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往脸上淌水的头发,透过雾气朝卫生间门一看,确认关好后回答她道:“嗯,进来吧。”
哭到打嗝的孩子终于停下来,小脸涨得通红,扯着粉嫩的牙龈抽泣。阿姨让姣姣靠在她肩上,不停踱步轻拍孩子的背,又缓缓弓身让她靠近她爸的床铺。哭好歹止住,好不容易哄出来的瞌睡却没了。
梁沅拧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偏头使劲用大毛巾揉自己的头发,免得吓醒孩子他没有用吹风。然而梁允姣比他想的精神,只听哐当一声,伴随孩子兴奋拍手咿唔和阿姨的惊呼。他三两步迈到床边,眨眼的速度都慢下来,大小三人皆立在原地。育儿嫂见状十分慌乱,以为自己闯祸了,想捡起来奈何宝宝在手里。
眼看戒圈镶嵌的贝母滚进床底,纸页摊开,谁也没注意到卡扣并未搭紧的银盒子倒扣着打开,露出的一角显然不是那把陨铁手枪。挪不动步的人瞬间咬紧后槽牙,吞咽唾液的动作很用力,鼓出两侧青筋。
箱子是姣姣抓倒的,小手新奇地在空中乱挥,圆葡萄一样的眼睛锁定一项“玩具”。阿姨没注意到时短胖的手已经勾住箱沿,往前迈一步便电光石火滚出一个浮木般的意外。背后的事她当然不清楚,只为自己的疏忽连声道歉。
梁沅和煦地对她说没什么,又接过宝宝柔声哄,没叫阿姨帮忙捡起来也没留她们太久。草草哄得精力充沛的小崽子眼皮开始耷拉,小心将梁允姣送回阿姨怀里用口型示意她带去睡,而后梁沅才得空分神去瞧地上的东西。
揭开盒子的手很缓,好像动作大一点下面那个东西会不翼而飞。看清它的那一刻,见底的钢瓶终于充入新氧,又有人掐住他的喉咙。刺耳的滋啦拖得很长,盒边与金属铭牌擦刮出尖锐声响。原来盒子装的M1911A1是刻有大写X那把,原来他带走的是礼物,留给梁沅整个过去。
久蹲腿麻,鬼使神差地梁沅伸手捡起它,又抱枪跌坐到床尾。冰冷的金属隔单薄的睡衣贴在心口,与心脏一起搏动,还有另一个地方也在搏动,他硬了。产后第二个发情期还未走远,他想起一件往事。
曾有一次孟炀在电话里想哄梁沅用点别的东西玩给他听,私欲没有得逞却生出另一个恶劣的想法,并付诸实际。孟炀带着巧克力回来,如同携带伊甸园的苹果,引诱纯真的少年。他如愿以偿,用枪操了一次梁沅。
当然并非这把M1911A1,经由改造准星太宽,无福亲近那里。而现在其他任何合适的枪都无法替代,梁沅满足它的遗憾,用枪装作它的主人冒犯自己。
哗啦落下的子弹从光裸的皮肤滚至床单的触感似乎还在使梁沅起鸡皮疙瘩,记忆中锃亮的铜黄子弹从孟炀手心四散于深色的大床上。灵巧的手指模仿孟炀的手法,退弹、后拉套筒至待击发状态检查空仓挂机柄,最后拆掉碍事的准星。
然后面对仍是炮友的男人和出格的玩法,梁沅害羞又期待的半撑起身体看专注的Alpha。如今,他用床支撑自己,彻底躺倒往上蹭,全身睡回床上,只余褪下裤子的屁股悬空。
顶灯晃成光晕,涣散了眼神,合上眼皮就成两个光点,没完没了在脑子里转。转悠转悠凭空变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记忆最深层演。那个男人卡进他大开的腿间,握着一把冷酷的枪械慢条斯理地用酒精棉片擦拭。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是把濒死之人吊上绞刑架还不够,继而剖出一颗心听他惴惴不安期许的刽子手。
枪声未至,早已将梁沅钉死,正如此刻,他即将被没顶快感处以极刑。闭眼扭腰的人看得痴了,坚硬的枪身送至穴口却浑然不觉,直到干涩的钝痛把他唤回神。
“啊!好痛,摸摸我…嗯哈。”许久未经人事的穴口羞涩紧闭,被枪强势破开的地方翻起粉嫩的红。饥辘的肉嘴一吃到口便不愿松开,往前寸步难行,往外拔出清晰的一声。
以往的性事孟炀总会极富技巧地把他摸的浑身湿透,或是手或是舌,开拓出全然接纳火热性器的甬道。偶尔光是想想,梁沅从内到外都会变成一片湿沼,无处不臣服。捱过细密痛意的Omega才想起如今无人会招招手就送上一顿饱餐,把他抛到空中又踩进泥地。
梁沅心念一动,光着下半身去找酒精。一些杂物顺便收在衣帽间,满室的灯摁亮,环绕的衣柜门通电透成一面面镜子。睡衣下摆不长,将将盖到腰间,镜中勃起的阴茎在最下一颗扣子间时隐时现,随迈步走动上下乱晃,沾湿垂坠的衣料,再看仔细一些会发现前液如同情欲蒸腾中的信息素,四处溢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