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和执念,才能抵抗住魔物的侵吞?
没有人会知晓,那是由天帝每一滴血、每一滴泪,和千百年来积攒的爱意凝结的铜墙铁壁。
它是那么的坚定、刚强,刀枪不入,而只有一个人,他一个厌恶的表情、一句冰冷的话语,就能轻而易举地击碎它,让它血肉淋漓。
肃长琴俯视着释渊惊愕的神情,继而张开双唇:“释渊....你给朕听好了,”
他按住深可见骨的伤口,忍着剧痛,稳住气息,一字一句道:“他日朕恢复实力后,必将重回小周天,来斩断尔等的头颅,焚尽尔等脏污的血,让尔等邪祟不堪的魂魄,来祭朕今日所受的每一分痛、苦和耻.....!”
说罢,肃长琴便化作赤金蛟龙,翻身潜入云层,消失在昏黑的云海中。
眼睁睁看他脱身,再看被火海吞没的宫殿,释渊的脸骤然变得铁青。
“追.....”他咬牙切齿地砸烂了身边的石柱,吼叫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长琴....给本尊找回来——!”
随着沉闷的轰鸣,天庭亦感受到强烈的震动。
“不好了——不好了.....!小周??天,起、起火了.....!”
听见天奴的叫声,正在自己住处捣药的凌崇舟停下动作,眼皮突然惊跳了一下。
小周天起火.....?
医仙,陛下说他上小周天去了,让您、不必等他。
回想起天女的话,凌崇舟的面色一沉,当即丢下手里的药罐子,提着药箱冲了出去。
但刚迈出大门,他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还有夹杂冷厉凶残与极大仇恨的妖气,这味道让人心里发怵,恐惧过后,却有无尽的哀凉之感。
“怎么可能.....”天界向来有陛下的灵力护佑,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被妖气所侵扰,可现在,四周却妖风大作,好像有什么邪物要降世了.....
而出现这种状况,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陛下此刻伤的极重,重到.....已经无法保全天宫了。
要尽快找到他....想到此处,凌崇舟神情一凛,立即默念法咒,搜寻妖气的来源。
他一路追踪,元神穿过一片昏黑的雾霭,终于感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猩红的山脉、寸草不生的灰色土地,还有.....山峰上那道鎏金色的敕令,它禁忌而威严,承载了天帝的爱和恨。
在山崖下,只见一头壮硕凶猛的公狼不断撞击着金色敕令,即便身上满是赤红的伤口,毛发被浓稠的血黏在一处,血肉模糊,它仍像发疯一样,用狼爪撕扯着自己脖颈上的铁链。
“狼王....!我求求你了,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见诸骁不顾一切地想要挣开锁妖链,鸢沅吓得面目发白,颤声叫道。
从小周天回来后,她便依照释渊的指示,把沾着天帝血迹的手帕给对方,告诉他胎儿已被杀死,好想让诸骁死心。
可没等她说完,诸骁就失魂落魄地握着手帕走了出去。
待她追出来,狼王已经化成原形,拼死和身上的锁妖链对抗起来。
刹那间,庞大的妖气将天际抹成斑驳的黑色,狂风嘶鸣,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使九州大地都在颤动。
那声音,像一根烂掉的红线、一颗碎裂的心,它们翻搅着、哭泣着,最终凝结成刻骨铭心的仇恨。
狼王诸骁听令,今日朕将这锁妖链缚于你身.....是为天庭的安危。
望你今后克己慎行,切莫要妄动杂念.....如有反心,朕绝不会轻易饶恕你,明白了么?
回想起那张清傲绝色的容颜,诸骁在锁妖链的熊熊天火下呕出一口血水,进而仰头大笑不止。
可恨....可怜、可笑!
肃长琴,我怎么也没想到,为了天庭,你竟会如此歹毒,心狠手辣到....连自己的骨肉都要残杀。
为了三界,肯在一个妖畜身下承欢的你.....和你相比,肮脏阴险的妖又算得了什么?!
真是下贱....
“肃长琴——肃长琴.....!你喜欢下贱,本座便亲手....把你变成一个离不开妖魔的贱人,本座会让你用那副高贵的身体,诞下最脏污的妖种.....嗬——啊!!”
听见他狠厉的笑声,鸢沅的背后一阵发寒,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面色狰狞的男人不是狼王,而是有着狼王躯壳的怪物。
这时,诸骁突然躬着脊背,暴喝着甩开铁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狼王、狼王.....!”鸢沅急忙扑过去查看他的情形。
诸骁躺在血泊里,看到在空中如尘埃般消失的铁链,他哀笑了一下,便陷入黑暗之中。
此刻的他并不知晓,他之所以能破除锁妖链上的法咒,是因天帝已危在旦夕,难以施加法力,守住他了。
凌崇舟知道,在给狼王缚上锁妖链的头一晚,天帝找他要过一种丹药。
那丹药能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