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
紅娘
TanninT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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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責聲明:除了原創內容和角色,一切權利屬於J.K 羅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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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插曲
黃金早晨
陽光微微照亮西班牙五星級蜜月套房的窗外,Mundungus Fletcher──現在是姓Lockhart了,他想──開心地醒來。
西班牙的天氣明顯和倫敦截然不同。每一天都是那麼溫暖明亮,看不見一絲烏雲。這是件好事,因為Dung討厭雨水落在乾燥土地上的味道。
他討厭倫敦。骯髒的後巷、永遠感到不潔和下水道的氣味。
他大半個成年日子都活在倫敦街上,所以他現在應該要習慣了;但一被求婚時,他馬上就抓住這個可以離開街頭的機會,和Gilderoy Lockhart一起住在頂層公寓,頻繁地做愛,天天都能沖個清爽的澡。待在Gilderoy身邊足夠令人愉快。雖然他過分自戀了,每當他張嘴,Dung就想一拳打凹他的頭顱,但他有一張漂亮臉蛋,還有一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微笑,讓他覺得自己只是不起眼的小人物。
他們的婚禮在西班牙舉行,在這裡同性婚姻前幾年已經合法了。他們的蜜月也是,正在海岸邊的西班牙飯店度過。
Mundungus今天早上醒來,曬黑的手臂斜挎在腰上,昨天的桑格利亞水果酒令他宿醉。Lockhart仍幸福地沉睡,當他鬆懈地流著口水而在絲質枕套上留下一道水痕時,他充滿魅力的五官就沒那麼吸引人了。Mundungus皺著臉,抽身離開丈夫的懷裡,因男人的早晨口氣而作嘔。
Lockhart醒著時漂亮多了,洗過澡,不會聞起來像是性愛與薰衣草香水的噁心混合物。
扭扭脖子,Mundungus拖著腳步去沖澡。蒸汽佈滿飯店浴室,弄霧了鍍金的鏡子。本來就已經全裸
的他,拿了一條過分柔軟的蓬鬆白浴巾,踏進蓮蓬頭底下,刷洗皮膚上殘留的性愛氣味,在肥皂滑過肌膚時呻yin出聲。他再也不會再將熱水澡視為理所當然了。
Mundungus細細體會流水沖過他曬黑的皮膚,但他知道還剩一小時就要和藥頭見面。Dung甩掉他光頭頭上的水滴,踏出淋浴間,舒適地把自己包裹起來,抓著鬍青的臉,決定留著鬍子。Dung警戒地看著他正在打呼的丈夫,穿上他的舊靴子和古老破爛的皮夾克。他很好地扮演了無所事事、一文不值的流浪漢,知道自己如果表現得像別人一樣的話,會更好融入他們。
Gilderoy隨著一道拉長的嗚咽翻身,修剪過的手在床上摸索了一陣,然後搭到Dung的毯子上。他將絲質棉被拉過來,下巴更深地依偎進去。Dung感到一道暖意淹沒他的心,猛烈地皺了眉頭。該死,他的丈夫可以很可愛,只要他嘴巴閉上。
仍然板著臉,Mundungus拿起Lockhart躺在地板上的褲子,撈出男人的皮夾。他數了數裡頭的西班牙歐元,聳聳肩然後將整個皮夾放進他褲子後頭的口袋。正當Mundungus的手伸到門把上時,Gilderoy的眼睛撲動張開:「你要去哪,Mikey?」男人僵住了。
他討厭「Michael」這個名字,但Gilderoy拒絕叫他「Dung」。即使Dung抗議,Gilderoy最終定下一個親暱的愛稱「Mikey」,Dung每次聽到都覺得尷尬。
「??只是去買早餐,親愛的。」他開口。「不會太久。」
「嗯。」Lockhart打了個哈欠。「幫我買份碎皮炸鮮來。」Gilderoy根本沒試著說出正確的發音。「脆─皮砸鮮──nai」他口齒不清的說。Dung自認不太會說西班牙語,但他只是能講出幾個挑選出的詞組。
「驢都比你懂得更多。」Dung小聲回應。
「你說啥?」
Dung對自己冷笑。「那是,呃,『當然』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說當然就好?」話語因Lockhart翻身向下而變得模糊不清,他又再度進入夢鄉。
鬆了一口氣,Dung確保小聲關上他身後的門,拉起領子,搭上電梯從後門離開。Lockhart的錢包在他口袋裡沉甸甸的,但Dung只感到很輕的罪惡感。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你的就是我的。
Mundungus幾乎不帶一毛錢就進入婚姻。他是個退伍老兵,曾被訓練為英國軍隊的空軍技術員。他因為用鐵錘弄斷其他技術員的拇指,所以被開除軍籍。那個男人報復性地用螺絲起子刺傷了他,Dung身上還留有那道傷疤,而且養成了謊稱那是道槍傷的習慣。一道「戰鬥傷痕」。Dung現正抓著就在他頸靜脈之下的印記。胸毛不再長回那個地方,留下醜陋的斑塊,Lockhart在床上時喜歡撫摸那個敏感的記號。
清清喉嚨抵抗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