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打滚从来不会把玩具叼上沙发。”孟炀蹲下身看他,确信地补充,“这是你教它的习惯。”
说罢完全笼罩梁沅的Alpha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径直去掀他衣服下摆,保镖中有一位还想上来阻止,立即被同伴拉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返回来,孟炀面带威压扫他一眼,只见这个小伙抱起仍热情摇尾巴的驴打滚就往楼上走。
梁沅伸手往他相反的方向拽衣服,男人的手大出一整圈,轻而易举阻挡他的反抗,即便碍于他的伤孟炀没敢完全用力。手上不得梁沅便骂,“你干什么!我们断了,老流氓!”他的腰拼命扭动,企图躲开男人的动作,脚从他压下的身体间隙中蜷起不断往孟炀肩上踹,想要带离两人间的距离,“你要强jian我吗?我会踹断…”
话没说完被他抚摸到一条粗糙rou痕的动作打断,剧烈挣动之后梁沅浑身都在抖,衣服下薄薄的皮肤也在他手下颤。下腹处一道疤横亘而过,爬在曾经平整漂亮的肌肤上,这是生他们女儿的刀口。
强势把一切扯开的Alpha固执地掀起那层衣料不放,梁沅也不挣扎了眼一闭任他看。耳边响起的仍是问句,孟炀问他:“怎么回事。”
“我们这行身上带点伤疤很奇怪吗?”梁沅反问他。
“梁沅!我有常识,这是妊娠纹。”他的手指来到另一个地方,那里有浅浅的纹路,淡得几乎看不出,除非像他这样凑近。
孟炀太了解他,知道如果要小孩他肯定不会等自然分娩,从一个玩具猜到他肚子上的疤。梁沅不咸不淡地回答,仿佛与己无关,“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身边有很多男人。不小心弄出个孩子咯,用得着大惊小怪?”
说完就想推开他起身,可男人不放,无意之中伤口被扯到,他极轻地“嘶”了一声,孟炀马上如同触电般松手。梁沅趁机站起来朝餐厅走,背后孟炀的呼吸有些重,像是在消化他说的话。
这人不让他走,扣住Omega的手心拉着梁沅要他看自己。孟炀问道:“既然如此,孩子呢?他父亲呢?”沉闷的笑声从胸腔传出来,显然他不依不饶是不信的。孟炀当然不信,传闻如果为真,那些人的作用顶多和他起初一样。
“我饿了,放开。”这个问题似乎问到他的难处,梁沅避而不答,只要他松开自己。
孟炀对他没办法,他无法不讲情面地逼问梁沅,内心的情感早已决定他做不出来。我饿了简单三个字直击到内心某个地方,孟炀松开紧攥的手,换一种方式牛皮糖般跟到餐桌前。两个人僵持时梁沅的衣领下滑了些,露出里面的绷带,他这才放心。
阿姨准备好饭菜也上楼去,餐厅明亮的光只照在绿油油的简单饭食上,幸亏是这种,不然已经冷得无法入口。梁沅自然地坐下张口吞咽,没什么滋味的饭菜吃起来是很痛苦的,何况前几年顿顿吃的都是Jing心准备的。而他现在就像在口腔里打过麻药,抑或是在执行既定的程序。
“你就吃这个!”孟炀十分惊讶,不提他有伤在身,就是正常人吃连减脂餐都不如的饭菜也会受不了。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梁沅如此消瘦,又从刚才短暂的接触来看肌rou质量似乎比以前更好。
闭口不言的Omega抬头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像是在说不然呢。孕期几个月把他体能的凭依耗得所剩无几,Omega天生在这个时期堆积脂肪保护生命贮存供它生长的能量。后面几年比之以往凶险有过之无不及,梁沅需要更好的身体素质,高强度的训练和严苛的饮食的确是唤醒一个孕育过小孩的身体的最佳途径。
孟炀可能也想到这一点,一时间他看向梁沅的眼神满是内疚。于是男人一言不发默默转身去厨房,一通翻找,梁沅没吃完他已经端出一道热气腾腾的菜,“啪”的一声放在他面前。然而梁沅一筷未动,他将严格配比恰好够机体所需的晚餐吃完主动收拾碗筷,那碟半冷的菜被他和其他厨余一起倒进垃圾桶,然后把空盘子放进洗碗机启动程序。
之后梁沅没有赶走他但也不多理,自顾自钻进书房留孟炀一个人随便他干什么,直到将近十二点才出来。等他打开卧室门只见里面开着灯,床当中有一个男人,掀开他惯睡的一边被子,拍拍床铺。
“谁要你坐我的床?”梁沅硬着头皮去床头拿睡衣,问道。
“我还要在这儿睡。”孟炀得寸进尺,“谁叫你把婴儿房弄在我房间,别人的孩子也睡我的房间?何况我的东西都收在这儿,怎么不是我的卧室,我的床。”
因为女儿喜欢来找他,梁沅习惯不关卧室门,没想到方便他到处乱翻了。婴儿房算是戳中梁沅心里一些隐秘的想法,但他仍梗着脖子回嘴,“我买的东西当然是随便我放。”
可是孟炀的脸皮厚度超出他的想象,这人厚颜无耻,没皮没脸地接话:“你买给我的。”
梁沅没辙,拿起睡衣气恼地走进浴室,避开伤处小心冲洗后蔓着一身热雾出来无可奈何地在他空出来的一边躺下,只留给孟炀一个后脑勺。还好伤的是左肩,不然还没办法背对他侧躺。
孟炀想帮他洗澡来着,就像当年自己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