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件事?什麼想法?」他對著走進廳堂來到巴德身後的一位下人揮手,示意對方離開,帶著一種權威感,證明他在那些人之中的地位,但是他對巴德很有耐心,意圖弄清楚人類的想法。他透過觀察就能看出很多東西,隱藏的思想、明顯的壓抑,依然無法掌握那副面具是否掩飾得夠好。
他瞄了酒瓶一眼,考慮再來一杯。
算了,最好不要,巴德已經受夠了。
「那是只一個孩子的幻想。」巴德聳了下肩。「瘋狂又越矩的幻想,我不想讓你知道,甚至不敢私下想像而不感到可恥。」他拿起酒杯,朝著瑟蘭督伊推進了一點。
「……說出來。」瑟蘭督伊下令。就算是無意義的交換,巴德對他也無法反抗他的命令,他又說,「我允許你反問我一個問題。」
巴德的面色立刻轉紅。「我……」他顯然不想透露這件事,尤其是對瑟蘭督伊,可是都已經到這個關口上了。「那天我一直希望你能停下來跟我說話,然後……」他已經盡力阻止自己說下去,但是沒用,「然後把我放在你的腿上撫摸我。我……我那時只是個孩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一邊招供,眼裡積滿了淚水。
「你一定覺得我很噁心,」他低頭看著地板。「但我就是這樣。」
「我不覺得。」瑟蘭督伊在他的耳邊低語。他的一生已經渡過非常漫長的歲月,十三歲跟三十六歲對他來說沒什麼差別,而對人類的孩子來說,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你只是個孩子,如果我留下來做了那些事,你就不會認為我友善。我應該誠實點,承認我也想過很多次了。」
「我想要它。」巴德無法看著他的眼睛。「雖然我年紀逐漸增長,仍然經常回到那裡,因為我還是很想,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他舉手捂住嘴。「拜託你,別再讓我說下去了,我不能忍受這種恥辱。」
瑟蘭督伊感覺自己的心頭一緊,這是他長久以來不曾有過的,以及過去幾十年,只有在他想起這個人類才會有的感覺。「別說了。」他化解巴德的窘境,溫熱的嘴唇啣住對方的耳垂,差點發出低吟。已經這麼久了。「問你的問題。」
巴德的雙手緊握在餐桌的邊緣。「為什麼你說走就走?」他說。
「因為我無法克制自己,我是森林裡的異族,而你有可能再也不回來了。」他的嘴唇一路拂上巴德的耳廓。「我已經活了無數個世紀,你只有數十個寒暑。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想佔有一個人類,尤其是成年的良知不能認同也不會沉淪的人。不過你現在擁有我的名字,你只要說出來。」