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面面相觑,帕德玛警惕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被她们锁好的盥洗室大门。
过了几秒,敲门声再次响起了,比上次重了一些。随后一个细弱的女声传了进来:
“请问……有人吗?”
帕德玛从隔间跨了出来,无声无息地走到门边。曼蒂也跟着她站起来,提着裙子来到门的另一边。
“请开开门好吗?我——我想上厕所,我真的没有恶意……”那人似乎要哭出来了,吸着鼻子。曼蒂有些心软了,她朝帕德玛看了一眼,后者依然一脸严肃,没有开门的意思。
“帕德玛。”曼蒂小声提醒道。女孩瞪了她一眼,对她摇了摇头。
“求求你们,真的……”那个声音还在哀求着,曼蒂着急地看着她,拽了拽帕德玛的袖子。后者甩开她,拉着她走到墙角。
“放她进来吧,帕德玛。她好像很可怜……”曼蒂站定后马上低声劝道,紧握着她的手。
帕德玛皱着眉,说道:“让她进来了我们怎么办?我们该到哪里去过夜?”
“她只是上个厕所,很快就会走的。”
“谁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每一楼都有盥洗室,她为什么偏偏要来这儿?”
“三楼的盥洗室坏掉了,帕德玛。”曼蒂恳求道,“让她进来吧,我保证她不会有恶意的。”
“你能用什么来保证?你认识外面的人吗?”
“我——可是——”
“我认识,我知道是谁。”帕德玛打断了她,表情扭曲而古怪。
“啊?……那是谁?”
“帕瓦蒂·佩蒂尔。”她干脆地回答道,“我的双胞胎妹妹。”
“你的……妹妹?”曼蒂愣了一下,更困惑了,“那为什么不让她进来?”
帕德玛沉默着没有回答,曼蒂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和她……关系不好吗?”
“哦,当然不是。”帕德玛咬着指甲,她显得有些恼火,但曼蒂相信这种恼火并不是针对她,“可这种时候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我们有两个人,不是吗?如果不安全,我们可以使用那个——”
“那个是一次性的,我和你说过了!”帕德玛的音量提高了一些,这使得在外面的帕瓦蒂听见了她的声音,拍门声更响了。
“开开门好吗?我真的只是想上厕所,求求你们了——”
曼蒂固执地看着帕德玛,不肯让步。帕德玛跺了跺脚,瞪了她一眼,忿忿地走到门边。她深吸了一口气,拨开插销,用力打开门。
帕瓦蒂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见她的姐姐。她猜想过里面的女生会是谁,运气好的话可能是汉娜和苏珊,如果是梅根也不错,应该不会是赫敏——她总是和哈利他们在一块儿,男孩们恐怕不乐意和她一起呆在女生盥洗室里。她最不愿意遇见的是潘西和米里森,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去五楼上厕所。
但她没有想到会是她的姐姐。潜意识里她似乎把她排除了,她不存在,无论现实还是梦里都是空白。
她和帕德玛的关系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当然,她们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但这种相似在青春期成了伸张个性的一种障碍,她们都竭力想表现得和对方不一样,帕德玛剪过糟糕的短发,帕瓦蒂涂过不合时宜的花指甲。她们暗地里比较一切能互相比较的东西——占卜课的成绩,舞会的礼服,跳舞的男伴。
四年级的圣诞舞会上帕瓦蒂有幸成为了三强争霸赛勇士的女伴,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胜过她姐姐的时刻。但这位格兰芬多勇士一点也不解风情,他和他的朋友一样心不在焉、东张西望,将她晾在一边。舞会结束后她便和帕德玛凑在一块儿分食一块巧克力蛋糕,顺便抱怨自己可恶的舞伴。
“罗恩根本没有看我一眼,他一直在瞪着克鲁姆,我猜他大概想冲上去和他打一架。”
“哦,别提了,哈利一直在看塞德里克的舞伴——你说这群男孩怎么都这样?难道别人的舞伴就比较好吗?”
“或许吧。”帕德玛耸耸肩,开始和她炫耀自己刚认识的一个布斯巴顿男孩。
“他说我的裙子特别漂亮,我们约好了周末去霍格莫德。”她得意地说道。
帕瓦蒂总想要超越她的姐姐,她就像立在她对面的一个一模一样的影子,总是对着她露出胜利的微笑。影子的微笑是可怖的,它暗示着一个始终——你永远无法超越她,永远无法超越自己。
五年级的时候帕德玛收到了霍格沃茨寄来的级长徽章。毫无疑问,她成为了家中的焦点,父母眼中最优秀的女儿,亲戚来访时炫耀的谈资。帕瓦蒂甚至觉得就连家养小Jing灵也对她高看了几分,分给她的牛rou馅饼比她的要美味许多。
在此之前帕瓦蒂从来没有在乎过级长这个职位,她清楚有赫敏的存在她不可能会当上女级长。但现在她连赫敏都怨恨了起来,她为什么要在格兰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劳呢?她那么聪明,就算去拉文克劳也一定毫不逊色。
帕德玛怎么能当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