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g。」一個沙啞的聲音說,拄著一支手杖站得直挺。Dung闔上皮夾收起來。
Alastor.Mad-Eye.Moody一瘸一拐走進巷子,身體大部分重量都支在左腿上。帶著傷疤的笨拙龐大男人出生於倫敦,是前英國國軍。在被俘虜、折磨審問後,他失去了一隻腿、一只眼睛和一部分的鼻子。Dung從沒問過細節,但根據他聽到的小道消息,Moody在對方威脅並殺害他女兒之後,陷入劇烈地瘋狂狀態。他赤手空拳殺害了挾持者。
Dung從未懷疑過小道的真實性。
他警惕地看着Moody的木腿,偵測到綁在上頭的刀刃形狀。他抽搐了一下。「你、你有弄到我要的東西了?Mad-Eye?那──」
「安靜,Dung。」男人咆哮。「如果有人在看怎麼辦?嗯?如果我們其中一個人被監聽了?如果我是條子?那跟自白沒兩樣。」
「但你不是條子,對吧?」Dung問。
「當然,你這白癡。」
「所以你到底弄到了沒?」
Mad-Eye皺起鼻子,扭曲臉頰上的傷口。他的家族幹著不法的勾當,一旦他成了廢人,就被降級去跑無聊的苦差。他討厭像Dung這樣的底層人渣,但他有女兒的大學學費要付。「我弄到了。」他朝一旁吐了口水,露出泛黃的亂牙。「我們已經談好價錢了。」
「我有錢。」Dung拍拍Lockhart的錢包,向他保證。「但我想先看貨。」
「你當然有。」Moody嘆氣,嘴咧成歪扭的笑容。「你現在可富有了,不是嗎?找了個有錢的小男寵??還是乾爹?我從沒想過你是會結婚的類型。」
Dung不覺得要護衛Gilderoy的面子,他就是他。「我能說什麼?婚姻少花錢又多辦事。」
Moody皺眉,玻璃眼珠直勾勾地盯着Dung。「我想俗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故意改了措辭,Moody。」Dung翻了個白眼。「這是一個黃色笑話,我想要聽起來機智點。辦事是指??算了,要解釋就不好笑了。」
「哼,好吧,停下。自作聰明的屁蛋──還有別膽敢連『屁蛋』都該死地拿來隱射。」他警告。
Dung暴笑。
Moody從厚重的夾克外套裡掏出一個裝着雪白粉末的塑膠袋。「我不能告訴你我從哪弄來的,否則我會被射殺,所以你大概懂這貨有多純了。」
Dung舔唇,不情願地交出鈔票。「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寧願回到那具該死的棺材,都比又度過沒它們的一週好。」
Moody哼了一聲,數起歐元,偏執地檢查了兩三次。「從我聽到的,還有你告訴我的內容,你在那裡面可也沒人供應。」
Dung嘲諷地說:「趁著我對新嘗試的毒郵票反應很差,不管那個『紅娘』想幹嘛,除了腦子裡那個煩人的聲音,我根本不記得什麼鬼東西。顯然我是個好的聆聽者。」他的唇歪成一個令人作嘔的「迷人」微笑。「Lockhart最愛我嗨到恍惚的時候。」
「啊──所以這是為了你神聖的婚姻囉?」Moody好笑地問,Dung立刻在垃圾桶蓋上排出一行古柯鹼。
Dung壓住一邊的鼻孔,眼神放大,呢喃道:「無論是健康或疾病,順境或逆境,貧窮或富裕。掰了,Moody,別被槍射啊。」
「掰了。」另一個男人說。
世界一片模糊,Dung接著只記得他搭著回到他們旅館房間的電梯,從褲子後口袋裡找到磁卡,插進門鎖,吸了一聲鼻子。
他在呼吸底下輕柔地哼著,新娘來了。他將外帶袋子放在流理台上,裡頭是熱騰騰的脆皮炸鮮nai。「別說我都沒為你做些什麼。」他向Lockhart仍熟睡的身影說。Mundungus嗡嗡作響的腦袋令他疲憊,他衣衫完整地鑽進被窩,盯着天花板。Gilderoy在夢裡呼嚕,手落到Dung的胸上。
年輕的男子在黃金色的早晨裡閃閃發光,如同陽光。
Gilderoy的結婚戒指閃耀著萬花筒的顏色,Dung想著它在黑市上能值多少錢。大家都知道Lockhart有點健忘,而且他在洗澡時總是會脫下戒指。
Dung攫住男人的手,落下一吻。
他掩住邪惡的壞笑,然後讓自己的意識漂流,非常滿意他「快樂的」婚姻。
* * *
一根橄欖枝
即使電視靜音,Myrtle想像著自己能讀唇語。「我告訴妳好幾次了,Celestina。」Stubby Boardmaina Warbeck的手,她美麗蒼白的臉被淚水打濕。「我不在乎妳失憶了,或是妳懷著我兄弟的兒子??妳是我的靈魂伴侶。」
Myrtle只有在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才享受肥皂劇。她是破釜酒吧的咖啡師,尖峰時段來了又去。今天是個雨天,霧氣籠罩整個城市,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