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蒂脸上又红又白,但她确实忍不住了,Yin着脸从帕德玛身边挤过去,用力拉开隔间的门锁上了。帕德玛和曼蒂对视了一眼,又看看隔间,里面一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曼蒂指了指门外,帕德玛二话不说便走了出去,后者跟在她身后顺手带上了门。
几分钟后,当她们再次回到盥洗室里的时候,帕瓦蒂已经出来了,正站在墙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一对上帕德玛的目光她马上站直了,故作镇定地看着她。
她们对视着,曼蒂关上了门,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着。不知为何她觉得她们的气氛有些奇怪,想了想,开口道:“呃,帕瓦蒂,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帕瓦蒂的肩膀动了动,这才把目光转移到这个女孩身上,仿佛刚刚看见她似的。她长着雀斑的脸上的笑容有一种不合适的讨好,这让她不由得去揣测她到底想讨好谁。这个想法令她觉得很不舒服。
“噢,我刚刚从三楼上来。”她说道,声音有些尖锐,“那里好像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盥洗室整个儿消失了。”
“四楼的校医院也被摧毁了。”帕德玛说道,她似乎在从高处瞥着她,“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刚才的震动,是不是吓坏了?”
“还好吧。”帕瓦蒂矢口否认,实际上她确实被吓了一跳,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倒是你,难道今天就打算在这里过夜?”
这下帕德玛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她咳了一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可没要你留在这儿。说起来你的朋友呢?”
帕瓦蒂的脸垮了下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闷闷地说道:“我不知道。”
“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她去了厨房,让我在外面等她……但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后来大家都走了,我也就跟着他们……”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清了。曼蒂听到这儿忍不住开口了:“这么说,你丢下了她?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我那时候以为她已经走了!礼堂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以为——”
“你没有去确认过吗?”帕德玛打断了她,“你没有去厨房里看看吗?”
“我……”帕瓦蒂在她的目光下退缩了,她看向别处,脸上那种伪装出来的骄傲也变得虚弱了许多,“礼堂里一个人都没有!黑漆漆的,大家都走了——”
“总言而之,你把拉文德扔下了是吗?”帕德玛尖锐地指出,“你觉得害怕就先走了,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在厨房里?”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出来……而且礼堂里死了人,我怎么敢再进去!”帕瓦蒂的声音更响了,又尖又细,有些歇斯底里,“你说得容易,如果是你,你敢进去吗?”
“我敢,”帕德玛说道,“我不会把我的朋友一个人扔在那里。”
曼蒂看着她,眨了眨眼,眼眶有些shi润了。帕瓦蒂咬着嘴唇,咕哝了一句“嘴上说说谁不会”,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忽然想起她们要去霍格沃茨的前一夜,两人在上下搭着的连体床上兴奋得睡不着,叽叽咕咕了一个晚上。她们讨论着新买的课本,讨论着猫头鹰和蟾蜍,讨论着奥利凡德魔杖店。帕瓦蒂一脸梦幻地叹息着她只摸了一次自己的新魔杖就被母亲收走了,“我终于有一根自己的魔杖了,可妈妈却把它锁进了行李箱里!”
“到了霍格沃茨你就能用它了,谁都管不着。”帕德玛说道。
但帕瓦蒂依然心痒难耐,她在半夜把帕德玛叫了起来,低声提议道:“我们去把行李箱打开吧!我还想看看那几本书,还有魔杖——”
“烦死了,你一天都等不住吗?”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揉着眼睛抱怨道。
但她还是陪着她溜进漆黑的客厅,还是帮她打开行李箱,偷出她们的魔杖。就连后来母亲追问起这件事时,她也没有推脱,甚至将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了下来。
“因为我是姐姐嘛。”那时候她总喜欢这么说,把几秒钟的领先当成一种权力,而权力往往伴随着责任。
“我可不需要你这个姐姐,”她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她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冰冷的客厅里,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母亲严厉的目光下,她当然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比她更勇敢,她不会抛下朋友。
“听好了,我先说在前头。如果你要留下来,帕瓦蒂,你接下来得听我的。”帕德玛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马上看向她,下意识地反驳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如果你不想听,那就从这里出去。”帕德玛冷冷地说道,这个笑容陌生极了。
帕瓦蒂愣了一瞬,她恍惚地感觉到她的姐姐在她们分别的短短一天之内又超越了她,在某个她不愿相信的模糊的领域,再次走在了她的前头。
“你让我出去?在——这个时候?”她不敢置信,“就因为我不听你的话?”
“或者你把你的武器交出来,那么你可以留下和我们一起呆在这里。”帕德玛继续说道。她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