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为尊上夺来。”
“好.....好。”端详着他秀丽的眉眼,释渊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便即刻动身吧。”
“是,皎儿告退。”穿戴整齐后,陶皎又恢复了端丽禁欲的巫女模样。
他不舍地看了男人一眼,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匆匆离开了小周天。
独属于巫女的气息消失后,一道妖异的身影从宫殿后方走来,站在了天尊身边。
“接下来,尊上有何打算.....?”冬昧好奇的问道。
“你带人跟着陶皎,一旦他找到那幅画,便杀了他。”释渊倚靠着宝座,淡声道:“除了你,任何人都不准知晓这幅画的存在。”
听闻他的话,绕是天性阴毒的蛇妖都觉得手脚发寒。
方才还浓情蜜意的人,转眼便要赶尽杀绝,这天尊的心可比妖类狠多了。
“还不快去?!”
“是,小人这就去。”回过神后,冬昧立刻谄笑着答应,随后快步退离了宫殿。
妖界属三界不容之地,只有血月,暗无天光,到了夜里,魁斗山除了冷,便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肃长琴因伤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他听到了阵阵昂扬的鼓声。
他知道,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是在宣告妖界最大的盛事。
万事万物都该在天帝的预料中的,可就算他蒙头大睡、昏死过去,却还是躲不过今晚。
“朕祝愿你....”肃长琴靠在床边,他用手缓缓摩挲着自己的小腹,清傲的容颜上凝着哀伤的笑容:“朕祝你多子多福,祝你.....不再为血仇痛苦,祝你、得偿所愿....”
话说到这儿,天帝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喉咙像被塞进冰刀,在里面刮啊刮啊的,刮出血来,堵的他生疼。
感受到口中的血腥味,肃长琴有些狼狈地弯下腰,想拾起地上被打翻的药膏。
他痛的慌不择路,竟萌生出吞掉那药膏止疼的想法。
就在天帝在地上摸索时,房屋的窗棂忽而发出咻咻的声响。
“......什么、”肃长琴的呼吸一滞,茫然地看向窗外。
钩月似血,泼在寂寞的庭院里,他跪坐在原地,深深地看着那条走进院子的石板路,脸色从苍白变为一片晦暗。
“肃长琴,你果真如他所说,可笑、又,下贱.....”仿佛有几千年那样漫长,肃长琴抿起唇低笑两声,又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你还在期待什么?
若是该来的人,恐怕早就回来了。
在冰冷的地面坐了半刻钟,肃长琴忽而闻到了清甜的花香。
他抬眼看去,只见原本简陋的窗台上竟放着一束绚丽的花。
花束不大不小,绯色的花瓣却饱满娇丽,充满了馥郁好闻的生机。
在这阴邪冷清的地方禁锢久了,乍一看见这等温软的事物,使肃长琴的心口涌起尖锐的跳动,他走过去,刚要拿起那束花,一只狐狸尾巴忽的从窗口露了出来。
“......是你。”天帝的神情当场冷了下来。
“诶!陛、陛下您醒了呀?”听见他沙哑的嗓音,藏身在窗下的红狐妖害羞地收起尾巴,露出尴尬的笑容。
“朕说过让你滚的越远越好。”肃长琴转过身,眉目里像蒙着一层烟雾,散发着淡淡的疏离。
“我,陛下,我是来看您的.....!”怕他要走,红狐妖急忙扒着窗棂,急乎乎的说道:“人间的花开了,陛下就不想看看吗?这花多好看呀.....唔,不过陛下才最好看。”
听见这话,肃长琴的双肩有些僵硬。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把咽喉里的腥苦气咽了又咽,才轻声道:“朕有什么好看的?朕早就被妖邪入体,变得污秽不堪了。”
“陛下为何要这般说自己?!”红狐妖愣了一下,随即就顶着红扑扑的俏脸,大声反驳道:“您一点都不污秽,您只是喜欢狼王,想对一个人好而已,您又有什么错?”
“错.....”咀嚼着这个字,肃长琴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痛苦之色后,他又嗤笑道:“什么喜欢,朕不过是为了骗他,进而掌控妖界,灭了你们这些蠢钝的妖而已。”
他的语调很平,没有杀意和憎恶,好似一点哀凉的余息。
望着天帝一张一合的唇瓣,红狐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说神仙都这么嘴硬口是心非的吗,明明难受的要命,还要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她想说陛下现在才是在骗自己,但看到肃长琴毫无光采的金眸,她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陛下瞧这花。”静了一会儿,红狐妖又扬起笑容:“别看它小小的,它可救过我的命呢。”
“.......”肃长琴垂下眼睑,没有回应。
“天庭和妖界开战的那些日子,我们为躲避战事,只能躲到荒凉的山洞里,那时候没吃没喝的,我和狐妖们就摘花吃。”红狐妖靠着墙壁,面带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