚弱,“我不该来……我不该应约。”
他颤抖起来,朝另一边望去,眼角有点红。
“但我还是想来……明白我的意思吗?”德拉科慢慢坐起身,靠在他怀里,“我每天都看报纸,还有你的信,有时候我想把它们烧掉——都过去了,我他妈该把你忘掉,你肯定不爱我了。你在恨我。”
滚烫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