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身体完全弯折,撒贝宁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不过他敏锐地觉察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暗黑气息正在消散。
撒贝宁当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被男人侵犯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无法接受这个荒谬绝伦的事实,却不得不逼自己冷静面对。
之前那越来越压抑的气息,显然是狂暴的先兆。他已经看到了活下来的希望,又怎能放任对方失控。
他并不觉得屈服于生理欲望是多么难堪的事,贪婪是人类的本性,无须为此感到羞耻。他会因无力反抗的弱势姿态而恼怒,却不会因生理反应而自我否定,认为自己当真淫荡可耻。他的隐忍只是出于他的教养,不允许自己如荡妇一般放浪。
但,只是这样的程度,还不足以攻破他的防线。
白敬亭细致地吻着他,内心的猛兽似乎停止嘶吼,重新回到了囚笼。他想,我究竟想得到什么呢?
他想占有他的身体,折断他的傲骨,碾碎他的尊严,看他完全被摧毁,看他崩溃迷乱、完全坏掉会是什么样子。
可他又想看他低着头笑得双肩耸动,神采飞扬地叫他小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骗过所有人之后像是赢了全世界,或者气势逼人地吐出一连串专有名词,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溃对方的逻辑。
……我想看他哭,我想看他笑。
——我究竟想要什么呢?
撒贝宁闭上双眼任他摆弄。
太贪心了啊,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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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没有发现,门口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双窥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