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刚才你就在我身上乱摸。”他的脸更红了,在他手臂上用力拧了一把,站起来拍掉袍子上的尘土,朝他伸出手。塞德里克握着他的手站起身,俯身亲了亲他的头顶。
那一夜蝴蝶停在雨后沾露的灌木丛中,在破晓前飞走了。他们一同躺在深红的床上,德拉科兴奋地在被子里翻腾了许久,缠着他搂抱接吻,又故意刁难他,要他讲睡前故事。
塞德里克不得不绞尽脑汁地从脑子里挖掘自己翻阅的小说,最后发现自己几乎没有看过多少闲书,于是便和他聊自己的童年。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英国。小时候我特别想去鹿特丹,那是荷兰西南部的一个城市,位于海平面以下。我想去那儿看郁金香花田。”他说道,“你知道,我爸爸特别希望我能做出一番事业。但我只想去一个安静的城市开一家小店,种点花……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没有志向?”
他扭头朝旁边看去,金发男孩已经趴在他肩头睡着了。塞德里克有些无奈,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怀里。
塞德里克并没有那么在意比赛结果,虽然他也想成为第一名。可他确实没想到这场比赛会成为一个巨大的Yin谋,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前奏。那些在床边安静流淌的童年故事最终变成了一群黑色的鸟,拍着翅膀飞进了碰不到的海里。
他和其他勇士按顺序进入迷宫,用所有学会的魔法去应对所遇到的困难。他听见了芙蓉的尖叫,险些被克鲁姆袭击,最后和哈利一同走到开阔的草坪上,握住那只象征着胜利的三强杯,结果被传送进一片漆黑的坟地里,九死一生。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记忆,从锅炉中升起的男人,围着他们的食死徒,他无力地倒在地上,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梦在这个时刻模糊了,他抽着气坐起身,满头是汗。
那段时间没有人相信他和哈利,仿佛整个世界都把他们两人排除在外,自顾自地讲着谎话。他毕业后按照父亲的期待去魔法部面试,可却屡屡碰壁,只因为他不肯撒谎说伏地魔没有回来。
于是塞德里克只好沉闷地呆在家里,每天投出十几份简历,赶往各个地方参加面试,可无一例外石沉大海——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天空变得越来越灰暗,唯一值得期待的似乎只剩下和德拉科每周一次在霍格莫德的见面。可德拉科也变得越来越陌生,他长得很快,身高蹭蹭地往上窜,五官漂亮又深邃,嘴唇薄而锋利。他们总是在冰淇淋店旁见面,边排队边聊天。德拉科一见面就开始讥笑哈利和他的朋友,炫耀般地掰着手指对塞德里克说他们做的那些蠢事。
“他上课直接站起来和乌姆里奇辩论,结果被关了禁闭,”他讥讽地笑了一下,“他活该。”
“我爸爸说福吉不肯相信神秘人回来了,他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塞德里克说道。
“或许吧。”德拉科耸耸肩,似乎并不感兴趣。
“谁都不能提和那天有关的事情……那个魔法部派来的乌姆里奇教授,现在在给你们上课,是不是?”塞德里克努力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时已经轮到了他们,德拉科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要了一杯香草冰淇淋,站在一边专心致志地舔舐。
他趴在他腿间,替他舔着坚硬的性器。塞德里克微仰着头,托着他的后脑勺,拇指不停地抚摸他的脸颊和耳朵。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粗重的喘息和隐秘的水声此起彼伏。德拉科撑起身往前挪了一些,握着整个含了进去,努力舔弄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让他达到了顶点,呛了几声。
“轮到你帮我了。”他懒懒地躺下身,朝他张开腿。塞德里克把他抱到身前,握住了他微有些勃起的性器。
“试一试后面?”
“不要后面,”德拉科皱起眉,“上次痛死了。帮我舔,快一点。”
塞德里克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含住了。
他吃掉的香草冰淇淋仍残留着夏天的味道,那些飞走的黑鸟埋葬在他们的血ye里,比海还要深。他年轻的男孩,他还没有完全长大,还没有意识到他所逃避的那些东西意味着什么。他们依偎在霍格莫德旅馆冰冷的床上,盖着被子,德拉科像以前一样向他索吻,不餍足地吮吸他的肩膀。塞德里克摸着他的头发,忽然说道:“你有看最近的报纸吗?”
“我天天都看报纸。”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道,想去舔他的胸膛,塞德里克捂住了他的嘴。
“所有报纸都说邓布利多是个老糊涂,哈利脑子出问题了。”手心被男孩咬了一口,他连忙抽回来,德拉科抓住机会扑到他胸口。
“噢,是这样。怎么了?”他含吻着他的脖子,“你是想说那些媒体根本没有提到你吗?”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的动作僵住了。他们互相瞪了一会儿,德拉科从地上拾起裤子用力拉到腰上,系好裤带,转身要下床,塞德里克按住了他的手。
“德拉科。”
“我不在乎魔法部想干什么,那和我没关系,”他暴躁地甩开他的手,捡起衬衫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