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Harry憤怒地辯駁。「沒有。我很好,我會好起來的。就是──」他深深汲取一口空氣。「讓我保持分心。」
Tom快速地思考,感受到Harry的手機在他胸膛上的重量。「嗯。你的螢幕保護程式是一個小男孩,是你的孩子嗎?」Tom馬上後悔問這個問題。那個小孩看起來最多有八、九歲,而Harry??很年輕,他的邏輯肯定不成立。也許恐慌終於來襲了。Tom嚴肅地想。
Harry發出氣喘吁吁的笑聲。「噢,算是吧。」
Harry是個單親父親的想法讓Tom緊張了一下。說實話,任何如此年輕的父母都讓他想起他的母親。嘴唇抿在一起,他試圖盡量不要想像他母親發現他被綁架的反應,她會很火大。
「他是我的教子。」Harry繼續說,將Tom從他的思維中拉回來。「他跟他的祖母住在一起。我想要取得監護權,但由於我的薪資,這不太可能發生。」男孩承認道。「Teddy在那裡很開心,他很安全,他的祖母快寵壞他了。」
「他的父母呢?」Tom聲音低沉地詢問。希望這個問題不會跨越界限。
「他們死了。」Harry下顎咬緊。「就像我的一樣。」
他的聲音彷彿在小小的密室裡迴盪。
在Tom可以回答一些慰問或是同樣沒用的話語前,他的肚子叫了。Tom的臉爆發紅chao。「天啊。我很遺──」
Harry笑出聲,聽起來像是春天來臨。如果Tom可以在黑暗中看得見,他很確定Harry的眼睛正在閃閃發光。「我也餓了。」Harry同意道。「快到午餐時間了。你覺得現在有任何人察覺到了嗎?」
Tom一隻手放在肚子上,感覺胃因為微弱的飢餓感而緊縮。他懶懶地說:「我的同事大概會吧。我非常少錯過工作。」他不知怎地覺得應該要讓對話繼續下去。「你呢?」
哼了一聲,Harry的眼睛隨著打哈欠而閉起。他的呼吸仍然尖銳,但Tom可以感覺緊張正慢慢離他遠去。「就像我說的,Slughorn是個白癡。基於我做了所有工作,沒有我他大概手足無措。」他的聲音染上一絲同情。「儘管如此,Sluggy是個好人,他沒有任何惡意。他只是──呃──年輕時暴露在太多藥物之下,只玩耍不用功讓Sluggy成爲一個無聊的男孩。」
「Slughorn?斯拉格與吉格斯藥房的?」Tom意識到。「我在那裡買東西。不是為了我自己。」他快速說。「為了我母親的──呃,『藥草』。」
「我可以聽見你無聲的括號,Tom。」
男人不走運地聳肩。「對我來說那聽起來像巫術,但如果能讓她感覺更像人類一點點,我會付出一切。」他停頓下來,思考著。「我從沒在那看過你??我想沒有。」
「我在後面工作。」Harry透露。「至少現在是這樣。曾經有一起??事件。」他咳了一下,臉頰緋紅。「有一個客人喜歡我,開始在我下班後跟蹤我。Romilda弄明白我每週的排班,一直在雜貨店碰巧遇到我。起初,我以為那是無害的──直到她給我那些巧克力。它們摻了約會強暴藥跟春藥。」Harry說,他的聲音陰鬱。「足以殺死一個小孩的量。」
Tom的怒吼在喉嚨裡打轉,惡意摩擦他的皮膚。「我現在記得了。我逮捕了那個女人。她會咬人,臭婊子。」
突然一陣自信,他拔起Harry的手,將男孩的手指掃過他手臂上皺巴巴的傷痕──Harry的眼睛在黑暗中睜大,敏感的指腹刷過手臂上的細毛。「她讓我留下這個疤痕,留下深刻的印象。」
Harry因為這個無意間的笑話笑了。
「那差不多就是我開始光顧你們藥房的時候。」Tom承認道。「我看到一些展示的藥材,然後上你們網站看了。我母親看起來蠻感興趣的,所以我幫她買了一些蔘茶。她很喜歡。」
「我很高興。」綠色眼睛的眼角皺起。
「我總是快進快出,我的鼻子很敏感,你們店總是聞起來像是臭雞蛋和ru香。」
Harry竊笑。「Slughorn總是打翻硫磺,味道已經卡在地毯裡了。」
Tom瞇起眼睛,考量對方。「我們沒有早點相遇真是奇跡。」
「一場奇跡。」Harry重覆道,眨了眨眼,眼神飄開。「你說??你母親的藥。她生病了嗎?」
Tom的心臟漏了一拍。
他詛咒自己說遛嘴,也許缺氧終於侵蝕到他的腦子了。「是的。」他簡略地說。「病得蠻重的。」
「噢。」Harry不知道要說什麼,跟Harry提起他死亡的雙親時,Tom的狀況差不多。
Tom悶哼,抵抗著不要把頭轉開,這裡沒有足夠空間容納他的肩膀。「沒錯。」他挖苦地嘲諷。「噢。」
「想談談嗎?」Harry輕柔地邀請。
「即使跟朋友我也很少聊這個。」什麼朋友? 他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