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背上搞个图案也只打算提醒自己,其他的早就想开了。这一行缺德短命,我想活久点,毕竟剩太多从前错过的没体验。”
接下来孟炀好像听到最动人的告白,就如同有把打火机燃起一簇虽小但热的火苗,欻的一声把束着他的结烧断,然后轰轰烈烈地燎原。梁沅说,人有所求才有忌讳,以前为我妈和自己,现在还为你们。
倚靠的意味总是特殊的,它天然带有浓烈却难以宣之于口的情感,所以要用隐晦中暗含亲密的动作表现出来。他们靠在一起,Omega包容自己的Alpha,万千人众中最坚毅的一种得到允许于此停歇。无言总是漫长,西半球也天黑。
梁沅去掏孟炀裤兜时沉静的人竟然没反应过来,两个人终于微微分开,梁沅朝他狡黠地笑,举起手里摸出来的烟盒。他想起许多事,像最开始他从男人那儿抢来抽,只许州官放火,大约四年没闻过的烟丝味道又一把将他拽回不知是十几岁悄悄被烟雾呛得满面通红的时候。
大约每一种技能或者习惯阔别太久都会生疏,梁沅打了几次火始终没有打着。另一只手贴上来,宽大稳健,整个包住他,像挡风的屏障。终于他们一起按出一朵火苗,梁沅顺势吸一口,橙红蔓到纸卷上。
烟雾在眼神流光间弥散,燃尽了,然后唇就贴到一起。
亲着亲着就亲到了床上,前台小姐大概没见过这么急切的,一秒钟都离不得。分开时两个人俱已气喘吁吁,他倒在孟炀身上,半撑着男人饱满的胸肌。还没来得及开灯,幽幽黑暗中仍看得出唇畔泛着润泽的光。梁沅的吻近乎撕咬,他直勾勾地盯孟炀嘴角血珠,喉头滚动。
孟炀揽住他往下压,梁沅的唇再次如愿以偿贴在尝不够的地方。双臂像两根铁索,拥完单薄的后背,把梁沅彻头彻尾勒进自己的骨血中,像肋骨回归它的胸腔,终于完满。孟炀一寸寸摩挲让人心安的实感,没头没尾地问他:“现在我还能爱你吗?”
“现在你可以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